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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怅然失笑,“颜三、你害了所有人。” “你想如何走呢?学学赵诠,打断双腿,苟且活上几月,还是自我了断?”颜珞挑眉。 “殿下,你做了这么多是要毁了江山吗?”齐王大喊,“大魏三分五裂,文帝陛下会寒心的,您这样走,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他慷慨陈词,颜珞发笑:“这些、与我何干呢?难不成大魏如铁桶,那些死去的人就会回来吗?” “赵正,我并非善人,不懂什么列祖列宗,你去见我阿爹,告诉他,这座江山,我会亲手毁了。” “疯了,疯了,你是疯子。”齐王指着她大喊,“你要疯就自己去发疯,别拉上我们,我不想死,我就找了一个女人而已,与我无关。” “一个女人……”颜珞咀嚼四字,忽而唇角弯弯,道:“将你变成一个女人,可好?” 齐王被刺激到了,发疯似地扑过去,走了两三步就被绊住,脚上的铁链限制他的行动。 “你个疯子、疯女人……” “你放开我,谁杀的人,你找谁去报仇,放开我。” “疯了、死了,你早就该死了,你死了,天下太平、天下太平。” 颜珞没有理会他,唤了陆松前来,一副哑药灌了下去,顷刻间说不出话来。 她在吱吱耳边说了几句,吱吱连连点头,应下了。 颜珞要回家去了,陆松害怕,她看了一眼,说道:“陆大人回去吧,这里交给我的随从就成了。” 陆松也不敢问了,匆匆离开。 颜陆看着地上的男人,脑子里在想,怎么把他送赵家的棺材里。 有些难办。 回去慢慢想。 颜珞登车回家去了,马车驶出刑部,车突然就坏了,车夫急得不行,颜珞下车看了一眼,车轱辘裂开了。 片刻后,刑部的马车来了,刑部主事冻得打哆嗦,“颜相,赶紧上车,太冷了。” 人人都知晓颜相身子不好。 颜珞看着交错的两辆马车,计从心来,慢悠悠地登上马车。 回到家里,顾阙都睡下了,颜珞不满,揪着她的耳朵:“睡、睡、就知道睡,懒猪。” 没醒。 颜珞知晓肯定是阿婆给她吃了定神的药,喊不醒的。 颜珞厚着脸皮在她身边睡下了,悄悄去摸索她的衣裳,不想,顾阙睡梦中很警觉,碰都不给碰。 睡觉! 一觉醒来,顾阙翻身,就碰到颜珞,登时就醒了。 早晨冷,屋里暖和,顾阙将被子往下拉了拉,凑到颜珞眼下,亲了亲她的眼睛。 颜珞就醒了,睁开眼睛,顾阙在笑。 笑什么?颜珞不知道,但,心里就这么软了下来,她蓦地发现,遇见顾阙后,心软的次数就多了。 祸害。 颜珞还是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贴上去,亲了亲唇角。 清晨一吻,带着莫名的香甜。 顾阙哀叹,道:“你怎地睡我这里?” 颜珞避开不答,反而说起山房,“我们修一间山房,今日就让人去办,最迟夏日里就能搬上去了。” “你怎么那么笨,高地最热,侯府山房都有几十年了,遍地树木遮挡阳光,你现在去修建,再巴巴地住过去,要热死了。”顾阙拍了一下她脑门,“你那么聪明,怎么也会犯傻。” 颜珞却道:“多种些树,再说,将你暖宅里的寒冰掌搬回来,夏日里舒服一回。” “这里人多,我怕人多嘴杂会出事。”顾阙有些胆怯。 颜珞睨她:“你怕什么呢?” 顾阙没说,颜珞靠着她,手不安分地摸到腰间,顾阙握住她的手,“想做什么?” 颜珞睁开一双澄澈的眼睛,故作无辜道:“亲一亲就好。” “不成,你赶紧起床。”顾阙拂开她的手,一脸禁欲的表情。 颜珞奇怪:“你不起来吗?” “养伤,不起。”顾阙哼了一声。 颜珞不肯了,“我看看你的伤。”说完,伸手去摸她的衣带。 颜珞躺着,浑身透着高贵矜持的美,气质是多年沉淀,并非一朝一夕就有的。然而随着她一动,襟口松开,露出一截白嫩的脖子,锁骨那处美好。 顾阙禁欲禁了两日,瞧着这副模样,心早就飞了,道:“你别摸我了。” 颜珞要看伤,心中多少有些愧疚,顾阙不肯,一看就会露馅了,伤不严重。她躺在床上不动,就为了造成伤势严重的姿态,让颜珞愧疚。 这么一看还得了。 顾阙忍着心动,将贪恋她美色的人赶下床。 颜珞睨着她,“你不怕我熬不住去找旁人吗?” 顾阙笑了,“才两日你就熬不住?” 颜珞皱眉:“才两日吗?我怎地感觉许久了。” 顾阙啐她:“除夕初一还闹了呢,今日初四不就是两日。” “应该是三日,初一算上、初二、初三,三日才对。”颜珞掰着手指算,眉毛紧皱,似刚学数的孩童算得很痛苦。 顾阙又躺下了,再说下去,颜相又要说一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日便是九个春秋。” 顾阙装死…… 颜珞不甘心,婢女们都不在,自己想上去再蹭一口。不料,她刚靠近,顾阙就拿被子裹了起来,碰都不让她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