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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邈让人给秦溯添了副碗筷,看着秦溯饿死鬼一样,边喝茶边挖苦她。 斜睨了一眼秦邈,秦溯翻了个白眼,抬抬手,让秦邈宫里的人都退出去。 只剩下他们俩人的时候,秦溯才凑近秦邈,小声嘀咕。 “跟你说个惊天秘闻,浮梁国太子是女的。” 秦溯说完,准备看秦邈的反应,但是秦邈连手里的杯子都没抖一下,只是抬眼看了她一眼,“然后呢?” “什么叫然后呢?”秦溯顿时有一种挫败感,这么大的事情,就不能多给点反应? “然后就是,今天城外驻扎的兵营中,找到了一名细作,然后她长得和浮梁太子一模一样,也是个女子,她自称浮梁五公主,金栖梧,你听说过没有?” 秦溯神情恹恹,盯着秦邈,她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提前知道了这事。 秦邈毫不在意秦溯的挫败,淡定喝了口茶,“听说过,没见过,听说这五公主比较邪门,养在深宫,从不出门半步,不见生人,所以至今没有人见到五公主长什么样子,但她会出现在这,事有蹊跷。” “这样啊,”秦溯没想到还有这回事,“那该怎么办?” 秦邈眼珠微动,看向秦溯,“你是不是还有个孪生哥哥,九皇弟,跟你长得一模一样?” “这关我什么事……是,这事你能不知道?” 秦溯不知道秦邈提出这一点来的意思。 “九皇弟这事可能有大用处,你别管了,等我安排吧。” 秦邈似乎又有了什么新点子,自己低着头思考了半天,又像是认同一样自己说完点了点头。 “所以金烈和金栖梧的事呢?”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秦溯并不怀疑秦邈要安排什么,眼下更关心浮梁国的事。 “这个春天,真是多事之春,二月中旬浮梁使团应该能抵京,三月初科举,平白多出这两件大事,京城该热闹热闹了,既然如此,那我们应当在这个正月,把该准备的准备好。” 秦邈并不回答秦溯的问题,只是自说自话,好像要把一切都连起来。 秦溯气结,知道得不出答案了,干脆自己顺着秦邈的话去想。 浮梁使团抵京,就意味着金烈来了,若想从金烈和金栖梧两人身上做文章,只能靠这段时间。 秦溯想出个简单粗暴的办法,就是调包身份,这应该是最有利又最简单的了。 “秦溯,听说你和丞相府走得很近?” 秦邈的话题又跳了一大步。 秦溯摇摇头,“算不上,救过一次沈奕,和沈奕的关系还过得去,和沈丞相不熟。” “这就够了,”秦邈伸手算给秦溯听,“丞相府属于中立可能会微微倾斜你一些,虞大将军是你外祖,不用说,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晋国公府是我外祖家,自然也是我们这边的,这样四大家族,已拉拢其三,只剩杨国公府,问题不大,应该有办法解决。” 秦溯皱眉看着秦邈,“可我毕竟不是皇子,他们皆是迂腐顽固之人,未必会在我这边,你不会是打算现在篡位吧?” “只是做好这个准备,局面未稳,战乱在即,不是好时机。” 秦邈一向谋定而后动,没有九成九的把握,他不会贸然行事,这只是作为众多选择的一种。 秦邈喝了些茶,“我想先攘外再安内,父皇身体康健,这是拿下浮梁国最好的时机,一旦开始政权交替,必然朝中大乱,到时分身乏术,浮梁一事,便遥遥无期了。” 秦溯再次提起浮梁之事,浮梁是大雍的心头大患,注定会有你死我活的一天,现在乘胜追击,又有送上门的棋子,自然是少有的绝佳时机,一旦错过,以后可就没这机会了。 秦邈似乎是想完了脑中的计划,听了秦溯的话,撑起下巴。 “父皇一心求和,未必会同意,更何况如今大雍并非国富民强,外表光鲜,内里早已千疮百孔,岌岌可危,”秦邈并不赞同秦溯的想法,“我知道你一心想吞并浮梁,但一口吃不成个胖子,我们得徐徐图之,可先安下棋子,另择时机行事。” 秦溯仔细回想了一下,前世自己倒是未曾答应浮梁的求和,直接乘胜追击,结果打到距离浮梁国都还有五城的时候,耗空了大雍国力,也只得休战。 这样想来,前世大雍极速衰落,不仅有后来众皇子夺嫡的原因,自己也难辞其咎。 “我把人带来,你来安排?” 秦溯不再坚持,点头妥协,商量金栖梧的安排。 “你先找个安全宅院养着吧,我行事不如你方便,等我找机会出去,再行安排。” 现在各方风起云涌,反倒是搅起这一切的秦溯置身其外,任何人都没想到真正想上位的人其实是她,都只以为她站在了秦邈的阵营中而已。 这也算是个好处。 秦溯心里有底了,饭也吃完了,“我明天就去安排,暂时安排在我城中的一处宅子里吧,在秦山坊那边。” “安全避人耳目就行。” 秦邈顿了一下,略心酸地点点头,要说他们这些皇子加起来,可能也没一个秦溯有钱,铺子宅子田地庄园简直是数不胜数,随便拿出个不引人注目的宅子都是秦山坊的。 秦溯没把这当回事,“那我先回去了,你何时过去,派人跟我说一声便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