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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净宁也实在没有想到,有这么一天,他会和一个姑娘在酒店聊天,还是这样一个下着雨适合缠绵的好天气。温渝简单的冲了个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出来,看见林净宁坐在沙发上看经济报。 他一抬头,温渝披散着头发,穿着裙子,小腿白皙笔直,穿着酒店的拖鞋,站在那儿有些拘谨,慢慢的走了过来。 那一瞬间,林净宁想起了冰清玉洁这个词。 林净宁合上报纸:“有没有不舒服?” 温渝摇头。 她走近,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你还看报纸啊?” 林净宁嗯了一声。 “我上一次看报纸都不知道多少年前了。”温渝说,“好像还是读高中的时候订的英语报,不过看的比较懒散。” 林净宁将报纸丢给她。 温渝看了一眼:“看不懂。” 林净宁说:“就是一些自称专家的人,一天闲着没事胡扯,聊聊股市,看个乐子。你要是感兴趣,我回头教你玩玩。” “这个我没天赋,还是算了。” 林净宁问:“这么没信心?” 温渝说:“只是不太感兴趣,我有一个朋友倒挺喜欢玩股票,不过也都是买一些小股,赚个零头。” “这种事得有行情,小打小闹多没意思。”林净宁笑了笑,“一会儿吃点东西,晚上我们出去一趟。” 温渝:“去哪儿啊?” 林净宁:“你千里迢迢来投奔我,怎么能让你闷在这酒店里,那我这个东道主做的有什么趣儿,你说是吗?” “谁投奔你了?明明是你叫我——” 说但一半,温渝住嘴。 林净宁却“哦”了一声,看她一副快要脸红的样子,嗓子一堵,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手扶着胸口,眉头紧蹙。他咳的太厉害,温渝被吓到了。还以为他身体没恢复好,急忙过去看,刚弯下腰,便被他一把拉近,环着腰压在身下,动作太快,快的温渝都没反应过来。 她看着他,后背僵硬。 林净宁俯身,低头,瞧着她紧张的样子,脖颈都在颤抖,那一片春光大好,他轻声笑了:“这么好骗,怎么长这么大的?” 第18章 他们最终什么都没有发生。林净宁还是挺怜香惜玉的,对这事并不急于一时,只是看着她这故作紧张的样子,纯粹想要逗弄两下,到了傍晚还是带温渝去了杨慎的场子玩。 那时正是推杯换盏灯红酒绿的好时候。 夜场里很是热闹,女侍者大都抹胸短裙,带着头饰,看的人眼花缭乱。他们是从后门进去的,温渝只是往前面看了一眼,就觉得这肯定不是清吧。 杨慎当时在另一个包间陪客户,过了会儿才来他们这,看到温渝第一眼,心里便有了数。这还是林净宁第一次带姑娘来这,看模样是个清白干净的女孩子。 温渝坐在林净宁旁边,在点歌,看见杨慎进来,也是很礼貌的点了下头。杨慎乐了,来了一套自我感动的开场白:“温姑娘好,在下杨慎,杨过的杨,慎之又慎的慎,久闻大名,如雷贯耳,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这地方以后您随便来,酒水算我头上。” 温渝:“…………” 怎么林净宁的朋友,都这么介绍自个儿。 林净宁在一旁笑了,都笑出了咳嗽声:“你他妈几千年前穿过来的吧?舌头给我捋直了说话。” “这不逗着玩吗。” 温渝跟着笑了。 林净宁点了一根烟,才施施然地开口:“看来你是最近太闲了,这段时间会有点乱,你当着点心。” 杨慎往沙发一坐,也掏出烟,对着林净宁手里的烟头一吸,啧啧了两口,正经说道:“春林伤的不重,就是惹的事不小。那天我一个朋友也在现场,确实是对方先挑衅,春林才动的手。要真追究起来,责任还是会推给春林。” 他们当着她的面说这些,温渝听不大懂,由着点歌台放歌,自己坐了一会儿去了洗手间,顺便好奇溜达了一圈。 包间就剩下他们俩,杨慎道:“这回在老宅,没少折腾吧?听听你自己的声儿,现在都哑着呢,你家老爷子罚站了?” 林净宁伸直胳膊,弹了一下烟灰。 杨慎叹道:“老爷子罚的狠点,你那姑姑也就没戏唱了,这一回我看她一脑门的事儿,头大着呢。” 林净宁淡淡笑笑。 杨慎问:“那你打算怎么着啊?” 林净宁:“等。” 杨慎懒懒笑了一声:“当初要不是这尊神,三个月前那几个亿的项目能跑么,她还真是见不得你好,手都伸到宜城来了,面上一套背地一套,现在终于把自己套里边,想指望着动动手指这事就过去吗,想得到美。你也是硬撑,我记得大哥还问你要不要帮忙,你都拒绝了。” 林净宁:“人情债最要不得。” 杨慎指了指门口方向:“这位怎么回事啊?正宫还是妾室,或者说只是为了打发林家人?我看不像吧。” 林净宁:“你什么时候这么多话。” “别介啊少爷,唠两句呗,我最爱听这种事,还想着出个书把咱这圈子里的爱恨离合都编成段子写,就指望你这压轴呢。” 林净宁笑:“滚。” 包厢外面此刻灯火笼罩,声音嘈杂,面对面说话都听不清对方说了什么,可见这地方的生意是真好。温渝转了两圈,找不到回去的路了。他们走的后门,前边太曲折弯绕,当时天又暗,她一时迷了眼,只好在夜场里兜兜转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