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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小郑和几位医师风风火火地和田老先生一起走了。 两人白跑一趟,叶修忱只得从老宅改路去公司。 沈星淮要回禮公馆,昨晚正好有一辆车留在老宅,他打算开那辆回去。叶修忱不放心他自己开,叫了司机,但沈星淮坚持没用,老宅距离禮公馆不过三个街区,二十几分钟的距离。 拿着钥匙开锁坐进驾驶室,叶修忱站在一旁,想看着他离开,自己再上车。 车子启动,沈星淮降下车窗和叶修忱挥手:哥哥,晚上见。 转头握住方向盘,脚搭上刹车的一瞬间,沈星淮脸上的原本带着的笑立刻消失不见。 刹车有问题! 多年以来的赛车经验告诉他,这样的触片脚感,不是零件磨损,而是被人动了手脚。 叶修忱在车外看着他迟迟没动,也察觉出异样:怎么了? 沈星淮将车子熄火,又重新启动,脚再一次点在刹车上,确定了自己的感觉没问题,刹车的的确确出了问题。 深吸一口气,解开安全带,走下车:有人对刹车动了手脚。 其实他说的比较委婉,刹车出现问题,是要命的事情。 他的话让叶修忱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懂沈星淮话里的意思,也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站在阳光下的他,忍不住脊背发冷,如果昨晚沈星淮没有给自己庆祝生日,而是开车回家。 如果老张不能及时发现刹车的问题,那今天他和沈星淮是不是已经没有机会站在这里说话了?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叶修忱心里怒火喷薄,有人不仅想要自己的命,竟然连沈星淮也不想放过! 转身把老宅的保镖叫到跟前,声音冷得吓人:去把昨天的监控找出来。 保镖单从他的表情就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半刻都不敢怠慢,很快将昨天这辆车附近的监控全部都找了出来。 但很不巧的是,在晚上八点左右的时间,停车场内的几个摄像头同时出现故障,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镜头画面才恢复正常。 而这些出现故障的摄像头,形成一道监控死角,从那人靠近这辆车开始,一直到离开,没有留下一点影像。 其实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但也可以从这个结果推断出做这件事的人,一定是对老宅特别熟悉,能准确的将附近有关的摄像头影像全部抹掉。 叶修忱寒着脸,半晌没有说话,怒火再难压制。 其实想出做这件事的人并不难,恨他早死的人很多,但是能做出来的人也就那么几个。 陆衍最近正忙着婚礼,剩下跳得最欢的就是叶家父子。 沈星淮站在一旁睨着他的脸色:哥哥,你想出是谁做的了吗? 叶修忱黑眸中一片冰冷,嘴角带着骇人的冷笑:我带你去看件有趣的事。 叶修忱一通电话,很快确定了目的地。 沈星淮同他乘车来到一幢别墅前,孔助理已经带人先到一步,替沈星淮拉开车门:少爷,沈先生,人在里边。 沈星淮略略打量附近的环境,这是一片别墅区,位置离叶家老宅很近,他曾经听明叔说过,叶家老宅附近住的都是叶家人,有本亲也有旁枝。 别墅门口的保镖看到是叶修忱亲自来了,转身想进去通风报信。 但他晚了一步,叶修忱的保镖阿南,出手快得跟阵风似的,人没跑出两步远就被他飞起一脚踹在肩头,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嘴啃泥。 阿南拎垃圾似的把人从地上拎起来掼到门卫厅里:在里边待着! 那人半天从地上爬起来,冲这边连连点头,沈星淮看清这人长相,认出他是前段时间去机场捉自己的人,同时也确定这栋房子的主人是叶修钧。 在场另外一个叶修钧的保镖,哆哆嗦嗦的走到叶修忱面前:二少爷,大少爷不在。 叶修忱眼神都懒得给他一个,径直越过他向里走,走过两步又背过手,手指抓了抓。 沈星淮注意到,小跑过去,刚想把手放在他掌心,阿南却不知道在哪里凑上来,把木仓放进他手里。 叶修忱握了一下,猛地回过头,脸更冷了,万分嫌弃地把木仓丢回阿南怀里,转而握住沈星淮的手,继续往里走。 隐约间,沈星淮听到孔助理在身后笑。 叶修钧的家并不大,大门口到客厅不过几十米的距离,院子里的其他人佣人来不及通知,也不敢通知,都挤在门厅里不敢出声,甚至连头也不敢抬。 客厅里空无一人,叶修忱吩咐保镖:阿南,去请大少爷下楼。 阿南小跑上二楼,很快,楼上传来叶修钧的咒骂声,以及摔东西的声音。 但并没有持续多久,杂乱的声音戛然而止。 又过了大约几分钟,叶修钧穿着浴袍出现在楼梯口,身后跟着阿南,还有一个身材纤细的男生。 他站在楼梯口向下看,和叶修忱视线对上的时候,神情一僵,明显变得不自然起来,但还硬撑着:叶修忱,你长本事了,带人到我家里来撒野。 叶修忱嗤了声,迈步走到沙发前坐下,然后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沈星淮:来,坐下,我们和大少爷聊聊。 沈星淮也没客气,在他旁边坐下,他很想看看叶修忱会怎么处理叶修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