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农坛祭祀
煌羽四十三年 在平息赋税风波和整治不法学子后，曌朝的皇帝、官员与百姓又恢復了日常作息，官员都相当认真，以报答煌的仁德统治，煌也为了祈求官员平安和百姓岁年丰收，也于二月二日龙抬头穿着祭祀服，率领眾皇子与百官前往先农坛主持祭祀大典，煌照例行亲耕之礼并亲自三推加一推，礼成之后，命皇子们都要亲手接过犁继续推上两推，这一举动得到了很多百姓们的一片称讚。 后还有一个看点，就是选五十个平民御前交予贡献并得到皇帝亲自打赏，这对百姓来说无疑是最幸福的时刻，因为不但能得见天顏，还能得到龙威祝福，所以只要开始报名时，不到二天就抢报一空，因为对于生在煌羽王朝的老百姓来说，这可是最高无上的尊荣了。 这个祭祀可追朔到明朝和清朝时期，每年万物復甦的春天，正是耕种的大好时节，歷代皇帝都要去先农坛去进行农耕祭礼，皇帝亲自耕种的面积就是「一亩三分」，日金建国后，神武汗崇尚农业，每年都要定时祭天，煌当然也继承了这个血统，在每年的二月二都会亲自主持，并亲自耕种，皇帝亲耕时的姿势也是有讲究的，煌规定自己必须右手扶着犁，左手拿着鞭子，还有专门的「耕耤礼」，而且，煌还制定最为繁复的祭祀规则，首先就是祭祀先农，皇上亲自耕作，是对全国老百姓有着示范作用，更有着承先啟后之意，所以，这是煌在开始耕作前的一套礼仪，最重要也是最先开始的步骤。 祭祀的过程也是非常庄严隆重的，每年春天到祭祀的前一个月，礼部就开始忙活了，不仅程序不能出任何问题，还有安排哪些人参加祭祀，每个官员站在哪个位置，等等都不能出现差错，祭祀前两天开始，煌就开始吃斋，还有参加祭祀活动的那些朝廷重臣，以及在朝中的文官四品以上、武官三品以上的官员，都被规定在家吃上两天斋，到了祭祀当天，煌来到先农坛，先去指定的地方净身，然后才开始祭拜，煌甚至是规定，谁要是违反规定，抄家免职，五十几年下来，因祭祀被免职的官员也不在少数。 虽然祭祀活动在严密的部署下进行着，但也难免会出现意外，人能控制得住，但是，皇帝亲耕使用的牛，可不是完全受人控制的，据说煌羽三十年二月二那次祭祀，当煌在进行完祭祀活动的时候，来到了一亩三分地，手握犁具开始准备行耤田礼之时，那牛却开始犯倔，不管他怎么吆喝推拉，就是完全纹丝不动，还发起脾气到处疯跑，成了斗牛了，煌生气极了，事后不仅处置了这头牛，还有负责调教这头牛的知县也受到了无妄之灾，遭到抄家免职。 然而这次，却发生了更大的意外了，祭祀大典进行到百姓御前交贡献时，不料却突然遭到民女的行刺，眾人惊呆，幸亏诚亲王洪光和阿哥们及时护驾，慌乱中行刺女子青儿被抓获，煌才没有因此而发生危险。 一回到宫中，煌下旨刑部对青儿展开审讯，但是在审讯中，青儿一口咬定是王爷奕衿指使她混入御前贡献，行刺皇帝的，就连煌自己也不相信是奕衿命令所为，但民女青儿的口供却让他不信不行，于是，他找上洪光，煌知道洪光和奕衿虽然辈分上是叔侄，但年龄相仿又很谈得来，使得他们与其说是叔侄，不如说更像是朋友，所以就让洪光去问奕衿事情的虚实，奕衿称自己是去请託礼部大臣，让那民女御前贡献是真的，但是根本没有意图谋害皇上，他想亲自去找煌解释，洪光劝住他，并告诉他光是请託交际部院大臣，就是不死，也不是小错，奕衿感到事情很危急，但当下还是请求洪光为自己想办法。 而此时，刑部大牢内，煌亲自审问，但青儿拒不供出幕后指使者，坚决肯定是奕衿令她行刺的，当煌问到奕衿是怎么认识那个民女的，廉亲王府太监告诉煌，奕衿是在一次和奕衭外出骑马的途中，看到了这个民女在山顶上声称自己亲人被别人杀掉，举目无亲想跳崖，就这样认识的，煌听后是大为恼火，为了釐清案子，煌把奕衭叫来询问，奕衭说是奕衿主动找他去的，答案是模拟两可，煌不得已，暂时停止奕衿的议政王职权，由奕?暂时代理，煌立刻召集议政王会议，寻求解决之道，此时上书房讲师田分给奕衿支招让他嫁祸于礼部司员，奕衿坚持做人至诚为本的原则，一口回绝。 奕衿老师朱师傅为奕衿的事情向煌求情，使得煌更加生气，想到自己把最喜欢的侄子交给他，但看看奕衿现在，煌对朱师傅又失望又气愤。 奕衿的事令煌很是为难，因为他是他最信任的弟弟，已经过世的八神瀧二的独生儿子，瀧二过世时，煌特意加封他为铁帽子亲王，让奕衿参知政事，补议政王镶黄阳旗旗主的空缺，可谓极其宠爱，如今却闹出这件事，让煌相当头痛，因为作为一国之君他既要面对国法给朝廷上下大臣们一个交代，也要维持严明的家法。 煌与心腹大臣们讨论了二天，决定兵行险招，让已经停职的奕衿去关外独石口的退思院居住并放出消息说决定不予圈禁，果然此招立刻引蛇出洞，奕衭受到田分的鼓动出来为奕衿顶罪，煌假装生气，决定让奕衭和奕衿一起立刻起程，前往关外独石口的退思院由当地官员管束。 田分看到计谋得逞，兴奋至极，忙着拉拢各路大臣，他们无非是想借前往独石口的路上对奕衿进行刁难，田分还想出了让原本就站在他们一边的亲贵叫做满庆的，护送奕衿到独石口，朱师傅请求诚亲王洪光让他和奕衿一起到独石口，因为奕衿是他的学生，洪光将此事奏请煌批示，煌同意了。 当然，这些都看在煌的眼里，他心里明镜雪亮，早就知道这其中的猫腻，他让奕衿与奕衭去关外无非是想要让两人不要成为他控制局面的工具，他派出青龙与白虎两位锦衣卫副督统乔装打扮成仕绅混入田分的拉拢饭局里，然后再派出一位田分意想不到的人混入田府卧底，不到三个月，事情就犹如江水湖面般的涟漪不断，许多秘密全部都昭然若揭的写成密摺全部都送到煌的手上，只有田分自己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大难临头。 但是煌并没有立刻动手，因为田分只是一介臣子，就算给他天大的胆子，也干不了如此的刺杀大案，所以派皇后美美亲自去提审青儿，果然，在皇后亲情的攻势下，青儿招出是和硕裕亲王的长子，贝子奕衽在背后勾结田分陷害奕衿与奕衭，她只是这阴谋之中的杀人工具，但煌完全想不透的是为何田分会想要弒君，其动机到底何在? 五月，煌终于查清田分的动机了，原来，田分身为上书房大臣，虽然俸禄不错，但是他为人贪心，一直想要成为议政大臣，所以才策划了这场滑稽的阴谋，刚好奕衽也想要和其他人一样去金殿上朝，所以才被田分看准这时机利用。 六月，煌命锦衣卫逮捕田分，并下令让奕衿与奕衭回京復职并与田分于殿堂之上做辩论，一阵辩论之后，田分承认了所有的罪刑，但却一口咬定奕衽是主谋，煌命人把奕衽带来大殿，奕衽哭着矢口否认，大骂田分是真正的卖国贼。 两人吵来吵去，煌隔山观火，王公立定不动，大臣们无动于衷，等到吵了差不多了，煌下旨逮捕两人，将奕衽开除宗籍，打入宗人府圈禁，至于田分，则是命奕衿与奕衭两人主审，包芳、韩可宜二人副审，处置结果是为罪无可恕，但煌念在他为上书房教导学生且教书多年，尊师重道，判处流放寧古塔遇赦不赦。 至于当时那些承办祭祀的官员们那就更倒楣了，煌在处置田分与奕衽之后二个月就对他们进行处置，参与祭祀的三十名大臣，十名大臣被免职，十名大臣被流放，十名大臣被下狱，至于那个负责调教牛隻的县令更是遭到池鱼之殃，被处以廷杖三十发配回了原籍闭门思过去，然而破获这一场「刺杀案」后，煌却一直无法释怀，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何田分会因为想当议政王而找杀手刺杀他，所以煌陆续派出锦衣卫继续暗访，以查明事情真正的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