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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本阁当初只是做了一个亲王该做的选择,况且后来安安的所作所为改变了我的想法,我也跟安安解释过此事。现在的结果已经是好的,为什么非要纠结过去那些被改变过的想法呢? 呃菲尔德沉默地听着,听懂了雄主的疑惑,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作为雄主的雌君,他可以站在雄主的立场,理性地分析任何政治-局势; 然而作为安安的雌父,他永远无法代替安安的立场,觉得会像寻常虫家那样,喜欢并爱戴这样的雄父。 这对父崽之间,天生就横亘着一条鸿沟,皇室的身份让这道情感的天平,系挂了太多情感以外的东西,失衡也并不奇怪。 他的安安,不会成为像雄主那样的帝国政治家,永远不会。 菲尔德沉默良久,最后抬起眼帘回答说,正是我们那些觉得没那么重要的想法,造成了安安心中一生都难以抚平的伤害,就算安安因此记恨我们也无可厚非。 本就是我们对不起他,我们能做的,也只有倾尽所能地弥补。今时今日的安安,是他自己赢来了想要的虫生,王子的身份绑不住他,继承者也不能,他只属于他自己,谁都无权干涉。 林致听完雌君的话语,本能地想要反驳,可是沉默打败了无力的解释,像团棉花哽在喉间,塞得他心里涨涨的。 他想说作为王子殿下不能总是这么任性妄为,他想说作为帝国继承者应尽的责任和义务,可是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他这个最爱的小虫崽,从一出生就没有得到过应有的一切,如今拿现在的一切反过来束缚他的自由,未免太过可笑了些。 林致总算听懂了雌君的劝谏,最后什么也没说地长叹了口气,表示会重新考虑继承和加冕的事情。 作者有话说: 第70章 算了,想要虫蛋就要吧,谁让他愿意给呢。 一星周的时间转瞬即逝, 维恩一直惦记着惩罚结束的日子,这天专门让虫准备了鲜花和蛋糕,早早下班回家。 本以为能给雄主一个惊喜, 结果赶回家时, 又看到了那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 先是不动声色地向雄主问了安, 看着林安高兴地抱起鲜艳的花束往屋里走, 他才转头看向茶座里的亚雌。 哥哥今天怎么有空来,法院的事都忙完了吗? 维利斯放下手中的花瓷杯,笑着应声,今天可是休息日。 平时休息日你总是忙于工作, 今天来家中做客,也没有提前跟我说一声。 维利斯笑着解释说,下午经过街区看到殿下,就打了声招呼。殿下招待我进来喝杯茶,现在差不多时候该走了。 维恩点点头, 送亚雌出门时脸上终于带了点笑意,步子也轻快了些。 维利斯自然注意到了,想起那晚与殿下的对话,临走时忍不住提醒他,殿下看起来性子软, 真生起气来谁都劝不住,你仔细别犯忌讳。 维恩耐着性子听完,眼含笑意地回答说,哥哥最近好像格外关注殿下的事情。 维利斯闻言沉默了下, 随即笑容牵强地向他道别。 林安摆弄着侍虫整理好的花束, 看见军雌一个虫从外面走进来。 维利斯呢?不留下来用晚餐了? 哥哥说有事还忙, 就先走了。 维恩上前从身后抱住雄主, 看那秀气的眉眼轻轻皱起,抱怨一声怎么不打招呼就走了。 可能有什么急事吧。维恩随口附和着,让侍虫把切好的草莓蛋糕盛上来。 林安很快被蛋糕转移走注意力,赞叹起糕点师的手艺愈发好了。 维恩得了夸奖,从进家门到现在沉积的郁气消散一空,雄主喜欢就好。 林安吃着蛋糕,忽又听到雌君伏在耳边问他,平时都喜欢和维利斯聊些什么。 也没什么,林安捏着银餐勺往嘴里送蛋糕,声音也黏黏糊糊的,有时候会讲一些哲学话题,维利斯懂得很多,聊起来不会无聊。 哥哥的确博学多才。 维恩应声,捻过桌上空餐盘里的餐勺,偷偷从雄主的蛋糕盘舀起一块填进嘴里品尝,引得林安气鼓鼓瞅他,连忙献上个甜甜的蛋糕吻才哄好。 半晌,他放下餐勺,继续说道,亚雌本就是博学的种族,他们没有强健体格和繁衍优势,所以进化出聪明的头脑在族群中求生。 林安听得若有所思,想起离家后到商院求学的西雅特,一整学年过去了,倒是没再为星币的事求过他。 原本想让管家关注下西雅特的学业,缺学费了就帮忙补上。 如今想想,西雅特办商会办得风风火火,搞实业的贵族圈都有所耳闻,那点儿好不容易起色的产业能存续至今,肯定有虫费了心思在里面。 如此想着,林安转了话锋感叹说,能传代至今未消亡的,总有几分本事在的。 说着,像失了胃口般,他放下餐盘朝卧室走去,我累了午休会儿,晚餐不必叫我。 维恩愣在原地,看着原本还颇有兴致的雄主忽然变得兴致缺缺,有些不明所以。 一直在旁服侍的管家,解释起最近家中的状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