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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温渝一直待在这,哪儿都没去。 这个院子给了她久违的宁静和从容,好像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以懒惰,消极,偶尔乐观,任性的给他打电话,开他玩笑,有时撒娇。这一切的变化,大概就是从他们第一次上床开始的,按道理来讲,这是好事。像侯孝贤的电影,这就是最好的时光。 林净宁醒来也是在半夜。 他拖着沉重的身子下床,酒味很重,他偏头看了一眼温渝,她闭着眼睛,被子只拉到胸前,脖颈上还有他留下的痕迹,时而轻时而重,她愣是咬着牙很少出声。 林净宁看了一会儿,去洗澡。 回来的时候,温渝醒了。她裹着被子,侧着头看他。林净宁被她盯得好笑,甩了一下湿润的头发,走到床边,低声道:“怎么醒了?” 温渝伸了个懒腰,露出雪白的肌肤,林净宁一时眼热,生生压下心底的火,用手将被子拉上去,只见温渝轻轻在笑。 林净宁往床边一靠:“勾引我?” 温渝抿唇:“别自作多情。” 林净宁从床头拿了一盒烟,抽了一支出来,用牙咬着,也不着急点燃,只是笑了笑说:“那当我看错了。” 温渝莞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林净宁想了想说:“大概是你做春梦的时候。” 温渝抬手打他:“乱讲。” 林净宁揉了揉她的的手,端详着看了一会儿,说:“南方女孩子就是不一样,词儿都说的这么矜持体面。” 温渝被他逗笑,抽出手拍他胳膊。 林净宁低头看她:“学校不忙?” 温渝迟疑了半晌,摇头,又道:“最近有个秋季运动会,我可能明天得去开会,估摸着能忙几天吧。” “想去哪儿玩吗?” 温渝将头枕在他腿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侧趴着,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好地方:“在这就挺好的。” 林净宁笑:“还挺知足。” 温渝用手指扒拉着他的浴巾,一下一下的,弄得林净宁心里发毛,她却很是淡定,一口港腔,说着不太标准的广东话,还是那句著名的tvb台词:“做人最重要就是开心嘛。” 林净宁偏头闷笑。 她从他腿间抬眼:“有那么好笑吗?” 林净宁咬着烟,看她。 温渝羞愧,仰起头去拿他嘴角的烟,胸前白皙一片,林净宁趁机抹了一把,手感好的惊人,软软糯糯,像她的声音。温渝却红了脸,用被子挡住。 林净宁逗她:“挡什么?床都上了。” 温渝:“………………” 林净宁说:“这几天我可能有些事要做,你要是无聊就来这,晚上有时间我就回来,有要紧事儿就找江桥。” 温渝很乖的点了点头。 林净宁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打趣道:“怎么今天这么乖?” 温渝:“有吗?” 林净宁:“嗯。” 温渝蹙眉:“我以前不乖吗?” 这倒把林净宁问住了,他想起最开始见面的那几回,她都听迟钝的,还有点文静,后来熟稔起来,也会有女孩子的撒娇样子,哭起来也是小声啜泣,他见过那么多女人,很少有她这样,很奇怪的,相处在一起,总会让他觉得平静。 “还凑活吧。”他是这么说的。 温渝急了,直接起身挠他痒,殊不知被子落下来,旖旎一片,尽数落在林净宁眼里,幸好她眼疾手快,赶紧拉起被子捂住,只露出一个脑袋,这一贯动作行云流水,林净宁都来不及回味。 他表情一时凝固,脸色不太好。 温渝:“你怎么了?” 林净宁咽了咽嗓子,低头看了一下她手压着被子的位置,又抬眼瞧她,一脸的无辜,只好低声隐忍道:“温渝。” “干吗?” 他说:“你压着我了。” 温渝:“………………………” 她匆忙之间垂眸,扶着被子的左手刚好掖着一角,压在他的腿间,这会儿只感觉到那里鼓了起来,惊得她赶紧松开手,一时无处安放起来,脸更红了。林净宁偏偏喜欢这样逗弄,特别是看到她脸红的样子。 他感慨道:“你应该去一趟西藏。” 话题转的如此之快,温渝没有反应过来,问他:“为什么?” 林净宁忍着笑:“实在有点像原住民。” 温渝:“……………………” 于是她一只手捏着被子,一只手气的掐他,林净宁往后躲开,咬着烟凝视着她,手指拨了拨她的被子,笑说你这就是欲盖弥彰。 温渝气的冷哼,别过头不理。 林净宁:“生气了?” 温渝:“没有。” 这嘴上说着没有,动作上还叫着劲,背对着他,低头玩被子,林净宁好话哄道:“被子有什么好玩的,给你看个更好玩的。” 温渝梗着脖子:“不看。” “那我掀被子了。” 温渝瞬间回头:“你敢。” 她歪着脖,脸颊上还有未曾褪去的红润,这些看在林净宁眼里,都是少女的娇羞,他甘之如饴,抬手滑了一下她的脖子,指腹的温度让温渝往后一缩,听见他声音低了:“好像少点什么。” 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紧接着像变戏法似的,从手里掉出一根玫瑰金的链子,链子的尽头是块玉石,玲珑剔透,晶莹饱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