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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琳琅怔忪了下,所以他不肯答应自己的求爱,总是惹她哭,是较劲? 他是幼儿园学生吗? 廖宸轻咳几声,偏开头看茶壶,你不愿意回我信息,一生气就不讲话,也不肯去上课,我不想承认自己在乎你比你在乎我多,愈发折腾着想要让你服软,想让你为我改变。 他回过头深深看她,那时候我不懂,真喜欢真爱一个人,不需要让她为了自己改变,不需要她成熟应对所有挑战,她只需要开心做自己就好。 许琳琅想起来了,那礼仪课她去了一次就不肯再去,是因为虽然没记忆,可她也对那些东西非常熟稔,甚至能发现礼仪老师有地方是错的。 但她没办法解释,索性就不说。 她本来就是个惫懒性子,上辈子心脏不好,脾气又差,可偏偏不能总发火,所以一不高兴了,就谁也不理,两辈子都有些改不过这个毛病。 她靠在沙发上认真看着廖宸,我其实不是个合格的女朋友,会有人更适合你,我不想因为你而添许多麻烦。 廖宸也认真回视,我不需要合适的,我只要你,麻烦有我来解决,你只要做你就可以。 唔那你哄我呀,我不喜欢男人下跪那样低声下气的,也不喜欢人唠唠叨叨太吵,更不喜欢旁人给我冷脸。许琳琅没忘记录视频呢,软声笑着缓缓道,说的话却特别挑衅。 廖宸起身走到许琳琅面前,单膝跪地,像求婚一样,身高的优势让他依然能摁着许琳琅的手将人困在沙发背上。 他露出个不太自然的笑,声音低哑又温柔,听说今晚有流星雨,我带你去看星星好吗?我想许愿。 许琳琅抿唇笑着看他,许什么愿? 去了再说。廖宸拉她起身去关摄录机。 许琳琅真有点好奇了,为什么? 廖宸弯腰,看着摄录机,因为这愿望不太适合被别人听见。 说完他关了机器。 许琳琅靠在沙发上,将摄录机扔给他,我逗你的,没想过发出去。 廖宸想了想,没还回去,行,我用来自省。还能用来干点别的。 郑初瑶走了以后,有许多人还挺期待许琳琅再次开课的,跟许琳琅没那么熟悉的,都打听到了苏文那里去。 苏文给许琳琅打电话,宝儿你什么打算呀?要是有需要你随时说话呀,我也挺想再听你讲讲的。 许琳琅正翻看着殷家和伊氏合作的基金会资料,不打算再开课了,没意思。 嗯?听你这意思是找到更有趣的事儿了?苏文很了解许琳琅,立马追问。 许琳琅嗯了声,杨霏学姐去年不是去边远地区支教了吗?在许多地方,女孩子困于性别,连学都没办法上,而从贫困地区出来的许多姑娘,哪怕上了大学,也比寻常女孩子更加自卑,我想帮她们。 比起那些撕逼比调教男人更擅长,没事儿就想着百花争艳的女孩子,许琳琅更心疼那些因为缺手机会,人生完全是另外一个模样的女孩们。 她并不讨厌前者,可若是要怜惜,她更想将姆妈的那份精神,传递到需要的人身上去。 也许姆妈和阿爸还有兄长他们一个个离开她,并不是她的错。 可若不是为了她,姆妈也许没必要承担那样大的责任而选择 阿爸也没必要顶着伤病在前线拼命,兄长们更没必要一个个前赴后继替申家争取不败之地,还要忍着伤痛煎熬着,想要多陪伴她一段时光。 他们的爱太珍贵也太沉重了,压得她喘不过气,心疼就变成了自责。 她知道自己的问题始终存在,但现在连司应承她都释然了,爱她的人肯定也希望她能对亲情释然。 给自己一个目标,将曾经的善意,将亲人的精神传承下去,待得她白发苍苍的时候,也许就真能放下了吧。 苏文的兴奋打断了许琳琅的思绪,你是想去支教吗?还是要资助那些女孩子们上学? 许琳琅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支教也只能解决一个地方的问题,资助的话比我有钱的基金会很多,他们也在做这样的事情,做的还不错,我想要填补没人做到的部分。 比如呢?苏文没太明白。 许琳琅顿了顿,手指划过图册里慈善晚宴的照片,看着那些被资助或者领贫困补助的孩子们拘谨站在云鬓华服中,有了主意。 我要开一个造型工作室,跟前面的想法差不多,还是咖啡店和造型课结合在一起的形式,不过我要做连锁。 苏文听着突然有些心动,造型?那我觉得我也可以啊,我在时尚杂志工作快三年了,没人比我更知道该如何打造最闪亮的崽。 不只是衣着更闪亮。许琳琅笑道,要让他们从内而外都散发光彩,不管是什么性格,最差的情况也要正视自己,承认并善于利用自己的价值。 苏文更感兴趣了,我要入股!算我一个!我也可以当造型师,咱这是不是就叫人生造型师呀?听起来就好酷哦。 许琳琅:你形容的挺贴切,准了,那你给我一份方案吧,我等你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