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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陈建业手把手带着谭乐将烟头凑近炮捻。 随之呲地一声, 炮捻被点燃迅速朝着烟花筒蔓延而去。 刹那间, 五颜六色的烟花腾空而起,绽放在漫天大雪中。 哇!!!谭乐开心地大叫着, 拍着手跑向河边。 旁边其他来赏雪的人见到烟花盛放也纷纷抬起了头, 发出兴奋地赞叹。 继准接过陈建业手里的烟,接连把剩下几只烟花筒一齐点燃, 天空顿时变得色彩斑斓,一时晃如白昼, 一时又化作万千流星,而后短暂地归于沉寂直至再次亮起。 在这绚烂的烟花绽放里,继准回头看向了身旁的谭璟扬。发现他正微微仰头看着天空,唇角勾起,一向幽深暗沉的眸光此时被烟花映照地跳动着生动的光影。不自觉地,继准便也觉得心情舒畅。 像是觉察到了对方的视线,谭璟扬也转过头来看着继准。四目相对时,继准的目光触及到了谭璟扬眼底的温柔。他摸摸鼻子想要躲闪,却又舍不得移开,最后在又一朵橙红交错的烟花腾起时扬起了个灿然的笑脸。 新年快乐,扬哥。 新年快乐。 来年,请多关照。 因为担心下雪天黑路滑,回程路上陈建业将车开得很慢。等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了。 娇姐从柜子里找了床新被褥给谭璟扬和谭乐换上,催促着众人赶快洗澡休息。 谭乐此时已经困到上下眼皮拼命打架,跟娇姐和陈建业道了晚安后便迅速窜进浴室洗了热水澡,爬上了床。待到谭璟扬洗完澡出来时,谭乐早已经睡熟了。 继准家的床很宽敞也很舒服,谭乐将脸埋在蓬松的枕头里,像只冬天躲进树洞酣睡的小熊。谭璟扬帮他把台灯的光又调暗了点,而后走到窗边轻轻拉开窗帘,边用毛巾擦着头发,边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向天空飘落的雪花。 房门轻响了两下后开了,继准探头进来冲谭璟眨眼弹了下舌。 想着你就没睡呢。他压低嗓音道。 谭璟扬回头笑笑,把窗帘重新拉好,将声音同样放轻说:你怎么也没睡? 本来困,洗个澡又精神了。继准懒洋洋地靠在门边,冲谭璟扬勾勾手,来我屋呗,别吵着小乐睡觉了。 谭璟扬闻言,唇边勾起了个轻浅的弧度。他上下打量了继准一番,而后走到对方面前,侧头凑近继准耳边,逗弄问:你这是在邀请我么?闹闹同学。 cao,别贱啊继准笑骂了句,扯着谭璟扬的胳膊将人拽出了客房,把门轻手轻脚地合上。 继准家安了地暖,因而他总爱光脚在房间里走。才洗完澡的脚还没擦干,踩在木地板上留下星点的水痕。 谭璟扬垂眼看向继准才走过的那块地板上,还留有着的浅浅的脚印。垂在身侧的食指和拇指不易察觉地摩挲了下。脑海中不禁再次浮现出之前在天水街的出租屋内,自己将继准脚腕攥出的那道红痕。 你还是先把脚擦下吧,踩得到处都是印子。开口时,谭璟扬的嗓音明显比平日里更沉了几分。 不用,一会儿就干了。继准不以为意地把身子往床上一扔,丢了瓶可乐给谭璟扬,边晃脚边眯眼看着他说,真神奇,你居然出现在我家。 我以前也来过你家。谭璟扬接过可乐,四下看了看,最后选择坐在了继准床下的那块米色毛毯上。 干嘛坐地上?继准问。 还挺舒服的。谭璟扬拉开可乐拉环,猛喝了几口。好让冰凉的液体缓解下心头的燥热。 从这个角度,他刚好能看到继准探出床侧的脚,脚踝凸起的圆圆的踝骨上还凝聚着几颗水珠,在暖色的台灯映照下隐隐泛着光泽。 谭璟扬的喉结重重一滚,可乐罐被他用拇指顶出了个小坑。他深吸口气胡乱找了个借口对继准说:你脚不要晃,水都弄我身上了。 其本意是想化解对方无意识间地撩拨,可继准那皮猴子心性却顿时被谭璟扬的话勾了起来,一脸狡黠地将脚甩地更欢。 继准。谭璟扬的语气冷了下来,别搞事。 啧,之前又不是没给爷揉过,怎么还嫌弃了呢?继准逗得上劲儿,全然没有注意到谭璟扬此时愈来愈深的眼神。这话不提还好,提了简直就是在对方随时都要绷不住的神经上狠狠地作死一弹,噌地让其断开了。 就在继准用脚去够谭璟扬的肩膀时,突然只觉得脚腕被人一把狠狠擒住,随即后膝窝也跟着一软,两腿瞬间被牢牢对折在胸前。 手里的易拉罐向旁一斜,晃出些悬着气泡的可乐浸在枕边。 嘶,洒了大哥!继准起初还以为是谭璟扬在跟他开玩笑,坏笑着对上他的眼睛时却登时一愣。 只见谭璟扬的眼底正带着种可以被称之为危险的气息,暗沉中还充斥着一丝按捺不住的疯狂占有欲。仿佛下一秒,就要把自己生吞活剥。 继准立时反应过来,他妈的大事不妙! 我说了,让你别搞事的 谭璟扬的呼吸喷在继准脸上,灼烧guntang。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竭力压抑着体内暴戾的因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