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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听完所有的事情,夏夫人才摇头:没有仇。 祁飞星却说:但我看她和姚叔叔好像有些渊源,您知道是为什么吗? 夏夫人想了想,大大方方道:他们两个的确认识,许玲是延延他爸高中的初恋女友。 姚延:?! 祁飞星:? 初恋分手各自结,居然还是邻居?这实在太巧了! 一眼就看穿他们在想什么,夏夫人摇头打断他们的脑补:这件事没有内情,是纯巧合。 这个小区是我公司建造的,许玲他们是户主,先搬进来的是他们,我和你爸是后边才决定的住进这里。 住进来好几个月之后,才发现的邻居是许玲。 自打姚延出生有记忆起,自己家就和隔壁关系很好,但他现在得知真相后,确实满脸的不可置信。 妈,你怎么会跟情敌关系这么好! 夏夫人轻飘飘看过来一眼,看得姚延立刻变身鹌鹑。 她道:你爸和许玲当年和平分手,早已经没了感情,直到六七年之后你爸才认识我,我们之间没有那些复杂的弯弯绕绕。 关系好起来,是因为许玲丈夫是律师,我的公司和你爸的警局,曾经都跟他有合作,再加上是邻居,一来二去关系就好起来了,你爸跟她界限划得很轻,两个人一年都说不上两句话。 许玲丈夫业务能力强,常年出差,许玲经常一个人呆在家,她是全职太太,我见她一个人实在孤单,所以会主动去跟她交谈。 后来关系就变得融洽。 姚延沉默着,给他妈比了个大拇指。 还是你心大,所以这次知道自己看错人了吧? 夏夫人思索了一下,没说话。 时间不早,晚上还有其他计划,祁飞星开口:夏阿姨你先回房吧,晚上记得不要离开姚叔叔身边,姚延这边我会负责。 夏夫人没有觉得他一个半大少年,语气如此狂妄,而是点头交付信任。 我家延延就拜托你了。 祁飞星:没问题。 看到他妈出去后,祁飞星表情有些古怪,姚延于是又开始神经紧张,问:怎么了,我妈有什么问题吗? 祁飞星摇头。 不是很确定,总觉得刚才夏夫人身上好像有些不对劲,像是阳气渐弱了不少。 但这不可能,有姚警官在,阳气绝不会减少。 他于是又抛开了自己的疑虑。 这一晚,除了姚警官,大家都没什么睡意,祁飞星是要醒着保护姚延,姚延是担心随时会出现的鬼怪,夏夫人担心隔壁的两个孩子。 一关上灯,姚延就惊恐地在地上滚动,于是下一刻房间又亮起来。 祁飞星坐起身,面无表情地按在墙壁的开关上,问姚延:你鬼叫什么? 姚延咽完口水哭丧着脸:你关上灯后,我总觉得床底下有东西爬我身上。 他说着,祁飞星直接勇士上身,直接到床边倒立头朝下,对着黑漆漆的床底扫视一圈,最后在姚延震惊的眼神中,神色恹恹抬头道:没鬼,闭嘴。 姚延觉得,这一刻比鬼更加可怕的,是他祁哥。 一直相安无事到窗外完全天黑,姚延战战兢兢不敢闭上眼睛,睁眼到了十二点。 鸡鸣时分,阳光的作用完全消失,阴气开始在房间中滋长。 姚延没有祁飞星五感敏锐,他只觉得自己没盖被子,这一刻忽然间有些冷,于是默默伸手扯过边上的薄被。 而床上的祁飞星睁着眼,察觉到了四周的变化。 温度下降,风声响起,门外万籁俱寂,原本细微的虫鸣,和鸟雀挥动翅膀的声音,都消失在了耳边。 除开两人的呼吸,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许久之后,时钟的指针指向一点,屋内温度再次下降。 姚延冷地牙齿打颤,他忍了很久没忍住,最后还是开口说:那个祁哥,麻烦你把空调温度升高一点,我快冷死了。 空气中只有他一人的声音,半晌没听到回话,姚延忽然间开始害怕。 随后祁飞星才缓缓出声:我没开空调。 突然得到回应,姚延到空聚散去不少,他一时间没听清祁飞星说什么,于是蜷成一团,用薄被捂紧自己,傻傻问:祁哥你说什么?我刚才没听清。 我说。祁飞星慢慢道:我从来没开过空调。 话音一落,姚延顿时顿时浑身僵硬。 已知,现在是十月中下旬,锦川地处西南,温度直到这时候都还没有降下去,白日三十度往上,夜里也不冷不热但现在的温度,说是十二月都没人怀疑。 这一下,生理上的寒冷,变成了心理上的寒冷,姚延觉得自己快要吓死了。 他甚至不敢说出那个鬼字,小心翼翼问:它来了? 祁飞星:没有。 不等姚延松口气,他又补充:在路上。 于是姚延抖了一下,默默把脚和脑袋都缩进被子里,整个人慢慢往床边靠,试图用离祁飞星近一点,来安慰自己没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