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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 秦文远没想到,他有一天竟在陶蘅口中成了“别人”,可明明他们两个才是曾经一起生活过的人,他们一起吃一起睡,一起做过最亲密的事情,怎么就成了“别人”? 他宁愿陶蘅像以前一样对他哭,对他说“讨厌”,说“怨”,说“恨”,也不要成为他口中毫无关联的“别人”。他此时站在陶蘅身边,却仿佛离他千里远,这个人曾经再爱他又怎么样,是他自己将人推开,如今再后悔有什么用? 见他不说话,陶蘅说:“你就是想跟我说这些?那抱歉,我要走了。” “等等,”秦文远回神,连忙按住他的肩膀,“等等,抱歉,我想说的不是这些。” 陶蘅耐心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文远逐渐平静下来,他看着陶蘅没什么表情的脸,一时想说的话哽在喉头,张了好几下嘴才道:“对不起。” 陶蘅一顿,抬头看他,似乎想确认刚才那句话是否出自他口中,秦文远连忙又道:“对不起,陶蘅。” “对不起什么?”陶蘅看着他。 “很多,”陶蘅迎上他的目光,缓缓道,“五分钟不太够,如果想听我郑重地跟你道歉,我们重新约个时间吃顿饭好不好?” 陶蘅摇头,“我并不是很想听,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他转动轮椅打算离开,却再一次被秦文远按住,“我还有……” “秦总,五分钟已经过了。”季牧桥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抓住他的手腕,“堂堂总裁,自己说的话总不能不算数吧。” 秦文远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不想在这儿闹起来,只能松开手,心里又疼又憋屈,眼睁睁地看着季牧桥将陶蘅推离他的视线。 * 季牧桥将陶蘅推到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打开后座车门,把陶蘅抱进去,“你坐着,我去还轮椅。” “嗯。”陶蘅疲惫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季牧桥揉了揉他的脑袋,关上车门。关门声将车内车外隔绝成两个世界,陶蘅睁开眼睛,在无边的寂静中望着窗外冬日的景色发呆。 季牧桥很快回来,载着陶蘅往家驶去,路上谁也没提起秦文远这个人,仿佛就是在医院里看到了一个彼此都相熟的朋友抬手打了个招呼,没有值得重新提起的价值。 到小区楼下停好车,季牧桥将人抱上去。他手术也才不过数月,虽然恢复得不错,但毕竟伤了元气,折腾了一个中午,早就累得气喘吁吁,把陶蘅放到沙发上,自己也跟着倒了下去。 陶蘅抽了张纸巾递给他,“擦擦汗。” “谢谢。” 季牧桥脱了外套,接过纸巾,却不想抓住了陶蘅的手,两人都一顿,下一秒,季牧桥拉了一把陶蘅的手,将他拉离沙发又很快放回去。 陶蘅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唔”。 这小小的动作像是朋友间的玩闹,却暗示意味极重。陶蘅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眸,迟钝地思考该怎么化解眼前的状况,季牧桥已经开口:“都快一点了,想吃什么,我去做。” 陶蘅悄悄松了口气,往沙发里倒,“什么都行,我有点累,先睡一会儿。” “吃完再睡,”季牧桥扶了一下他的头,“饭很快就好。” 季牧桥把中午切好的食材放进冰箱,简单下了点面条,将手脚残疾的陶蘅喂饱后,把人送进卧室,他看到床头柜上有他最近正在吃的药,按理说每天中午饭后该吃的,但他想了想还是没开口,他把陶蘅抱到床上,“睡吧,睡两个小时我叫你。” 陶蘅靠在床上,“帮我拿杯水过来好吗?” 季牧桥出去帮他倒了杯水,进来的时候看到他正拧开药瓶把药倒出来。 陶蘅仰头把药放进嘴里,对他伸出手,季牧桥回神,却没有把水递给去,“不想吃就不要吃了。” “给我吧,”陶蘅拿过那杯水喝了下去,连带着把药也送进了肚子,他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抬头看季牧桥,“是不是被吓到了?” 的确被吓到了。 现在卫生间里的血迹还没有清理干净,季牧桥只要一想到那些血是从陶蘅身体里流出来的,心就像被一只手紧紧地握住,疼得快站不住。 “你要是实在难受就别吃了,等过段时间再说吧。” 季牧桥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轻松一些,显得不是什么大事,陶蘅却道:“没关系,我有预感,我已经在好转了,也许过不了几天我就能重获新生。” 陶蘅的预感没有错,在又过了战战兢兢的两天后,他的情况开始好转了。 第三天的早上,季牧桥从房间出来,竟然发现陶蘅正独自坐在阳台上看着窗外的晨曦,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恬淡笑容。 阳台上装有封闭窗,前几天陶蘅出事后,封闭窗上唯二能打开的窗户也被季牧桥封死了,晨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陶蘅身上,将他周身镀上金边,那一刻,季牧桥恍然觉得自己看到了堕入人间的天使。 不,是天使堕入了他心间。 第78章 重新追回来 陶卓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秦文远就去看过他一次,就是他刚进医院那天。 那天中午秦文远匆匆地来,情绪十分不好地站在他床前盯着他,说:“要是再有一次,我就把你送去戒毒所,我相信那里的人会比我有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