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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望月顺一就找到了我们。

    一边说着,他一边将出事的男生照片展示给我们看, 只是看了一眼我和夏油杰就认出照片上的人正是那天找星野麻烦的几个男生中的一位。

    那个男生当时还想要我的联系方式来着。

    因为从特务科那也调查了部分信息,这个去世的男生也是众多欺凌星野绪子中的一位。

    我和夏油杰无声的对视了眼。

    “现在就推测会不会太草率了点?”我还是有些觉得有些奇怪, 怎么就这么巧呢?

    望月顺一看了看我, 轻声笑了出来。

    “看来禅院同学还是不相信我。”他看起来很无奈,却还是和拿出证据:“昨天晚上, 星野绪子离开了家里。”

    “…你们监视他?”夏油杰愣了下,有些差异地盯着面前的辅助监督。

    “他是疑似诅咒师的成员,监视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望月顺一说的理直气壮, 完全没有觉得这样的行为有哪里不正确。

    “而且夏油同学不是也用咒灵在监视他吗?”

    “我那个是——!”

    我拦住想解释的夏油杰:“那么星野绪子晚上去哪了,见了谁呢?”

    西装革履的男人收回视线, 气质温润尔雅, 他抿了抿唇笑的十分亲切:“不知道。他是变装离开的, 是我们的人发现不对劲去他家找人的时候才发现人已经离开有一段时间了。”

    夏油杰:“……”

    不止监视还私闯民宅,真刑啊!

    我抬起头:“所以你们也无法确定星野晚上是否如见了这个男生。”

    望月顺一歪了歪头:“这难道还不明显吗?”

    这次我没有回答他,而且拉起夏油杰的手就往外走。

    夏油杰跟着我后面走了会,他转头往身后看了眼,那位总是微笑的辅助监督正望着他们,向他挥了挥手。

    “…真琴, 我们要去哪里?”

    “去找星野绪子。”

    随手抓了位闲下来的辅助监督,我们就上路了。

    这位还没来得及休息的辅助监督是位年轻的女子, 留着利索的短发, 穿着西装的样子有几分稚嫩, 像极了偷穿大人衣服的学生般。

    “刚才太急忘记问了, jiejie你叫什么?”

    “啊, 您叫我小野就行,我是负责冥冥小姐的辅助监督。”

    还真是巧啊。

    随手一抓就是学姐的辅助监督…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抱歉,事出突然,之后我会和学姐说一声的。”

    小野轻轻笑了起来:“没关系的,我们这一行本来就是这样到处跑的,能帮到你们就好。”

    -

    我们再次来到了那座安静地公寓前。

    小野辅助监督把车开到了稍微远些的地方等待着我们忙完再去找她,站在公寓门前,我还是犹豫了下。

    夏油杰在后面靠上来轻声说:“你有点着急了,我们可以回去再想想的……”

    但是现在已经出了人命,如果星野绪子真的是诅咒师并且杀害了学生的话我们就必须把她抓走交给咒术界处理。

    可是……如果不是呢?

    公寓的门发出一声轻响,屋内的人推开房门微笑着看向我们:“你们果然来了。”

    只是看了一眼,我和夏油杰都僵在了原地。

    星野绪子穿着素白色的长裙,红色的长发在身后编成麻花辫,整个人看起来比第一次见面时要精神许多——在他的身后,门后的走廊里充斥着黏稠的,由那种眼睛组成的诅咒,每只眼睛都是独立的,在透明的液体中不断扭动着,挣扎向门口挪动。

    就在我的不知道是该看着面前的人,还是那后面扭曲的咒灵的时候,星野绪子转过头,语气平淡:“你们也是能看到那个东西吧。”

    我欲言又止,张开嘴却又不知的该问什么好。

    星野却了然地对我说:“以前我从来没有这种能力,直到那次意外后我获得了这个能力,这简直是上天赐给我最棒的礼物了!”

    “……”

    我看着屋子里那庞然大物,只觉得十分惋惜:“你是怎么获得这个能力的?”

    这种怪异和诅咒结合的生物又出现了,并且比以前进化的更加完善,从祂身上基本感觉不到什么咒力,这样也能说得清为什么那些窗没有发现这只咒灵了。

    “是一场手术。”

    “我的脸……曾经被毁了,多亏了那位大人我才能这么快恢复起来,他告诉我的,我拥有普通人没有的能力。”

    “那是我的力量,我可以用它做任何我想要做的事情。”

    手术、那位大人、力量。

    我内心重复念叨了这几个词,千丝万缕的想法最终汇聚成一条线指向唯一个可能存在的身影。

    毕竟能制造出那些奇怪合成体的人就只有他了。

    夏油杰盯着屋内那只巨大的咒灵,那每只眼睛扫过他的身体时都会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叫人动弹不得:“所以,你在豢养……那个咒灵吗?”

    “原来这种品种叫咒灵啊。”星野绪子心情不错地点点头:“不过你说错了,我没有养它,是它一直在保护我。”

    保护?

    我不禁又看了眼那些黏稠液体上一个个贪婪的眼球,与其说保护,不如说是留在她身边吞噬负面情绪吧。

    “昨天的那个男生已经死了,是你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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