后爸[六零] 第128节
哨兵提前下车绕开了,却不想还是被华念君缠了上来,女人家白净得如同莲藕的膀子横在哨兵眼前,眼波流转,风情万种:“兵哥哥,你扶我一把,我崴着脚了。” 哨兵还没成家,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当即话也说不利索了,走路也顺拐了,推着的车子像是烫手,刚走出去两步就摔在路边不管了。 等这哨兵失去理智想摸摸她的雪白胳膊捏捏她的白净脸蛋时,忽然,一道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哨兵及时清醒过来,看着这个忽然出现的连长,说话开始结结巴巴:“我,我,我……” “你什么你?周旅长手下都是你这样的登徒子吗?走,跟我去找邵政委评理去!”说话的是葛长征的心腹,虽然职级不高,不能出席此时的军事会议,但他却可以游走在军营里,跟华念君打配合,抓周中擎手下的错处。 哪怕不能拉周中擎下水,也要让他这个旅长当不安生。 他立马招呼人手把哨兵绑了起来,带到会议厅外面,随时准备给周中擎使绊子。 会议厅里的周中擎自然毫不知情,今天这会开得有点长。 简而言之,扩编后的海岛,最高级指挥就是他,一个有着海军大校军衔的旅长,手下管着现有的加强团,后面还会再拨三个常规标准团部过来。 一个标准团级队伍人数在1500左右,三个就是4500,岛上的加强团本就是规模庞大的特殊队伍,人员也在三四千的样子,这么一来,他手底下是实打实要管着将近八千号人了! 八千,再多两千就赶上一个师级队伍的编制了。 要说他一点压力都没有,那是假的。 更何况,这里头将有两个团都是都是东海舰队的人过来,归属不同的两个队伍,融合起来不是那么容易的。 好在直接抽掉几千人过来的话,也实在是安排不过来了,所以目前这三个团级军队,都只是挂名,要等征兵之后,再抽选一部分老兵,混着一起送过来。 也就是说,周中擎还有几个月的过渡时间。 这么一来,他就有充足的时间把基础设施搞一搞,把自己现有的这股力量再好好锤炼锤炼了。 开完会出来,没想到等着他的居然是一出精心谋划的好戏。 至于在哨卡那里等着人救命的路峰,则依旧不死不活地熬着。 后来还是溪云找到了安六合,问她安五湖怎么还不回来,安六合一路辗转着,才打听到了这边来。 她看着奄奄一息的路峰,有那么一瞬间真的不想管他死活了。 九州见她想走,赶紧拦住她:“姐,路峰哥有什么不对的,等他醒过来咱好好跟他说行吗?你别走,他从小跟我们一起长大的,真要是死在我们面前,我,我……” “六meimei,哨兵说你能进,要不你进去找个医疗兵过来?他要是死在这里,回头范敏肯定来闹,还是别招惹那个疯子为好。”安五湖也劝了劝,范敏的杀伤力太大了,谁摊上谁倒霉。 安六合沉默了许久,她确实不想被范敏纠缠上,没完没了的,谁也别想过了,所以犹豫再三,她还是松了口:“我救可以,让他欠我一条命,看他还怎么动歪脑筋!” 她让九州把人抬到旁边的乱石堆后面就地治疗,结果还没有动手,就听诸葛明呼哧呼哧跑了过来,对哨兵说道:“快,去找安六合同志,就说有人给咱旅长泼脏水,咱旅长拿那个女人没办法,让她赶紧过来帮忙救个场。” 什么? 安六合毫不犹豫丢下路峰,一口气跑进了哨卡:“诸葛鸣你找个医疗兵救一下路峰,我顾不上他了。” 第79章 霸气护夫(一更) 安六合心急如焚赶路的时候, 华念君正扯着周中擎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着。 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高级军官, 周中擎再有气也不好当着上将的面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除非他不要前途了。 所以他只能压着怒火,有条有理地反驳华念君的每一个质疑。 华念君这次过来, 本来就是两手准备, 还都是她身边这个军官教她的—— “先用哨兵对你不轨这事进行道德上的谴责,如果这样的桃色事件没办法让周中擎伤筋动骨,那就甩出跃进号护航的事情来。” “毕竟, 那次护航,周中擎虽然打了个漂亮仗, 却没能顾及你父亲华江山的安危。好好的一个少将, 居然撞船了!到现在还昏迷着呢!” “只要揪住这一点, 挑周中擎军事指挥上的错处, 就一定可以动摇他所谓的“杰出军官”的形象。” “到时候就算上头依旧让他做个风光的大校, 那他也是做不踏实的。” “这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 以后只要周中擎稍有不慎,就可以借题发挥, 小题大做。” 华念君茅塞顿开,是啊, 她怎么就没想到呢,她爸好歹是个少将呢,就这么出事了,不得追究周中擎的责任吗? 所以这会儿她是火力全开, 就指着这件事拉周中擎下马了。 可周中擎的回答无懈可击, 这让她气不打一处来, 最后只好血口喷人:“你少在这里假正经,你分明就是跟小鬼子里应外合,不然你怎么知道小鬼子有埋伏?上次护航是这样,这次台风又是这样!每一次机会都给你了,你怎么这么幸运呢?你难不成是天王老子的儿子,天塌下来都有玉皇大帝给你撑腰?” 周中擎原本还是挺生气的,这会见她开始乱咬人了,忽然就笑了:“我跟小鬼子里应外合?我要是真跟他们里应外合,你还能在这里上窜下跳大放厥词?” “可不是吗?把你和你老子留在小鬼子那里当人质不是更好吗?何必要回来受你这个闲气!”一旁的别轲看不下去了,也不管自己级别高低,怎么着也要帮周中擎说句公道话。 华念君一听,更来劲了:“好啊,你们还想拿我和我爸做人质?看来这才是你们?????最初的计划吧?只是没想到后来惊动了东海舰队的人,你们jian计败露,只好临时改变计策,让我爸沉船!” “你神经病吧!你知不知道是我们自己联系的东海舰队啊?你脑子没进水吧?”别轲气死了要,这什么人啊,怎么总喜欢颠倒黑白呢? 这葛长征也真是的,半天了都不放个屁! 别轲非常光火,直接把矛头对准了葛长征:“葛副旅长,贵夫人怕不是得了你的授意,故意搅合我们旅长的好事吧?我说句难听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葛副旅长可别被带阴沟里去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关我男人什么事?这事跟他没关系!是我想给我爸讨个说法!”华念君义正言辞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掌握了什么确凿的证据呢。 别轲冷笑一声:“没关系?谁信啊,怎么你在岛上的时候从来没有质问过我们周旅长,反倒是嫁人之后胆子肥了,敢跟大校大呼小叫了?肯定是你背后有人指使!” “你!”华念君被戳到了痛处,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怎么反驳。 别轲一击得手,继续揭她的伤疤,他嘴巴也有不留情面的时候,冷笑一声道:“不知道在座的首长们听说过衰夫命没有?” 邵政委摇摇头看向叶添荣,两人交换了眼神,道:“只听说过旺夫命啊。” “是啊首长,原本我也以为只有旺夫命的,没想到还有衰夫命的呢。这倒霉蛋就是我们岛上的张临渊张营长,之前好好地做他的政委,怎么忽然之间又给降回去了呢?我啊,就找人算了一卦,你们猜怎么着?那算卦的说了,哎呀,这是张营长沾上了有衰夫命的女人,等分开了就好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升官发财。”别轲自从跟七星定了婚事,最近没少接触八荒,所以学了不少神叨叨的那一套。 他这一说,葛长征立马黑下脸来:“别营长,你少在这里怪力乱神,我们是社会主义新中国,破四旧的时候难道把你落下了吗?” “我落没落下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些人端着社会主义国家的饭,还想做封建大老爷三妻四妾呢。”别轲这嘴,怼得葛长征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而一旁的华念君也明白过来了,别轲这是在说张临渊的事怪她呢。 她冤枉死了,明明是那个蠢货自己不想当政委了,关她什么事? 她哭哭啼啼的,又跟别轲撕扯了起来。 就在这时,安六合过来了。 她其实已经到了一会儿了,她找门口站岗的士官了解了一下情况,又在门外听了一会儿。 现在,她已经搞清楚来龙去脉,只觉得这华念君怕是失心疯了。 撤了寄居心草对她的控制她就飘起来了,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了。 她也不急着甩脸子,而是笑呵呵地走了过来:“呦,这么热闹呢,这是在排什么节目吗?又是哭又是笑的。” 周中擎看到他媳妇,宛如看到了救星,赶紧往她这边走来。 华念君见状想拦着,却被周中擎将她搡到了葛长征怀里,随后周中擎大步流星,三步并做两步,来到了安六合跟前。 别的不论,先解解相思再说。 安六合不在身边的这段时间,是华念君张牙舞爪的个人秀场,越是这样,周中擎越是觉得他媳妇难能可贵。 在外可以雷厉风行处理微山湖的械斗,说句铁腕巾帼都不为过,对内,那是小意柔情,温柔似水。 正经场合撑得住,突发情况不露怯,上哪去找这么好的媳妇。 最关键的是,她知道他有事,立马就赶过来了。 在她心里,他一定有着沉甸甸的分量。 他很感动,搂着她的腰,在她额头上吻了吻:“老婆,你来得倒巧,华少将的千金给大家讲了个笑话,你来听听可不可笑。” 安六合反搂着他的腰,抬头看着他,眼里是化不开的甜:“那我还挺有面子的嘛,居然能劳驾少将千金讲笑话呢。” 她把视线从周中擎脸上移开,她的男人,怎么看都看不够。 不过还是要把这糟心事先处理了再说。 她跟叶添荣和邵政委都打了声招呼,随后跟着周中擎往里走:“都坐下说话啊,站着多累啊。” 华念君本来想跟她当面对质的,可葛长征还是扯住了她,让她跟着一起坐下了。 邵政委扫视一圈,瞧着跟这件事有关的只差个张临渊了,便叫别轲去请上一请:“去看看张营长身体好点没,刚刚开会也不来,再这么下去,他这个营长怕是也不想当了。” 这话虽然是笑着说出来的,可里头的分量却相当沉重。 别轲知道那人跟周中擎不对付,自然巴不得他趁早滚蛋,不过他还是奉命请人去了。 别轲一走,华念君又哭了起来:“长征,你要为我主持公道啊。” 葛长征心里正膈应呢,本来新婚那晚没见血他就怀疑华念君不是个雏了,而别轲的话也正好提醒了他,华念君在他之前可是跟张临渊定了亲事的,难不成…… 可她在床上手足无措的样子又不像是假的,搞得他心里一点主意也没有了。 这会儿哪还有心思替她出什么头,满脑子想的就是,等会张临渊来了,要看看他们两个有没有jian情。 所以葛长征一言不发,正色地看向了安六合,那眼神再明显不过,让华念君冤有头债有主,找安六合撕吧去。 华念君恍然大悟,随即把矛头对准了安六合:“你笑什么?看我笑话是吗?” “对啊,不是说你在讲笑话吗?”安六合正在试图跟华念君身上的寄居心草联系,遗憾的是,联系不上了。 在她修为透支到底的时候,这些靠灵力幻化的奇花异草就消失了。 所以她只能重新给她种一棵,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好有什么奇怪的动作,所以先听听她放什么屁当个乐子也行。 于是她满怀期待地看着华念君:“讲啊,我这么远赶过来,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华念君没见过这么不按套路出牌的,她只好又从头开始,一一控诉。 安六合见招拆招,把所谓的听笑话搞得跟辩论赛似的—— 华念君:“你家周旅长管束不好手下,对我动手动脚,这样的人怎么能当旅长?” 安六合:“你有证据吗?” 华念君:“我是受害者,我不是证据?” 安六合:“那我说你偷了我一千块钱,我也是受害者,我是不是证据?” 华念君:“你胡说什么?我没事偷你的钱干什么?” 安六合:“对啊,那哨兵没事闲的对你动手动脚做什么?” 华念君:“他馋我身子,他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