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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的态度和语气都正常了许多。 “这件事博悦那边会看着办,你暂时什么都不要说。”他说,“待会儿我把地址发过来,你直接去医院。” “去医院?”傅瑶第一反应是要自己装病。对对对,这招不错,她原来也用过的。于是紧跟着问,“怎么演?” 石浩顿了一秒,又炸了:“演什么演?你以为你演技多好还能在谢琛面前飙?老老实实给我滚去认错!”末了不忘补一句,“果篮和花自己买,不准搞便宜货!” 说完又狠狠挂断。 “嘟嘟嘟……” 傅瑶听着忙音,又懵了。 *** “叮!” 电梯门已经是第三次打开了,傅瑶站在门口还是没动,后面排队的人也已经是第三轮朝她投去莫名眼神的了。 她攥了攥提着篮子的手,十分深沉地叹了口气。 “不上去吗?”前方忽然传来个略有些熟悉的女人声音。 傅瑶抬眸一看,门里站着的居然是文若玲,此刻正颇有意味地含笑瞧着自己。她蓦地一怔,大庭广众下硬是止住了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文总”两个字,然后一横心,也走了进去。 电梯一路上行,傅瑶和文若玲像两个不认识的人一样,谁也没有再说话。 两人的目的地都是9楼的VIP病房层,电梯门打开后,文若玲当先走了出去。傅瑶提了一篮子水果,又抱着一大捧海芋花跟在了后面。 因为有前者带路,所以她并没有遇到什么询问,很顺利地就一路随着走到了917病房外面。 “我就不进去了,”文若玲笑了笑,“还有事要去找主治医生谈谈,你们慢慢聊。” “……”傅瑶挽留的话哽在喉头,仿佛完全找不到开场白,只能这么牵强地干笑着看着她转身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太诡异了。傅瑶突然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以她的认知而言,文若玲就算不揶揄她,那肯定也该是没有好脸色才对,这么温和是闹哪样?博悦的副总是真这么好说话?或者是……为了让自己放松警惕? 傅瑶抬头看了看眼前这扇门,心里越发忐忑,不晓得病房里又是什么光景。 “咚,咚,咚。”她深吸了一口气,不轻不重,颇有节奏地敲了三下门。 里面很快有了回应。 “请进。”是谢琛的声音。 傅瑶拉开门,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沙发上看剧本的他,又迅速环视一圈,并没有看到第三个人。 居然没有严阵以待?她觉得越发诡异了。 谢琛穿着白底蓝点的病号服,外面随意套了件自己的私服——是件黑色的开衫,姿态闲适地背靠沙发坐着。他面前的桌上堆着几个本子,手上还拿着一本翻开的。然后,就这么看着她,眉宇间似乎有几分观望和疑惑。 傅瑶有一种只身深入敌营的感觉。她决定速战速决,于是几步上前把果篮和花往桌上一放,说道:“谢影帝,祝你早日康复!” 谢琛随手把剧本放在腿上,目光落在她戴着墨镜,又用丝巾围着的脸上:“你是?” ……这表情和语气居然还有那么几分纯良无害和温柔绅士。傅瑶肯定他是在装蒜,不由暗暗咬牙,你咋那么能演呢你? 纵然脑内已经把谢琛骂了一千遍,但现实却是她只能老老实实迅速把围巾和墨镜摘了下来,态度极好地看着他,一笑:“是我,程沐阳。” “哦——”他这才露出恍然之色,微笑,“程小姐。”言罢仍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坐着,看着自己面前的单座沙发示意她,“请坐。” 傅瑶有点儿忐忑地在他的注视中坐了下来。 “那个,我是来……”她准备赶紧说正事。 “先喝点水润润嗓吧。”谢琛打断了她的话,起身拿起桌上的玻璃水瓶倒了杯水递到她面前。 傅瑶彻底忐忑了,怔怔望着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伸手去接。他这是要干什么?笑里藏刀?水里放了迷药? “怎么,”谢琛笑笑,“怕我有病吗?” “怎么会呢。”傅瑶干干一笑,怕他不高兴,连忙把杯子接过来喝了一口在嘴里。 谁知下一秒,谢琛就又说话了。 “其实我真的有病。” “噗……”她还没咽下去的半口水全喷了出来,身上蓦地被恶心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脑子里一团乱麻。 有病?什么病?该不会真让那些网友说准了吧?! 傅瑶只觉眼前一道白光闪过,所以难道是……这货上了厕所没洗手,倒水的时候还故意把手伸进去搅了搅,就为了传染病毒?!不好,刚才也没注意到他倒水的动作,他那爪子规不规矩来着? 她脸色阵阵发白,根本没注意到谢琛有些恶趣味地勾了勾唇角,等她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忽地俯身下来,一手撑在她身畔的沙发臂上,似笑非笑地凝着她。 这距离太近,傅瑶下意识往后仰。 “是不是很好奇我得的什么病?”他声音有些轻,有些低,语气如同耳边私语充满了蛊惑,“猜猜看吧。像是什么唾液会传染的,血液会传染的,碰一碰皮肤会传染的,还有……在某个时候靠得太近会传染的——” “啊啊啊!”傅瑶头皮发麻忍无可忍地推开他跳了起来,“谢琛你这个死变态!” 谢琛瞧着她,好整以暇地一笑,转身坐了下来,才不急不慢地续道:“我是说,像是刚才那些类型的病,都和我无关。程小姐,我这是在以德报怨地给你排除选项,以方便你满足无聊的好奇心,我觉得你应该表示感谢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