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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渝恍然惊醒,一把推开他。 林净宁:“力气还挺大。” 温渝用手背擦了擦嘴。 那天他的道歉实在过于诚恳,给了她好几个台阶下,温渝再不顺竿爬就有点不识抬举了。她有好几次想开口问他,自己之余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但她一直一直没有问出口,她怕连这样的靠近都没有了。 晚上她还是跟着林净宁出去了。 林净宁把温渝的这种服软当作可爱,像失而复得哄一哄就乖乖过来的宝贝,他还得捧在手心,又觉得好笑,会在等红灯的时候,问她:“在想什么?” 温渝会说:“没什么。” 林净宁兴致起来,也会给她讲一些趣闻,说他们文学院十几年前的事儿,还有顾世真筹捐的那半栋楼。 温渝想起网上搜索林净宁的履历,他上过军校,后来从商,还办过足球队,现在涉足投资和文化产业,事业是风生水起,都上过宜城风云人物,算是青年才俊,商业新贵。 想到这些,温渝问他:“那你怎么还在宜城大学修过课?” 林净宁表情淡了下来,许久才说:“没事瞎玩。” 温渝沉默了一会儿,脑海里闪过李湘说的话,道:“我现在跟的课题导师,是我们文学院的副教授,你认识吗?” 前头就是百岁斋,林净宁直接靠边停。 他踩了刹车,一手扶在方向盘上,侧头看向温渝,静了几秒钟,缓缓启唇:“还想知道什么,话又说回来,你跟那个何牧什么关系?” 这话问的猝不及防,温渝慢了半拍:“我们是当年同一个系统进去的助教,何师兄为人比较热情,偶尔讨论一下课题。” 她回答的倒很认真,林净宁随意说了句:“师兄师妹这个关系一般感情都不错,没想过发展一下?” 温渝霎时就冷了脸。 林净宁抬手揉了揉她的的脸蛋,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这才轻笑道:“这么认真做什么,逗你玩呢。” 温渝:“有你这么玩的吗?” 林净宁:“一会儿给你斟茶认个错,新账旧账一起算,实在不行,就只能以身相许了,你看这样行吗?” 温渝:“油嘴滑舌。” 林净宁勾勾唇。 他三两句就将问题扯在她身上,让温渝自顾不暇,而他却只是风轻云淡的样子,像是什么都不曾问过,掩饰着眼角淡下来的戏谑,不易让人察觉。温渝说不清楚,那天的后来他好像心情不是很好,说话也是淡淡的,百岁斋的菜只动了几个筷子。 夜里下起大雨,回去是不可能了。温渝认命似的趴在桌上等雨停,看见雨水落在湖心,有的是蜻蜓点水,有的像陨石落下来的气势,一股脑砸进水里,水花四溅。 林净宁坐在椅子上,抽了根烟,不咸不淡的提起:“前几天江桥开车带你们溜达,你想买房?” 听到这个,温渝抬眼。 林净宁说:“现在买房时机倒是不错,看你是居住还是投资?” 温渝:“有什么区别吗?” “居住的话可以考虑景山区那边,投资就算了,等房子下来,时间不好说,回本也慢,过几年泡沫市场消失了,二手房只会贱卖。” 温渝叹了口气:“还挺麻烦。” 林净宁淡笑:“玩股票吗?” 温渝摇头。 林净宁吸了口烟,透过昏黄的灯光看着温渝,雨雾朦胧里,她的脖颈白的像雪,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暗沉的欲望,道:“我让江桥给你买一只股。” 那时候温渝不知道,后来因为这只股,她赚了很多很多钱。对于女人,林净宁算是很大方了。夜里雨大,晚些时候林净宁在百岁斋要了一间房给她,温渝问他去哪儿,林净宁笑笑说要不一起睡? 温渝不问了。 林净宁却一本正经地看着她,捏了捏她的下巴,说:“明天不是还要去学校?等忙完这阵子。” 这话多有隐晦,温渝不是不懂。 他说完便走了,剩下温渝一个人坐在床上,听着雨却睡不着了。她玩着手机,不时地看雨,想知道他干吗去了,殊不知那个时候,林净宁已经到了杨慎的场子。 那天夜场的气氛有点冷清,杨慎给林净宁拿了一件浴巾,说道:“这大晚上的喊你过来,确实有件棘手的事。前几天你和金融那边谈事儿,他们今晚来这玩,看上了一个女人。” 林净宁往嘴里塞了一支烟:“这种事你处理就行了。” 杨慎:“问题就出在这。” 林净宁低头点烟。 杨慎:“就那天摔碎酒瓶那个,宜城大学政治学院二年级学生,有个哥是警察,前一阵子老来我这查事你知道吧,我找人去学校提了个醒,让她在别处找不到活,只能回到我这来干。” 林净宁抬眼。 杨慎说:“她想见你。” 与此同时,林净宁的手机响了一声。 温渝那时候已经从百岁斋出来,在回学校的路上,给他发了一条消息:“雨变小了,我还是回学校好了,你早点休息。” 林净宁看了一眼,笑了一下。 杨慎还在说:谁让人家鸡头做凤凰得罪不起了,这样一来往日里的恩怨也就一笔勾销,就当给兄弟一个面子,人家外头等着呢。” 林净宁拿下烟,凝视了片刻:“让她进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