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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听故事他也能睡着,数星星谁还不会吗。 林安别扭地侧过身,轻手轻脚翻出雌君的怀抱,手掌垫在枕头下,强行让自己闭上眼入睡。 维恩望着雄主背对自己的脊背,蔚蓝色眼眸蒙了层晦暗的雾气,伴随心脏传来的痛楚,一起在黑暗中缓缓沉没。 稍久他伸开手臂,拉过殿下无意滑落的床被盖好,指尖触碰到温热的皮肤时,明显感受到对方身体一动,微不可察躲闪了下。 维恩瞳孔骤然紧缩,冰冷的感觉再次席遍全身,连怎么收回的手指都不知道,满脑子都是被雄主讨厌了的想法。 林安刚才一直闭着眼认真数星星,忽然被擦过肩头的触感吓得一抖,大脑直接空白了一下子。 回过神想不起来刚才数到多少了,只好倒回来重新数,结果越数越精神,直到忍无可忍睁开眼。 啊好烦!你到底睡不睡了林安安! 林安气恼自己怎么睡都睡不着,最后烦躁地一把掀开床被坐了起来。 维恩正独自黯然神伤呢,听到动静也被吓了一跳,打开床头灯看发生了什么事,发现是雄主失眠了,忙问要不要讲睡前故事哄他睡觉。 在面子和失眠之间,林安只犹豫了一星秒就果断回答了「要」,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光速爬进将军怀里,脑袋枕着胸膛,催促他赶紧开始。 维恩见状情不自禁翘起了唇角,藏起心中的难过,小心翼翼问雄主想听什么。 随便哪个都行。 林安应着,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趴好,大喇喇抱着军雌手感极好的腰腹,乖乖听他讲故事,睡袍蹭得滑掉了些,露出截白皙圆润的肩头也毫无所觉。 军雌念故事的声音明显停顿了下,眉眼沉沉地再次帮他盖好了被子,发现林安始终精神奕奕地盯着他下巴瞧,没有像刚才那样躲闪,才暗自松了口气。 一个故事讲完了,林安意犹未尽地想要再听一个,哪像是将睡要睡的模样。 雄主白天时候睡多了吗?维恩再熟悉不过地询问。 额 被说中的林安,才不承认白天在科院监察考试的时候睡着了,理直气壮地把失眠归咎于久不居住的寝殿头上。 要不是今晚临时换了地方,回家睡我早就睡着了。 林安随口找补了句,维恩却听得一默,紧紧抱住他的小殿下,脑袋埋在颈窝里久久不说话。 额,你没事吧? 林安几时见过将军这般脆弱的模样,心虚得声音都有些飘。 我,我睡前不是故意要斥责你的,一时气不过才你也知道我最近脾气差了点,就别跟我计较了吧 林安试图安慰他的将军,却感受到肩头一团温热砸落,眼睫蹭过他的脖颈,还带着湿漉漉的温度。 他意识到那是将军的眼泪,整个虫都傻掉了,手足无措想去拿床头的纸巾,才发现还被抱在怀里。 啊怎么会这样。 林安拍拍他的后背,还想说出些安慰的话,却发现对方忽然抬起头,捧着他的脸颊急切地吻上他的唇,那惯常温柔的眼眸,此刻竟然有种要把他拆吃入腹的占有欲。 床上的军雌总是温顺体贴的,林安此时被这强势霸道的一吻吓到了,反应过来后,已经被压在了床被间。 将军亲吻着他脖颈落下的泪珠,在更过分的动作前,还象征性地征求了下他的意见,雄主,我们做吧? 就算无意也被惹得三分火气的林安,矜持地应了声,很快迷失在将军格外热情的热吻之中。 林安自诩精神力突破后体质见长,却第一次做完直接累得睡了过去,事后清洗都是将军做的,倒是间接治好了他的失眠。 第二天没有工作安排的林安,清清爽爽睡了个整觉,就是下床时腿一软差点从床上摔下去。 酣畅淋漓做完一场终于满血复活的维恩,早起给雄主准备了早餐,此时听到动静赶紧跑了过来。 雄主您没事吧! 林安: 有没有事心里没点数吗?! 林安瞪了眼一整晚索求无度的将军,自觉在雌君面前失了面子,一把推开搀扶他的手臂,自己撑着床沿慢慢站起来。 这周都别想爬上我的床了!好不容易站稳的林安,终于拿出点雄主的架势,气狠狠地说道。 维恩眨眨眼,一脸委屈地,您昨晚还说舒服来着。 林安: 昨晚是昨晚,今天是今天! 激烈的情-事后劲儿有点大,林安表示就算是为了虫蛋,也不用这么个折腾法。 维恩闻言认真地解释说,除了医生要求的时候,维恩不会像以前那样缠着您了。 怎么突然转性了? 林安听得一脸纳闷,最后只当将军和他一样新鲜劲儿过去了,只要不天天追着他灌溉,什么都好说。 晚宴风波过后,林安开始了科院和家两点一线的生活。 尽管没那么喜闻乐见,他不得不让自己慢慢接受这个家即将有一个小生命诞生的事实,配合医虫和雄保会的要求,按时进行灌溉任务。 这天晚上,林安像往常一样例行结束后,躺在雌君怀里享受片刻温存,忽然感觉到空气中有什么东西轻轻碰了他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