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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让工匠,日夜不歇,尽快将你的正阳宫修缮好,绝不耽误。” 静安宫,就是晋皇贵妃的宫殿,偏殿之前是秦邈住着的,自从秦邈十岁,搬去玄音宫后,也就闲置了,但是依旧是宫中一顶一的好住处。 “既如此,儿臣倒不如去二皇兄的玄音宫住着,离正阳宫还近些。” 秦溯和晋皇贵妃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虽然看上去关系还过得去,但是并无什么私交,秦溯更是不想和后宫掺和在一起,这样想来,秦邈的玄音宫当真还是个不错的去处。 “寻儿不可胡闹,”永乐帝难得没顺着秦溯的心意,“你已及笄,你二皇兄已弱冠,虽是亲兄妹,也不好住在同一宫中不是?” “倒也没这么多计较,”秦溯看了看永乐帝,倒还是把这个念头暂时压了下去,“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算了,儿臣便顺了父皇的意思,去静安宫吧。” 思来想去,实在没什么好去处,秦溯还是打算去晋皇贵妃的静安宫住两天,反正正殿和偏殿隔开老远,相互也见不着什么面,倒没什么不自在的。 “好寻儿,过几日修缮好正阳宫,父皇再给你布置些物件,要什么你自己挑,如何?” 永乐帝似乎也觉得亏待了秦溯,又连忙商议。 “父皇一言为定,那儿臣便先告退了,?去还要收拾收拾,理个单子,再把东西往静安宫搬。” 秦溯行礼告退。 “好,寻儿今日受吓又受累,朕且让小李子跟你去帮把手,有何事吩咐他便是。” 永乐帝直接将自己身边的太监总管指派给秦溯,在宫中倒是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 秦溯顺利领了一大堆补品压惊,领着小李子等人?了正阳宫。 说是秦溯受累,但是实际上秦溯什么也没干,整理正阳宫,列单子,赤水便绰绰有余,搬东西收拾去静安宫,李公公等人亦能忙得过来,更别说还有晋皇贵妃亲自帮忙cao持,完全用不上秦溯插手。 秦溯只是去了一趟静安宫,跟晋皇贵妃打了个招呼,便算是完成任务了。 这随便收拾收拾,秦溯在尚未被波及到的正阳宫后花园练了会剑,便又要准备晚宴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当真是烦得秦溯难受,梳妆更衣的时候,几乎快要睡过去。 就在秦溯好好在宫中练剑的时候,正阳宫被炸了的消息同样也传到了宫外,一时之间,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同样也传进了丞相府。 沈奕本不想入宫,她已同花溪说过,自己日后能避着些秦溯,便避着些,结果不想,这不过两天时间,就听到了这个消息,顿时头晕目眩,险些晕过去。 “正阳宫守卫森严,怎会有如此大的疏漏?” 不顾掉在地上的书本,沈奕看着跟自己说起此事的明霞,急忙追问。 “小姐莫急,急坏了身子,”明霞扶着沈奕坐下,“听闻是浮梁使团送上的东西有问题,浮梁使团本想用此物为难大雍臣子,结果长公主说她能解决,且等晚宴揭晓,结果长公主殿下在把东西带?去之后,那东西竟然直接炸开,大半个正阳宫都炸没了,当时情景,甚是骇人,据说当时的声音,连我们长宁街都听得见,陛下当时就宣召了浮梁太子入宫问责,老爷等人早都入宫去了。” 明霞将自己听来的事跟沈奕一五一十地说了,沈奕的脸色是越听越白,“殿下如何?可曾伤到?” “殿下武功高强,听说是无甚大碍,应当是没事,小姐安心。” 明霞给沈奕倒了杯茶压压惊。 手中捧着茶,沈奕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如何能安心? “若是大半个正阳宫都炸没了,殿下…… 明霞,你去同爹娘说一声,就说今晚宫宴,我也要去,你快去说。” 转了主意,现在沈奕只想快些见到秦溯,哪还管什么避不避了。 “可是小姐,您这大病初愈,这身子……” 明霞多少有些担心,前几天沈奕在祠堂晕倒,把沈丞相和沈大人吓个半死,将长公主和正阳宫的神医都请了来,医治许久才算醒过来,这几日别说养好病了,这沈奕甚至一天天愈发憔悴,连房门都少出了,怎么还能入得了宫? 沈丞相甚至为了沈奕舒心,沈奕晕倒当晚,便解了沈奕的禁足令,还亲口承诺放弃上奏一事,就盼着沈奕能好好养个病。 “休要多言,快些去同娘说,你若不去,我便自己去。” 沈奕现在是谁的话也听不进,起身就要自己去主院跟沈夫人说此事。 “好好好,小姐快些歇着吧,婢子去说便是。” 明霞可不敢再让沈奕累这一趟,忙应下来,让其他侍女先伺候沈奕更衣,她急匆匆往主院而去。 若是要去宫宴,定然不能失了礼,一件件繁复的衣裳,和满头的首饰压得沈奕本来就羸弱的身子喘不过气来,但是看着镜中的自己,沈奕还是撑了下来,“多点些胭脂,也好遮遮这脸色。” “平儿,”明霞去了没多久,沈夫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沈奕刚要起身相迎,却险些没能站起来,被侍女扶着,才算起身。 “娘亲怎么来了?” 沈奕扶着丫鬟,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好些,却不知她现如今就同那崖上的蒲公英籽一般,只需一阵风,便要随风而去。 “平儿,你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