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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怀柔答:对,月亮上的小狗。我还挺喜欢的。 听起来语气里有些委屈。 特别让人心疼。 裴音顿时把桑怀柔欠人情的事忘到九霄云外:那个很火诶,小叔叔怎么可以抢你的玩具!太过分了! 桑老爷子一听。 什么?反了天了。裴家小叔竟然敢抢老祖宗的玩具! 他撑着拐杖就要去说理,被桑怀柔一声吼住。 桑詹行七十岁的人了,吓得不敢动。 桑怀柔无奈,晃了晃手里的礼袋:也不算是抢,我用那只小狗跟他换了这个。 桑老爷子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有什么破礼物能比老祖宗的玩具好? 礼袋打开,露出一只做过清理保养的描金妆奁。 桑老爷子: 裴音: 这老头对裴简有偏见,嘴上还不服道:哼,不就是个梳妆盒,你要喜欢,咱们家也能上拍卖会给你弄几十个回来玩玩。 桑怀柔微笑摇头,宝贝似得将盒子抱在怀里。 那不一样。 再贵,也不是她母后的遗物。 桑祁末已经习惯了这种巨大的区别对待。仰头发出一声长叹:既生柔,何生末啊。 桑老爷子白他一眼:打你的游戏去。 都不是一个世纪的人,矫情什么呢。 裴音还沉浸在磕到了的兴奋中,对于自家小叔的突然开窍,她并不想知道前因后果,甚至生怕知道真相,破坏了她脑补的浪漫。 桑祁末觉得这丫头已经病入膏肓,默默往沙发边缘挪了挪。 桑怀柔半哄半威吓的让老爷子坐下,问:桑荼儿呢?今早就没看到她。 桑詹行眼神中带着忧虑:一早去她二叔家了。 你昨天早上见过的那个,穿旗袍,硬要让萌萌去裴家的,就是我这个二儿子的老婆。 桑怀柔对这位二太太印象深刻:他们感情很亲密? 老爷子摆摆手,看了一旁的小两口一眼。 一个瞎乐呵,一个肝游戏。 老爷子便当他们不存在:什么亲密,老二家就是看她没什么头脑,想通过她从我手里骗权骗钱。听阿荣说,今天又被撺掇着去了个私人拍卖会,明儿一回来,保肯定伸手要钱。 其实,到了桑家这个阶层。 伸手要钱花钱也没什么。 但是老二惹是生非惯了,活脱脱一个现代法盲,桑老爷子不敢放权放钱下去。 桑家觉得老爷子确实不容易。 这是祖上用尽了气运,才会让他同时摊上这么些不省心的。家里的不能分担,外面的还虎视眈眈,再看桑祁末 突然明白老爷子为什么总揍这臭小子了。 她决定先下手为强。 关于桑荼儿的事,她也没打算避着桑祁末和裴音。 就像带兵一样,把这群小辈扔进泥潭里兜一圈,他们就什么都学会了。 这天晚上,桑家的灯彻夜未灭。 桑詹行看着手中的鉴定报告,颤抖着,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老祖宗变成了亲孙女,他觉得以后可能得改口叫小祖宗了。 但更让他难过和震怒的是,大儿子的亲生女儿,他嫡亲的孙女儿直到被害,他都被蒙在鼓里。 当年医院的事,必须得查! 老爷子还保持着理智,听了桑怀柔的话,悄悄地查,一查到线的源头,就彻底大清洗。 而小两口的反应就傻多了。 从啊啊啊啊到呜呜呜呜,再到哈哈哈哈,看桑老爷子黑了脸,才连忙正襟危坐,表示只要组织需要,让他们怎么配合都可以。 桑詹行一言难尽脸:你们只要不裹乱,爷爷就奖你们 桑怀柔不赞同打断:你不能老是这样护着他们。 桑老爷子一怔,看向她。 桑怀柔也是脱口而出。 这会儿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应该是因为小十七的事情应激了。 当年,她也是这样大包大揽,让小十七活在她建好的象牙塔里。她以为是对他好,实则,却让这孩子没了自保的能力。 她不想让这两个喜爱的小辈,成为下一个小十七。 桑怀柔与桑詹行无声对视。 良久,老爷子明白了她的用意,了然点点头,如释重负:你想怎么做? 桑怀柔看向前方。 电视里正播着一部宅斗古装剧,时不时传来扇耳刮子和泼水打砸的声音。 桑怀柔笑了笑道:很简单,我们快刀斩乱麻,先把这根刺给拔了。 明天,以你的名义请桑权两口子来家里做客吧。 还有,让桑荼儿把老二一家也请过来,我们热热闹闹的关门打狗,杀鸡儆猴。 没等老爷子出声,两个小的先激动起来。 桑祁末:来吧,本少爷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了! 裴音:嗷嗷嗷要不要把我小叔也叫来呀~ 桑詹行: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