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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安,我们从前是朋友,是搭档,是知己,现在,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做你的家人,一起共度余生。” 简常念也微微红了眼眶,把戒指递到了她面前,准备单膝跪地的时候,谢拾安扑了过来,两个人撞了个满怀,相拥在了一起。 “好,别跪了,我……我愿意。” 简常念喜不自胜,喜极而泣,似不可置信般哽咽着,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我说,我愿意!我爱你!” 简常念一把把人抱了起来,转了个圈。 “我也爱你!简常念永远爱谢拾安!!” 把戒指戴上她无名指的那一刻,万发烟火齐放,夜空被照亮,宛若白昼。 灯火璀璨,映照在她们眼底。 一对壁人依偎在了一起。 简常念看着她的唇,慢慢靠了过去,这一次谢拾安没再躲开,轻轻闭上了眼睛。 *** 又是一年春节。 两个人照例回家过年。 从乡下给外婆扫完墓回来后,已是黄昏了,程真打来电话说要她们去店里吃年夜饭。 两个人驱车到市区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了,外面飘起了雪花,店里还有不少客人在。 简常念提着礼品推门而入,谢拾安也跟在她身后,收了伞。 “嚯,今天除夕,还这么多人啊,你这生意可真够好的。” 程真出狱后,本想找工作但一没学历二又有前科,频频被拒,心灰意冷的时候,是她们借了点钱给他,他这家烤rou店才能开起来。 他刚好在里面又有食堂帮厨的经验,煎炒烹炸不在话下,很快就把生意做的红红火火。 这不大年三十,人手不够,他这个老板也系上了围裙,又当厨师又当店员的,见她们来了,赶忙把人迎了进来。 “拾安,常念,等你们半天,可算是来了,快坐快坐,菜马上就好啊!” “你少弄一点,就咱们几个人,多了吃不完,浪费。” 简常念话音未落,面前的桌子上坐着的老人转过了脸来:“谁说就你们几个人的?” 谢拾安也大感意外。 “万教练,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我师兄,正好啊雪大了,歇一天,明天再回去。” 简常念笑嘻嘻的,没个正行。 “该不会是来跟踪我们的吧?” 万敬抄起筷子,做势欲打。 “说什么呢,我比你们还早到,我看你是越发没大没小了,拾安,你可得好好管管她啊,这还得了,都骑到教练头上来了。” “哎呀,赛训的事,她说了算,生活上的事嘛,得听我的。” 这话说的谢拾安脸色一红,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太好意思说出口的回忆,又见她要给万敬倒酒,自己也倒了满满一杯,顿时眉头微皱。 “你自己喝也就算了,不知道万教练现在脂肪肝医生说了要少喝酒啊!” “知道,知道了,我错了嘛……”别说皱眉头了,她一个眼神,简常念就恨不得缴械投降,委屈巴巴,小声嘀咕着。 门口的风铃却又响了。 “哟,都在呢。” 她们抬眼看去,梁教练也来了,他这些年身体也大不如从前了,长年累月的教练工作让人积劳成疾,早早地拄上了拐杖。 谢拾安站了起来,赶忙扶着人坐下了。 “梁教练,您怎么也来了?” “不光还有我。” 简常念回头看去,张纯,杨丽,还有几个滨海省队的旧友们都掀帘走了进来。 “不会不欢迎我们吧?” 她又蹦又跳地就跑了过去,和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好久不见,我可想死你们了!” “是啊,好久不见,一眨眼当初的豆芽菜都成世界冠军了!” 说起昔年旧事,一堆人又哈哈大笑起来。 乔语初是最后一个进来的,脸上的表情还稍微有些不好意思。 “我刚好今年和我妈回家祭祖,听梁教练说咱们滨海省队有个聚会,所以……” 无论何时何地,即使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所有人提起滨海省队,前面都会加上一句“我们”“咱们”。 在这群少年人心里,滨海省队,永远都是他们的家,严教练也永远都是他们的老师。 谢拾安给人挪开椅子。 “来了啊,快坐。” 人差不多都到齐了,程真忙前忙后的,赶忙从后厨把菜端了出来。 “你们先烤点rou吃着,还有几道菜啊马上就好,缺什么你们就招呼服务员。” “别别别,别忙活了,坐下来一块吃啊,对了,怎么没看见沐沐啊?”简常念道。 程真在围裙上擦了擦手。 “嗐,忙着呢,大年三十还在剧组拍戏,你们先吃,不用等她,我给她打个电话。” 谢拾安也把筷子放了下来。 “不是都怀孕了吗?还这么忙啊。” 正说着话呢,门口的风铃又响了。 “怀孕了也得工作啊,我们这一行什么时候戏杀青,什么时候才算工作结束了。” “老婆,你可算是回来了!”看见周沐的那一刻,程真眼里都在发光,第一个迎了上去,接过她手中的行李,又摸了摸她的肚子。 “我说我去接你,你还不让,这大的大,小的小,晚上又下雪,万一出个事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