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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不想。”陈栎的声音如同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 “到底剁不剁,我这就给你追上去。”辰月初问。 “送我回酒吧。”陈栎抬手将插在碎玻璃里的手机拔/出来,少量玻璃渣滓落在他的身上,夜色中晶莹一片。 辰月初发动了车子,随口调侃,“怎么了,要买醉?” 陈栎动了几下手指销毁了那台留在研究所里的备用机。 他揉了揉自己生疼的眼睛,脑海中两张脸重叠,一模一样,商公子和烟枪,竟然有一模一样的脸。 可能是生活经历的天差地别造就出面部和表情的细微差别,但是那高度相似的五官和骨骼……所以他们在忉利天、在枕江大桥上被追杀,目标都是烟枪。 这意味着什么?只能是他猜想中最恶心的那一项——义务体。 沉重的叹息声从他的口中流泄而出,江河湖海般难以阻拦。他此刻觉得大脑中杂乱沉重,却又好像一片空白,身体也开始乏力,他连手都握不紧。 直到感官被一股淡香笼罩,那是高级洗濯剂的味道,陈栎嫌恶地皱了皱眉。 辰月初的指尖还未触到陈栎,就被陈栎抬手打开,那个看上去失魂落魄的青年此时睁开了双眼,冷冷地说,“别碰我。” “你跟我发什么脾气。”辰月初觉得莫名其妙。 陈栎没有回应,摇了摇头,支撑起身体,按下门锁,却发现门锁由驾驶席控制,此刻纹丝不动。 “你好像发烧了,我送你回家吧,别喝酒了。”辰月初好言劝说。 陈栎无力地晃了晃脑袋,“我不喝酒,我找个地方睡一会儿,明天还有很多事。” “小夜,只要你说,我就能帮你办,通过我的手,不会给你们带来任何麻烦,我有很多手段处理这些。”辰月初的语气变得正经起来。 陈栎嗤笑一声,“你?你凭什么找商家的麻烦?” “凭我是辰月初。”辰月初捏起那本工作证甩进陈栎怀里。 陈栎不想看,随手拨到一边,有气无力地笑了一声,“位高权重,大人物,想让谁死让谁死,想让谁生让谁生…佩服。” “这个世道不就是你死我活?我不踩着人往上爬,便让人踩死我,他们踩我的时候恨不得把每一根骨头都踩碎。别天真了小夜,难道你真的不懂?我以为你比我更懂这些。”辰月初语气平平。 “我和你不一样。”陈栎的声音已经完全嘶哑,喉咙里好像烧烂了一般。 “你和我没什么不一样,辰夜,你也是掠夺者,从生下来那一刻注定,你就不能和最底层的人同甘共苦…” “老子他妈已经够苦了!”陈栎打断辰月初的话,他猛地一拳打烂了已经碎成蛛网状的车窗,大片的玻璃被从车窗框中飞出,掉落在地,玻璃碎片扎进他的拳头,刺痛令他清醒了几分。 “小夜,听话,别这样。”辰月初皱紧眉头,探身抓住陈栎的手,血像是小溪般流淌不止,划过旧伤累累的皮肤。 陈栎用力地抽回手,他起身就要从车窗里跃出,辰月初只好解开了门锁,门自动打开,冷风灌进来,辰月初不禁缩了缩脖子。 看着陈栎就要离开的背影,他有些焦急,出声叫陈栎,“小夜,不要生气啊,我错了还不行!” “回见。”陈栎扬了扬手,快步走向酒吧街。 他的酒吧最近歇业,空无一人。 陈栎将情况报给反革,然后从酒柜里取了一支苦艾酒,咬开瓶盖灌了一口,苦涩辛辣的酒浆瞬间点燃食道和胃,他的眼睛里也渐渐有了神采。 他从不因为情绪而酗酒,这一口也仅仅为了滋润过度干涩的喉咙,用酒精振作精神,他拧上瓶盖,随手将这支幽蓝色的高度酒放进吧台里侧。 然后走出酒吧,锁上了门,准备前往这个凌晨的下一个目的地。 忽然,他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准确说是熟悉的气味——那是一股陈旧的皮革和人造血的味道,伴随着脚步声凶猛地从背后袭来,他立时绷紧起身体。 就在一瞬间他拔出了后腰的肋插,回身准确无比地砍下了袭击者的头颅—— 一颗没有面目的人头滚落在地! 陈栎没有迟疑,左手中那把大号手术刀顶住了另一个袭击者的肩部,右手横扫,锋利无比的肋插瞬间把无头仿生人腰斩。 和上次一样,仿生人断成两截之后仍保存一定的攻击力,双臂胡乱地摆动,但是比起全身整体那股怪力要削弱不少。 还没等他如法炮制料理掉第二个无脸仿生人,第三、四个仿生人已经扑了上来,在他的视野里有六个仿生人同时向他发起攻势。 然而这些没有脸孔的怪物在他看来不过是免费的陪练和沙包,一个人如果能在战场上活下来,那就很难惧怕任何东西。 他将其中一个腰斩的同时被另一个钳制住的肩部,顿时胸腹挨了数记重拳。 他咬牙忍下喉头的腥甜,后肘用力地将环抱住他的仿生人撞开,接着右腿抡了半周借足惯力,直接将身后那个身量体重等同成年男性的仿生人踢飞出去! 仿生人像是一只沉重的皮口袋,被踢飞之后又滚了数圈,与陈栎之间的距离已经拉开近十米,趴在地上一动不再动。 手术刀的大小对抗这些仿生人就像是用玩具餐刀去解刨公牛,陈栎只能插入其关节来短暂地限制仿生人的动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