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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捡疯犬后(重生) 第56节

    齐褚摇摇头,头更疼了,微凝着眉,“其他人若是这样我会生气,但若是小姐,陆知不会生气。”

    许念静静的听完,动了动唇,最终还是沉默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等我,最近几天应该能把欠的补上哒~

    第49章

    国公府中,剩余受惊的家仆已经被安置妥当了,康依面色沉重禀报道:“有十一人当场死亡,三人在送医途中咽了气。”

    许思姜凝着眉,也是心有不忍,“选上好的棺椁,重恤他们的家人。”

    “我们带回来的人已经妥善安置了,将军何时过去?”

    许思姜缠上护腕,默了一会,道,“不急,我们眼下还有另一件事,阿念此时在何处?”

    她抬起眸来,目光中有沉静下来的思索。

    她不是没有怀疑,不过是他恰好隐藏的好,从未真正露出什么重要的马脚来,可这次,这么重要的线索的面前,狐狸还是露出了尾巴。

    她家到底藏了个什么,怕是借着这个机会能彻底查个清清楚楚了。

    ……

    许念已经把全身都收整了一遍,沐完浴,换掉了被划烂的衫裙,脸上的水汽还没有完全擦干,已经是着急的穿过廊道,向着侧边的小院子去了。

    齐褚身上的伤口刚被大夫包扎好,此时光裸着后背,上面刚新缠上的纱布马上又被浸红了。

    带血的纱布洒落在一旁,上面全是鲜红,后背上没完没了溢出的血迹,止不住似的浸透纱布,马上又是猩红一片。

    大夫从未见过这样怎么也止不住血的情况,皱着眉嘀咕道:“伤口也给你清理干净了,金疮药也给你上了你这血怎么半分也不见停的。”

    他行医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

    齐褚只是脸色苍白了一些,他揉着额间,把因为头疼而来的烦躁压了下去,只道了一声:“再来!”

    许念一回来就让人去找了藏弥,忧心忡忡的问:“回来的时候他好像头很疼。”

    起先还能断断续续与她说上几句,直到后来就都变成因为疼痛极力压抑的呼吸声。

    藏弥抬头看她,欲言又止,沉默了一会才道:“我学医学的确实不好,连我师父的半分也比不上,他身上的毒为我师父所调,即使我这些年都在想办法,但也只能有缓解抑制之法,并无解决剔除之用。”

    许念不明白:“你师父?”

    藏弥似是不大愿意提起往事,“因为信错了人,被灭口了,所以现在世上大抵没有什么人能制出解药来的。”

    “初发时是昏迷,再往后便是头疼欲裂,有意识不清之症”,到了地方,藏密先停下了脚步,“就像是上次一样,每到这个时候他脾气都不是很好,小姐还是暂先回去吧,我去看看。”

    许念愣了一下,她此时站的地方,顺着那开着窗户看去,能隐隐见着里面坐在榻边正在由着大夫上拆纱布的人。

    他从始至终都未动一下,微微凝住了眉头,褪去血色的脸要比往日更加冷峻几分,尤其合住薄唇被延平了,确实要比往常多上了戾气在身上。

    许念的脑海中忽然闪过前世齐褚的那张脸,脾气不好这四个字从来不会跟虞王挂上钩。

    她缓出一口气,把脑海里那些混乱的场景都摈弃出去,没应答藏弥的话,说:“他帮我阿姐抓住了人,又救了我一次,我不怕他。”

    若是猜得没错,差点杀了她的人就是前世拖延住她阿姐三日的人,也可能是害她家破人亡的幕后之人开始提防设计她们家的开始。

    前世阿姐一无所获那便是歹人得到利,或许后来的一切忌惮也是报复。

    可这一世不一样,阿姐要找的人找到了,这下这幕后之人应当要急了。

    敌在暗我在明,确实是不好防备,但是这一次,说不定能把他从暗处揪出来,如今国公府还有能力与之抗衡一二,报一报上一世的血仇。

    大夫已经彻底放弃了,看着再次被染红的纱布,频频叹气,恰好此时许念进来江了,便直接坦言道:“小姐,他这血我实在止不住,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屋内即使开着窗,那淡淡的血腥味却好似化不开一般。

    齐褚听见了声音,他侧过眸,冷白的唇轻启,喊道:“小姐。”

    藏弥却是拦住要走的大夫,看向他的医箱,道:“这个时候寻常的止血方法对他无用,你给帮我,我替他施针。”

    大夫顿了一瞬,最后见他样子牟定,勉强应答了下来。

    “这到底怎么回事?”许念只以为上次他的毒已经是解了,因为他说,藏弥有办法,她信了。

    齐褚任由那银针刺入身体,随着扎入了xue道,苍白的唇角紧绷着,似乎是有些难忍,却还是未出一声,只是闭上了眼睛不去看许念。

    “小姐若是有什么想问的,还是先回去等上片刻,陆知现在这般模样实在是不好看,怕待会吓到小姐。”

    许念只见他虽然神色隐忍,可那血确实是止住了。

    “我不回去”,她有些执拗道,“我要回去才是被你吓得坐立不安的,我就在这里等你好过来再说。”

    齐褚未睁眼,却是发出了一声极为短促的笑,“陆知记得小姐不喜欢血,这些东西还没收下去,陆知是怕小姐待的不舒服。”

    藏弥又落下一针。

    许念确实看到了很多血,丢在一旁的纱布上血迹已经干涸了,重新盖住的又被浸湿了,只是速度慢下了很多,不似刚才那般吓人了,连大夫也松了一口气。

    许念忽然喊他:“陆知。”

    往常都是他习惯这般喊她,今日却全然的放过来了。

    齐褚以为她还是害怕,轻声应她:“嗯,我在。”

    许念觉得心里闷闷的,前世的现在,他应当正在筹备新婚了,受着万人跪拜,最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她是知道这所有的一切的人,她一直觉得按照前世的轨迹,那对于他来说是不错的生活,比现在好太多了。

    虽然不知道这一世为何会这样,但是她既然能预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旁观他的一切,好像也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可这么多事情,如果要说,只能是建立在坦白出一切,已经知道他身份的前提下。

    可先如今他们隔着这个,她就畏手畏脚,不知该如何处理了。

    齐褚话落了好久,也没听到她出声,睁开了眼眸。

    许念见血已经止住了,让藏弥带着大夫先出去,转而要开口,又想起了跟在身后的帘棠。

    她说:“帘棠也出去了,若是阿姐让人来找我,你先帮我拖住他们片刻,告诉他们等我说完了事情,待会就去找他们。”

    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了,许念还是看向他,以一种极为复杂的神情,说:“阿姐待会定然要来找你。”

    这次的事情必定让阿姐生疑,他出现太巧,藏得再好的身份,也该是露出了端倪。

    齐褚与她对视了一瞬,肯定道:“可是有小姐护着我。”

    “我答应小姐的每一件事都会做到,现在相信很快,小姐就能知道粟阳案的真相的”,他可是把线索全都留给许思姜。

    可谁查出来不是一样,这幕后之人是谁他心里一直清楚得很。

    他很乐意把真相送到小姐的面前。

    “我知道”,许念忽然站起身来,措不及防的往他嘴里塞进快蜜饯,“含着,很甜,会少疼一些。”

    舌尖触到了果rou,甜味确实是瞬间占据了所有感官,也可能是假想的,因为他此时头疼的想要发脾气,不应该出现这样安逸的味道。

    许念道:“我一直觉得我欠你一声对不起和谢谢你。”

    初见时伤了他一剑,后来他的多次相救,所有一切她都记得。

    齐褚拖长调子啊了一声,半是玩笑的道:“小姐又在跟陆知客气了,怎么办才好呢,小姐这样说,我可是会得了便宜还卖乖,以恩相挟的。”

    要挟什么呢,他还没有想好。

    许念不理会他,继续自己酝酿好的话,声音诚挚道:“我真心实意的希望你将来年年岁岁都好。”

    “所有我今日想要和说你三件事,你一定要记好了,切莫不可大意。”

    她看向他,言辞真真,目光有担忧,害怕,和一点被她很好的藏起来的其他情绪。

    “第一件,半年之后你的亲弟弟会杀进堰都,他想要杀你,但他不会立马要了你的性命,他会用尽世间最残忍的方法折磨你,你只能在此之前自救,否则你难以逃离这样的命运。”

    齐褚神情滞了一会。

    许念只以为他是不敢相信,继续了第二个叮嘱,“你如果能在此之前除去他,那往后你的一生应当都是顺遂安康的,只有他是对你威胁最大的人。”

    齐褚觉得她说这话的时候虽然是看向自己,目光却有些飘忽不定的悲戚,就好像在透过他,看到了另一桩事情一样。

    许念却在此时喊他,叫出了那个从未喊过他的名字,“齐玹。”

    “我知道你的身份,我一直都知道”,她固执的重复了两遍,“不管你是信与不信,我确实是想要帮你的。”

    齐褚脸上没什么神情,或者是有的,只是淡得看不出来,想要听完她的第三件事。

    “你可以不信我前两件事,但是这第三件事,你可以自行印证。”

    许念缓出一口气,把手心捏得紧紧的,“中秋之前,你会娶沈姣,你会很喜欢她。”

    距离中秋,已然是不到一月的时间了,小事变了,但是这样的大事迄今为止还一件都没变。

    ……

    桌上的物件砸了一地,齐玹转身,看着那来回禀的下属,怒道:“你现如今和我说功亏一篑了,现在这重要的线索就握在了许思姜的手里,你让我如何安心?!”

    把柄,他不喜欢留下任何把柄。

    齐玹很快冷静下来,那只能把国公府变成与他一路的人。

    他当即下令道:“沈家开府,到时候定然会宴请全都城的世家,你下去安排,我要见见许思姜的meimei。”

    既然许思姜无法下手,那就只能从她meimei开始了。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你现如今最该见见的是姣儿,她为你千里迢迢来的堰都,若是她知道你要想着去见其他人,又要好一阵伤心的。”

    齐玹神色一暗。

    皇后沈氏从外踏出殿中,沉稳端庄之相,雍容华贵之貌。

    她抬手屏退了身后的宫人,才出了声,“鹿死谁手还不一定,败露便败露了,你只管推给他就好,没有人会怀疑你的。”

    “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