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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幸好现在负责这个案件审讯的寺正就是卫子康,完全属于秦溯的人,从中做点手脚问题也不大。 今天一大早,赤水就已经拿着药粉去了天牢,想来现在应该差不多该回来了。 “趁着现在赤水还没回来,不如我们赌一赌如何?看谁猜得中。” 秦邈手中剥着瓜子,旁边的小碟里已经有了不少的瓜子仁。 “我可没头绪。” 秦溯不想跟秦邈赌,毕竟她就没赢过,而且虽然皇室就这么几个人,但是幺蛾子可不少,谁都有可能,谁知道是谁? “我也没什么头绪,就纯靠直觉。” 秦邈拍了拍手,把小碟推到一边,明显他就是无聊扒着瓜子皮玩,没有要吃的意思。 “行,你先说。”秦溯不信秦邈,就秦邈这个性子,他不知道对方的祖宗十八辈子,他绝不可能开这个口。 秦邈无所谓地看了一眼秦溯,“我猜老五,秦景,到你了。” 秦溯瞪着眼看着秦邈,“五皇兄?不可能吧?” “随便猜一猜,你管呢?我爱说谁说谁,说你都行。”秦邈催促秦溯,“快点。” 秦邈这个回答,打了秦溯一个措手不及,挠了挠头,“真是五皇兄?” “三,二……”秦邈开始倒计时。 “我猜燕王皇叔。” 秦溯脱口而出,实在是现在称得上正统皇室的,在京中的,除了自己那些皇兄,就只剩下两位亲王,另一个现在顶多算得上是个普通富贵人家,无权无势,翻不起来什么风浪,也就燕王在京中混得还算风生水起,也有能力勾结官员,看上去还算不上是个安分的主。 “好,我选秦景,你选燕王,我赌这盘瓜子仁,你赌什么?”秦邈拍板。 秦溯看了一眼小气鬼秦邈,“那我跟你赌这盘研好的墨,你赢了,我找个碟子给你倒走。” 俩人最抠门赌约成立,静静等着赤水回来揭晓谜底。 赤水并没有让两人久等,稍过一会,便匆匆回来了。 花溪的药粉目前来说除了解药,还是所向披靡的,秦溯和秦邈两个人看向赤水,“是谁?” “回二位殿下的话,是五皇子殿下,秦景,和燕王府,根据套出来的话从他宅邸中翻出来了同这二人来往的书信,证据确凿。” 赤水将卫子康那边誊抄的证据记录递给了秦邈。 秦溯和秦邈对视一眼,“平手。” 两人猜得都对,谁能想到这牵扯进去的皇室竟然还不止一人。 秦溯心情复杂地吃着秦邈的瓜子仁,秦邈用着秦溯研好的墨,开始给永乐帝写最后的汇报。 此事非同小可,不光是因为贪污勾结一事,还有私通敌国,牵扯进去的,就算是皇室子弟,也算是完了。 “五皇兄平常不显山不露水的,怎么会突然卷进这么大的事里?” 秦溯到现在也还没想明白。 五皇子秦景,其母许昭仪,又有舅舅大理寺卿为三品大员,虽然距离皇位有些距离,但是若是当真像他表现出的那样,安分守己,老老实实做个皇子,等新皇登基,他也能获封亲王,荣华富贵一生,何苦趟这一趟浑水? 秦邈边写着,头也没抬,“除了皇位还能是什么?不光老五,我们兄弟姐妹几个,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能为了皇位不择手段的人,这有什么稀奇的?” 秦溯也想起了前世在永乐帝的灵堂上那出闹剧,摇摇头,只能说人为了自己的欲念贪念,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外域之人那边查得怎么样了?” 秦邈又问秦溯。 “查到一些头绪了,等我生辰一过,可能我得亲自去一趟,你在上面不用写,直接写私通浮梁便可,反正还有在江南官府抓到的人,足够交差了。” 秦溯手指敲了敲桌面,此事她既然决定隐瞒下来,那自然不能出现在永乐帝面前,而且皇亲国戚,私通敌国这么大的事,就算是最后处罚,也不可能公告天下,细节一略,情有可原。 “嗯。”秦邈应下来,摁了摁后脖颈,“你当真是天降福星,前脚惦记着大理寺,后脚大理寺卿就下台了,拱手送你一整个大理寺,啧,气运这事羡慕不来。” “我自个也是如此觉得。” 秦溯笑着应下来,虽说老天前世对她不厚道,但是这重活一世,也算是老天爷对她不薄,更何况这一世还让自己重新有了改命的机会,重新遇见了沈奕,秦邈,花溪,晋少云等人,还有易弦,仇栾,卫子康等等,未来还会有更多的人,当真是厚待自己。 秦邈在秦溯这里写完了给永乐帝的汇总折子,看着洋洋洒洒的一大厚本,秦邈揉着胳膊歪在椅子上,“累死我。” “二皇兄辛苦。” 趁着晾墨的空,秦溯看了一遍,基本上差不多了,秦邈这个折子递上去,查抄了燕王府和五皇子,江南案就算是结案了,该判判,该贬职贬职,该斩首斩首,该抄家抄家,一通忙到五月初,大概也就尘埃落定了。 “此案一结,连年亏空的国库顿时便充盈了,蛀虫啊,这些年搜刮的民脂民膏,竟然比国库还富,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看完秦邈条理清晰的总结,秦溯只顾着惊叹那一串天文数字,这倒是完完全全超出了她的预期,令人膛目结舌。 “嗯,户部尚书能笑掉大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