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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僚说道:“二姑娘身子不好,若陛下喜欢……” 她欲言又止,颜珞望着他:“将顾阙送到龙床上?” 幕僚不吭声了,这样的事情太多,陛下若有意,其他世家也会上赶着这么做,何况是一病秧子。 颜珞并不理会,“她是得不到,心里巴巴想着,等见到后玩上几日,就会抛之脑后了。你以为她专一深情?” 陛下争强好胜,骨子里不服输,但却没有什么本事。 她与太后之争,早就摆在了台面上,她能做什么?照旧每日玩闹罢了。 幕僚不敢再说话了。 暮色四合,幕僚离开书房,冷面慢悠悠地回来了,颜珞没搭理她。 不是今夜没搭理,而是几日都没有搭理。 过了两日后,颜珞换了一位新的护卫,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比顾阙的年龄还要小,唤吱吱。 人与名字一样,吱吱不停,见到听澜后就绕着她不动步,两人很快打成一团。 听澜就问她:“冷面哪里去了?” 吱吱告诉她:“她不听话,丞相就把她赶走了。” 听澜好奇:“怎么个不听话法?” 吱吱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来,咬了一口干巴巴地糕点说:“丞相没告诉我,总之她嘱咐我日后要听她的话,世子的话不能听。” 听澜不是傻子,这么一听就知晓症结在世子这里。 虽说不知什么事,但她还是将事情告诉世子。 顾阙知晓是什么事,并不觉得害怕,反而告诉听澜:“不必理会,她就自己作罢了。” 一丞相作天作地,累不累? 听澜哪里敢接话,只道:“奴婢瞧着您胆子大了许多,若在以往,您都会吓得不行,今日竟说丞相作了。”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顾阙说不出话来了,自己在想:她不作吗? 还有几日就要考试了,她的心思也终于回到书房,不过不是看书,而是练字。练了一年,总算可以看看。 但她知晓自己与原主差得很远,女子才华好,字画更是一绝。 颜相几日未归,到了科考这日,顾阙自己过去的,不过吱吱跟着她。 吱吱一路上都在吱吱不停,天南地北地说话,各处饮食,说来说去,都是吃。 好家伙,又是一吃货。两人将世子送进考场,自己就回去了,听澜倒也没有亏待她,拿了甜牛奶给她喝。 吱吱还是个小孩子,一口气将奶喝了,喝完后眨巴眼睛,“好喝。” 颜珞也没有回来,她是主考,是要留在考场的。而这个时候,女帝去了永乐侯府。 永乐侯闲散在家,无事品茶垂钓,早就不问朝堂事了,他甚至连女帝长什么样子都不知晓。 乍然相见,他愣住了,女帝走到他身前,微微一笑:“侯爷风姿褪去,不如当年了。” 开口就损人家,嘴巴太毒了。好在永乐侯早已习惯,淡笑应对,询问圣意。 女帝不走弯路,直接说道:“朕想见见你们府上二姑娘,听闻她与世子是双生,相貌一般无二。” 顾言是颜珞的,她不想,但是顾阙并未定婚呢。 永乐侯彻底懵了,女帝跑到他的家里要见‘没有露面’的顾阙,到底是女帝脑子不好,还是他耳朵坏了听错了话。 他作了两个深呼吸,说道:“小女在江南,身子不好,怕是无法面君。” “无妨,朕的宫里有御医,定比江南的大夫好。”女帝不给他拒绝的余地,论大夫的能力,怎么比得过宫里的御医。 永乐侯被噎住了,自己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女帝明显是看中顾阙了。 他不明白女帝这么大的动静是想闹什么? “陛下,小女身子不好,熬不住路途颠簸。”他照旧拒绝了,这是自己的女儿,不是货物,岂能说送就送出去。他是一家之主,是儿女的依靠,不是刽子手。 女帝被拒绝得失笑,“侯爷怕什么呢,朕不过是想见一见她罢了。” 太后反对,她就偏要做,她是一国之君,若连一个女人都得不到,何谈掌控天下。 永乐侯心里发慌,面对女帝,也不敢拒绝得明显,毕竟一国之君是要颜面的。 “陛下,并非是臣害怕,小女身子极差,连床都下不得。臣只此一个嫡女……” “无妨,朕等她病好,朕给她贵妃的名分,卿可满意……”女帝含笑看着自己的臣下。 “陛下,她是女子,您也是女子,两女岂可婚配,您是天子,岂可迫臣女为妃。”永乐侯怒了。 女帝望着他,道:“你想抗旨吗?” “侯爷、丞相来了。”外间的管事突然禀道。 话音刚落,颜相迈步而进,顷刻间,永乐侯松了一口气,他朝着丞相投去目光,“丞相来了。” “太后让我来寻陛下回宫,陛下怎地来这里了?”颜珞目光落在女帝阴沉的面容上,上前询问道:“陛下,您来这里是与永乐侯谈话的吗?” 女帝没应声,永乐侯忙道:“对,陛下想听战事,臣便说上一说,既然是丞相来了,陛下还是早些回宫的好。” 颜珞走到女帝面前,目光沉沉,“陛下。” 女帝扫了一眼永乐侯,袖口一甩,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颜珞没有跟上前,而是看向永乐侯,道:“侯爷最好再找一位二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