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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姝无奈一笑,虽是玩笑,说的倒差不多。 看着厨房里洗菜的女人。 徐瑾曼套上了围裙,浅棕色头发用一根筷子卷在后面,冷白皮的手臂在灯光下更为白皙,就是手肘有一块淡青色。 她右手上的疤还没好全吧?这人好像总是受伤。 沈姝恍惚想,如果真想蔡莹说的那样,现在里面的是鬼,那她宁愿是鬼。 毕竟人比鬼可怕多了。 … 半小时后,桌上摆了两碗番茄鸡蛋面。 沈姝一言不发吃了两口,徐瑾曼气笑道:“难吃成这样?” “不是。”沈姝实话实说:“我以为是大餐。” “……” 徐瑾曼:“沈小姐,您的冰箱实在贫瘠,我尽力了。” 沈姝闻言,觉得她语气好笑:“我知道。” 沈姝垂下眸子,她撒谎了。 那张离婚协议是早上拿出来的,只是刚才徐瑾曼站在阳台和她说话时,她忽地改变了注意。 蔡莹和陈夏夏的事刚出,现在离婚,像殷雪这样的人或许还会来找麻烦。如前徐瑾曼是恶鬼,可如今徐瑾曼对她和身边人来说,是一种庇护。 除此之外……现在的徐瑾曼,她觉得,挺好。 先过了这阵子再说吧。 “你要跟我说什么?” 沈姝在徐瑾曼围裙上方掠了一眼,小熊w尼的耳朵正好在心口两边,鼓起来。 这个围裙是网上买的,到货后她觉得怪异,从来没穿过。 视线微移,缓缓道:“我今天……去试戏了。” “真的吗?那很好啊。” 徐瑾曼肯定知道她的过往,然而看到徐瑾曼脸上没有半点惊讶,她还是意外。 徐瑾曼的说法是:“人有很多种活法,你怎么高兴怎么活就对了。为着别人那么累做什么?趁着我和徐家还能靠,赶紧利用起来往上爬。总之,你想干嘛就干嘛,想拍戏就去,出了事有我给你兜着。” 居然是这样的回答。 连蔡莹听说她选择再去拍戏的事,都在劝她。 她半道再进入这个行业,不切实际。 其实她也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那个电话让她想起过去在戏剧社的时光。 那时候她还有梦想。 她还会感到快乐。 所以她想重新去找找新的活法,就像徐瑾曼说的,她为什么不能为了自己活一次? “徐瑾曼。” “你说。” “味道不错。” 沈姝的眼尾轻轻一弯,徐瑾曼忽然觉得脑子里哪根弦颤了颤。 一周过去,密码盒还是没有解开。 陆芸给徐瑾曼打过一次电话,临时说要来住的地方看,徐瑾曼跟沈姝商量:“她可能得过来待几个小时。” 沈姝没什么犹豫。 二十分钟后,打开门。 沈姝:“……” 徐瑾曼拖着行李箱,说:“我怕她万一看出异常……你不是说行么?”这什么反应? 沈姝拿出手机,才看到几个小时底下还有一条——也可能一晚上。 估计消息滞后,还没跳出来,她就回了好。 徐瑾曼见状:“那我走?” 沈姝退身:“……进来吧。” 把箱子里的衣服挂好,谁知陆芸改口,不来了。 是陆芸几次电话催促她定时间,要来住的地方看,说不来就不来?徐瑾曼打过去,电话拨通后,几秒就处于忙音状态。 上次的事也是……陆芸真的太奇怪了。 正寻思,陆芸发来一条语音,声音里听不出什么问题,只说临时有要紧事处理。 徐瑾曼便就此打住。 只是——徐家的烂摊子似乎真的很大。 … 沈姝从卧室阳台收衣服进来,见徐瑾曼往箱子放衣服,道:“这些就放这儿吧,万一下次她要来。” 徐瑾曼想想也有道理,反正也不缺这几件衣服。 重新把衣服挂回去,沈姝经过她时,徐瑾曼无意间看到她手里的黑色蕾丝。 沈姝做了两道菜,清炒时蔬、青椒炒rou,吃完,徐瑾曼把碗端到洗碗池。 有那么一瞬间,沈姝产出荒唐的错觉——这似乎是满足她对家庭的某种臆想。 一小时后。 “我去洗澡了。”沈姝起身。 徐瑾曼调整怀里的密码盒,说:“行,我马上就走。” “……”沈姝说:“我没赶你。”11点前她是不睡觉的。 徐瑾曼诧异的抬起头,沈姝已经关上了浴室门。 这密码盒被里外三层包裹,不知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就没往酒店放。她看看时间不到9点,低下头继续折腾。 浴室里隐约有淅淅索索的响动,微弱的水声…… 手里的密码盒徐瑾曼解不下去了。 她最近思想不太对。 放下密码盒,走到冰箱拿了一听饮料,入口才辨出是草莓酒。没什么度数,很香甜。 徐瑾曼喉咙干得很。 草莓酒没两下就喝完,原身是喝酒的,这种度数对她和白开水一样,徐瑾曼没放心上。 沈姝裹着睡衣外套出来,看到沙发上睡着的徐瑾曼,顿住脚步。 她侧脸靠在沙发,腿搭着另一条,垂感的欧式长裙下露出小片紧致的小腿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