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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絮指着断台的手指尖慢慢向上:不是这底下,是去上面。 沈星淮的视线随着他的手指向上移,停在断台边缘。 近十米高的台子,减速时晚了零点几秒都会冲下来。 韩絮今晚不是想和他玩游戏,这是想和他拼命。 向上望的不止沈星淮,在场的所有人头齐刷刷地抬头。 沈星淮收回视线,点头刚要说好,一只大手突然从后边伸过来捂住他的嘴,连带着把他的话都给挡了回去。 沈星淮想把面前的手扒掉,叶修忱长臂一伸,将人搂进怀里,两只胳膊也被死死禁锢在身侧,根本抽不住出来。 沈星淮:唔一时情急,被勒住的手一通乱抓,抓在某人的某处。 城东那片地给叶修忱话说到一半停住,脸色忽然黑了,但还没有松手。 沈星淮把心一横,破罐子破摔,手上用了点劲儿。 嘶!叶修忱在他耳边吸了口冷气,额头抵在沈星淮肩膀上,疼得脖颈侧的青筋都绷了起来。 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万万不能向后撅起屁.股躲开沈星淮的手,只能硬忍着疼,在他耳边咬牙:放开!你抓我哪呢! 沈星淮在心里和小叶修忱道了个歉,眼神示意叶修忱,让他先松手。 叶修忱用鲨人的眼神瞪着他,最后还是无奈地松开了捂着沈星淮嘴的手。 沈星淮转而看向用怪异眼神盯着他们的韩絮:好,就去上面。 韩絮又深深看了他和叶修忱一眼:我带路。 众人转身向上走,沈星淮松开叶修忱,冲他作揖:对不住,我一时情急。 道过歉也不敢抬头看他,怕叶修再捉自己,低头转身就溜。 叶修忱被气得做了个长长的深呼吸,打了通电话后也向断台上面走去。 韩絮先到一步,站在断台中间等沈星淮。 见到沈星淮,又露出他假惺惺的笑:星淮,这上面够宽敞了吧,待会把围栏降下去,会更宽敞。 的确宽敞,三台车并行也绰绰有余,围栏一降,不仅可以跑车,玩得野一点还可以直接起飞。 不过飞不远,嗖!嘭!会摔得稀里哗啦,零件四飞。 但沈星淮根本没放在眼里,看了看时间:我先看一圈场地,然后就开始吧。 行,那我去车库选台车。提起车库,韩絮就想起刚刚沈星淮说的全是垃圾,一阵心梗:我的车你也看不上,就不替你选了。 沈星淮正有此意,韩絮选的车,他也不敢开啊:好,车我自己想办法。 韩絮离开,沈星淮站在断台的围栏旁,给田园远打了个电话,让他把小法开过来。 挂了电话,叶修忱已经走到他旁边,正垂着视线下望,眸色比天边的夜色还要深,声音混在冷凉的夜风中:这么高,你不怕吗? 沈星淮向下望了望:不怕,十来米而已,不算太高。 叶修忱眉峰不经意地挑了下,盯着他好一会儿,才开口:玩玩而已,不用较真。 第17章 我不 玩玩而已,不用较真。这八个字,已经是叶修忱仅能说出的关心别人的话。 怎么能不较真呢,自己要是输了,岂不是让韩絮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了脸,还让他白得了一块地,那他要得意的尾巴翘上天了! 所以自己不会输:我才不会输,这赛场我要定了! 叶修忱面向夜色,沈星淮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比夜色还沉的声音:我可以给你建一个。 不要!我就要抢韩絮的!让他嘴欠。小人就该给他点教训,况且,沈星淮对自己的技术很有信心。 叶修忱今晚格外爱吁气,他好像找到了压制燥郁情绪的新方法。 以往他燥郁生气就会发疯,什么狠话都敢说,什么狠事也都敢做,不管对方是谁,惹了他,就要付出代价。 可今晚惹他最多的人是沈星淮,但看着他的脸,对上他的眼睛,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话就全都说不出来了,只剩无可奈何,最后只能由着他。 田园远将车停在断台入口,一阵风似的跑到沈星淮面前,这功夫他也不怕叶修忱了,满眼全是沈星淮:小淮,你真的要和韩絮比? 沈星淮点头,指了指下边的赛道:它要是我的了。 田园远视线在他和叶修忱之间晃了几个来回,表情一言难尽,疯病也传染吗?你要这场地干什么啊?你又不喜欢赛车。 这次沈星淮可以正大光明地夺过他手里的钥匙,往台子下走:我赢回来推平了,留着跳广场舞。 田园远小跑跟在他身后,一路喋喋不休,危险啊,不要冲动啊,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啊。 一路走下来,沈星淮耳朵都听出茧子了,走到车旁急忙钻了进去,降下车窗示意田园远让开。 场地车子都很陌生,他得先跑一圈熟悉一下。 一圈试下来,还别说,田园远的小法感觉挺不错。 车子开到预定的出发地,韩絮已经等在那了。 沈星淮从车上下来,韩絮上上下下打量他一阵,最后将目光定在他身后的车上,酸溜溜地说了句:车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