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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都上桌了!舅妈走过来招呼道:王妈说就差一个酸萝卜炖鸭子了,马上就好。 轰隆一声,一个响雷。 乌天听见了淅淅沥沥的声音,下雨了。 没一会儿,淅淅沥沥成了哗啦啦。 暴雨说来就来。 乌天刚夹了一筷子干煸羊rou,就听见大舅妈问烧饭的王妈:那孩子还在外面守着呢? 王妈在厨房应道:是啊,真是一根筋!钱又不是他的,他那么拼命做什么呢? 乌天筷子一顿,问:要钱那人还在外面? 这么大的雨。 诶,这是做给邻居看呢!大舅妈翻了个白眼:前两天隔壁王姐还问我,怎么这段时间一直有个小年轻在我们家院子外面守着。 乌天,乌海东指指门外:你去跟那人说说,让他明天再来吧。 啊哦,行。乌天起身。 哎,不用了!大舅妈赶快拦住乌天:他愿意就让他淋着吧,我们乌天是有文化的,跟那种小流氓能讲通什么道理呢? 乌天心想这也不用讲什么道理吧,冲大舅妈笑笑:没事儿,舅妈,我跟他说说,他非要在外面守着就算了。 说完就打了把伞走出去了。 雨点儿砸在伞上,声音大得简直要赶上大珠小珠落玉盘,乌天忍不住想这人真有毅力啊。 乌天走出院子,取出舅妈给的钥匙,打开铁门。 一眼望去没见人。 乌天扭头,才看到一个男人背对自己站在墙边上但雨这么大,站在墙边也是徒劳。漫天漫地的雨幕中,他整个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乌天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那声哥们还没叫出口。 就整个人定住了。 因为那男人转过了身。 聂原?! 作者有话要说: 微博@大风不是木偶 大家节日快乐哦! ☆、给钱 聂原后退一步:乌天? 两人大眼瞪小眼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现在的状况。 这是我舅舅家,乌天向前一步,让自己的伞遮住聂原:我呃,我不知道是你。 聂原垂着眼;你有什么事? 虽然是夏天,但暴雨骤至,气温还是降了不少,乌天看见聂原嘴唇发紫。 我咱们换个地方说话行不行? 不行,聂原还是不看乌天,兀自盯着地面:你知道吧,我得在这儿管你舅要钱。 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乌天总觉得管你舅三个字格外清晰。 雨太大了,一直站这儿要着凉。乌天只好这么说。 你不用管我,这种活儿我干多了,聂原终于抬起了头,冲乌天笑了:你回去吧,省的你为难。 乌天: 我要不找你舅要着这笔钱,下周末就没钱请你吃饭了你非得让我说出来?聂原抹了把额头上的水珠:乌天你回去吧,今天就当咱俩不认识,这事儿你别管。 你拿着。乌天把伞塞到聂原手里,冒雨跑回了大舅家。 一进门,就被围了一圈,大舅妈惊讶地问:伞呢?怎么了这是? 虽然几步就跑进屋了,但雨太大,衣服已经半湿,雨水顺着发丝一滴滴落在乌天的脖子上,肩膀上。 大舅,你们那笔尾款是多少钱? 怎么了?不等大舅回答,乌海东先问道。 外面那人是我同学 你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同学?乌天老妈语气很惊讶。 诶,也就是三千来块,既然是小天儿的同学,那就给他嘛,本来这点儿钱也不算个钱,乌天,你去给他说大舅话没说完,却被乌海东打断了。 不行!这一次他仗着认识乌天要着钱了,以后那些要钱的都知道找他来要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今天先给他好了!大舅妈赶忙打圆场。 不行!乌海东看着乌天道:这帮人最难缠,不能给他们开这个先例! 大舅,乌天没接乌海东的话,对大舅说:我不是来让您给他钱的,我的意思是,可能今天没法给您过生日了,我去把我那同学送走。 噢!那你就去吧!老妈非常干脆地点了点头。 乌天揣上钱包手机,跑出了大舅家。 聂原举着他的伞,还站在原地。 乌天看见这一幕,心里竟感觉松了口气。 我请你吃饭去吧,可以吗?乌天钻进伞下,问聂原。 聂原笑笑:我这样,你请我吃饭? 乌天这才反应过来聂原被淋得像从水里捞出来。 你要打发我也不能找这么不靠谱的理由吧。聂原还是笑着说,语气轻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