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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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门被叩了两下,助理推门进来,直截了当道:“裴总,福建那边同意搬了。” 他语气平静:“什么条件。” “五十万。” 他轻嗤一声,“再加十万,这周内让他们搬走。” 想到那边毕竟是嘉小姐的亲属,助理询问:“这件事要告知给嘉小姐吗?” “不用让她知道。” 助理愣了愣,“好的。” 裴嘉洛抬手看了下时间,已经五点了,他将合同合上,起身换上西装外套。 助理问:“裴总,您要下班了吗?” “嗯,让老张备车去学校。” 一向以工作狂称名的裴总已经连续几天早早下班了,那位嘉小姐不过是个挂名的meimei而已,何至于裴总这么大张旗鼓地对待? 助理也想不明白了,但还是麻溜地听令去工作。 近六点,车停在了学校门口。 六点一过,陆陆续续地有学生出来了。 食指敲击着膝盖,他侧头望着校门口。 想到她待会可能会像乳燕投林一样飞奔过来,裴嘉洛嘴角挂起了微笑。 六点十五,女孩的身影出现在他视野内,她背对着他,朝着身后还没出来的人摆了摆手,接着转过身看了看外面的车,准确地看到这辆车。 她缓步走过来,有一种走得不情不愿的感觉。 车门打开,看见车里的裴嘉洛,她语气不再是故作高兴的,而是不咸不淡喊他:“哥。” “刚刚和谁打招呼?”他的微笑已经收起,连声音也冷了下去。 嘉怡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回答:“同桌。” “既然是同桌,怎么不一起出来?” “她寄宿……”说到这,嘉怡顿了顿,突然想通什么,她微哂道,“你以为是谁,哥哥。” “哥哥”两个字她咬得很轻,嘲弄似的。 裴嘉洛脸色几变,不知道想了什么,他忍耐住了怒火,接受了她这个解释。 “今天去外面吃饭。”他道。 嘉怡看着窗外,平平淡淡地“哦”了一声。 车在一家西餐厅门口停下,裴嘉洛带她进了VIP包房。 点过菜后他便让服务员下去,起身给嘉怡倒了一杯气泡水。 “喜欢吃西餐吗?”裴嘉洛温声问。 “我都可以。” 她拿起杯子抿了一口气泡水,发现杯子设计挺独特,一倒上水从杯外看就像有一座冰山缓缓浮起来,她盯着看了一会儿。 “喜欢这个杯子?” “嗯。” 他道:“那就带回去。” 她将杯子放回桌上,摇了摇头。 不是所有喜欢的东西都一定要得到的,如果欲望越来越重,只会在泥沼里越陷越深。 她已经是陷进泥潭的人,她不挣扎,不是放弃了,而是在等待,等待那个能让她缓缓抽身的时刻。 要极其轻的,极其耐心的,即便会滚满身脏泥,她也有耐心,逃离所有的泥潭,把这一身脏污在日后慢慢洗干净。 在他们的沉默中服务生开始上菜了。 一份T骨,一份菲力,两份鹅肝鱼子酱,一份黑松露意面,一份炒波龙和一大杯草莓芭菲。 食物卖相不错,看起来还是让人食欲大增。 牛排是已经分好的,五分熟的T骨没有血水,外焦里嫩。 她吃了叁四块后感觉到有些腻了,又卷了一叉子黑松露意面吃,黑松露有着一种坚果和rou桂奶酪混合的味道,虽然新奇,但是混合主食吃,又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她嘴角下撇,又尝了尝松茸炒波龙,感觉这个符合她的胃口,七七八八吃了些。 裴嘉洛最喜欢她这点,不管有什么情绪,都不会和吃饭过不去,吃饭时腮帮子鼓得圆圆的,一嚼一嚼,格外可爱。 甜品留在最后吃。 嘉怡尝了一口精心制作的草莓芭菲,唇刚一抿就被腻到了,她赶紧喝一口气泡水压了压口中的甜味。 看她眉头皱成了一团,裴嘉洛出声问:“不好吃?” 原本没想得到她的回答,却不想她会主动把甜品杯子推到他面前,平静道:“你尝尝。” 他对草莓过敏,遗憾摇头,“我不吃甜品,放着吧。” 这么大一份甜品,就这么不吃了,怪浪费的。 怀着这种心理,嘉怡还是又尝了一口。 她想或许只是上面一层的草莓酱过甜了,于是第二口裹着冰淇淋、草莓酱、奶油和草莓送进口中,显然她实在太低估这份甜味炸弹的杀伤力了,几近百分百的甜味浓度让她简直像吃了一口纯甜猪油一样,难受得表情都扭曲了。 瞥见状况外的裴嘉洛,她恶劣的报复心起,起身压住他,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将这“甜味猪油”嘴对嘴地喂了进去。 没想到她会猛然来这么一下,在椅子因受力不均往后倒时,他一把抓住了桌子,另一只手臂牢牢扶住了她。 浓郁的草莓甜味在紧贴的口中化开,奶油的滑腻,冰淇淋的冰凉,甜到几近有腐败味的草莓酱。 听到他咽下的声音,她嘴角微扬。 在她推开他就要起身的时候,他伸手搂住了她的腰将她固定在他身上,一点一点将她唇齿里的甜味掠夺殆尽。 男人有力的舌头吮吸她的口腔,不放过她一丝一毫,少女的手从推拒到无力地握在他青筋暴起的手臂上,他guntang的掌心下,腰肢塌软,要被他的手掌烫化了。 “裴先生,您的账单……” 叩门进来的服务生看到这一幕,瞠目结舌,顿了一秒后立刻后退,给他们关上了门。 听见别人的声音,嘉怡又羞又恼,攥紧了拳头锤他手臂,好几下裴嘉洛才松开她,唇齿间拉扯出了yin靡的丝线。 他的手臂还紧紧箍在她腰上,微微抬着下颚,眸色晦暗地看着她。 嘉怡感觉嘴巴都被他亲烂了,草莓味是没有了,一抿唇就有一股血腥味,她舔了舔脸颊内侧,感觉口腔溃疡都快被他吮出来了,恨恨道:“王八蛋……” 她不知道自己气喘吁吁的声音连骂人都是娇俏的,裴嘉洛手指按在她腰部敏感处,暧昧地揉捏着,低哑说:“这次也是你先招惹我,又要倒打一耙了?” 想到刚刚被他们吓走的服务生,嘉怡都不知道自己在陌生人心里会变成什么形象,她低骂道:“裴嘉洛,你还要不要脸?” 见她肯正常叫他名字了,裴嘉洛微笑了起来,“不生气了?” “我什么时候生气了?”她别扭地反问。 “嗯,没生气了。” 他抵着她的额头看着她,将自己guntang的体温传递给她,缓缓道:“嘉怡,我们都不气了,之前的事情翻篇了。明白我的意思吗?” “嗯……” “但是嘉怡,只有一次,这是最后一次。”他喃喃说。 好像说给她听,又好像说给自己听。 她没有正面回答,挣开他的怀抱,道:“草莓芭菲太甜了,我想喝气泡水。” 最后走出餐厅,她拎着一个袋子,里面是裴嘉洛买下的冰川杯子和一瓶老板赠送的气泡水——大概是老板也很少见这种一千叁百叁买一个杯子的冤种。 如果忽略离开前服务生看他们诡异的眼神,这顿饭还算不错。 用过饭,没有回家,又坐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车,裴嘉洛带她到了另一个地方。 看着顶上巨大的武器研究所,她有点懵。 “想玩枪吗?” 虽然是疑问句,但他显然习惯了通知而不是商量。 好在她还算感兴趣,兴味盎然道:“这里能开真枪吗?” “能。”他给予肯定回答。 在门口办了临时牌之后,他们的车就直接开了进去。 嘉怡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天还能进武器研究所,惊奇地问:“这里不应该是秘密机构吗?我们也能进来?” “里面的射击场对外开放的,你喜欢玩的话,以后可以多来。” 裴嘉洛似乎心情也很愉悦,话多了不少。 嘉怡跟着裴嘉洛进射击场,先在大厅办了发票,拿着发票去场地。 因为是工作日,又是晚上,射击场里人并不多,没有多等待就给他们安排了位置。 笨拙地握着枪站在击靶位置时,嘉怡还有点不真实的紧张。 “看见靶心了吗?” “我……视力不太好。” 安全员给她拉枪换弹,态度随和道:“噢,没事,那你凭感觉扣扳机吧。” 想到手上的是实枪实弹,嘉怡感觉手指都有些痉挛,她抿着唇第一次扣下真正的扳机,“砰”的一声巨响,震得她手心都麻了。 剧烈的震响过后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畅快和激动,她扭头问安全员,“打中了吗?” “擦了个边儿,还不错。” “我再来一次。”她不太服气。 这次她有了心理准备,安全员给她换了子弹后,她双手握枪,单眼瞄准靶点,“砰”响一声,她整个人都往后一震。 “偏了。”安全员说。 有点儿挫败,嘉怡往后看站在外面正和人说话的裴嘉洛。他在这儿认识的人似乎格外多,一路不少人和他打招呼。 安全员顺着她视线往后看见一个西装男人背影,问她:“那是你爸爸?” “咳咳——”嘉怡差点把晚餐时喝的盐汽水喷出来。 她问:“您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安全员压低了声音,“和他说话那个是我们首长。” 嘉怡对军事这些没什么概念,懵懵懂懂点了点头。 “还玩吗?要不要换枪试试?” “还可以换枪?” “22运动步枪,这个后坐力小,这是瞄准镜,这是扳机,要教你吗?” 学了和没学区别不大,嘉怡纯粹是傻瓜式打枪体验,那就是除了按扳机,什么都不用做。 22步枪后坐力的确小,看起来吓人,实际还没手枪劲儿大。 开完第叁枪,裴嘉洛终于进来了,听见身后声音,嘉怡立马回头道:“你来玩吗?” “打了几枪了?” “叁枪。” “不再玩玩?” 嘉怡不好意思道:“我还不太会,我先看看吧。” 安全员简单教了她一些开枪方法,但嘉怡总感觉不对。 开枪不可能是只按扳机那么简单吧? “换一把沙科T3。”裴嘉洛和安全员道。 他戴上降噪耳罩,走到了嘉怡的位置,嘉怡把手上的枪交给他。 老式步枪在他手上和玩具一样,裴嘉洛熟练地换弹,瞄准,顿了几秒后,他扣动扳机,子弹飞射而出。 他速度快得她还没看清楚他动作,靶子就动了,嘉怡看不清环数,但明确知道击中了。 裴嘉洛向她挑眉,仿佛在说:很容易吧? “我觉得是因为你是站着打,我是坐着打,瞄不准。”她有点不服气。 安全员拿了把沙科T3来,裴嘉洛端着枪坐下了,他俯身瞄准靶心,上膛,开保险栓,扳机一扣,“砰”一声响,这把枪的后坐力带动他身体向后一撞。 那后坐力大得嘉怡感觉自己肩膀都隐隐作痛了,但不得不说,裴嘉洛玩枪时那种专注,真的有种纯粹阳刚的帅气。 “你想试试吗?”裴嘉洛问她。 看裴嘉洛玩得轻轻松松,她也跃跃欲试了,道:“我就试一发子弹。” 裴嘉洛给她让开位置,她学着裴嘉洛的样子握住枪。 安全员提醒道:“这枪后坐力大,不能脱手,你带带她,她一个人拿不住枪的。” 裴嘉洛从她身后环住了她,握住她的手带她上膛,开保险栓,接着握住枪的下摆,另一只手指抵住她扣枪的手指。 当他的气息完全环绕住她,嘉怡原本平静的心跳乱了,忽然比一个人开枪时更紧张了,心脏乱拍擂动,脖颈处的动脉一下紧振一下。 他贴在她耳边,温和问:“准备好了吗?” “嗯。” 她轻声回答。 他按着她的手指缓缓压下了扳机。 “砰——” 子弹脱膛,巨大的后坐力将她往后一撞,身体震弹,她撞上了他坚固的胸膛。 那一刻,她心跳前所未有之激烈,好像要破胸而出了。 “十环。”他拥着她,低声而愉悦地说:“正中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