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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女孩被服务员拦下,说明情况也没用,不得不折返回来,站在小院的门口,焦急地伸长脑袋看他。 半分钟后,赵璟笙才走过来,淡声问:怎么不进去? 顾筠干笑几声,拘谨地绞弄着小手,谄媚地说:我....这不是等你一起嘛。 你不是说不等我。他扯了扯唇,下颌微微昂起,傲慢坦露无疑。 顾筠一时间呆滞,这话听说上去怎么有点儿阴阳怪气? - 晚上不到八点,蕴空Club的停车坪里早已塞满了各色豪车。香车宝马,门庭若市,远远望去,只见一片灯火辉煌,几乎点亮了整个半山腰。 上京圈子是分等级的,私人会所就是最好最便捷的先区分等级,再归纳整合资源的方法,帮助客人规避掉无效虚假的社交。 蕴空就是一家会员制俱乐部,并非那种打着私人会所名头,对外报天价入会费,实际上假名媛假富二代们拼个单就能进来拍照打卡的地方。 两个以上的会员引荐,还要通过一系列资产评估,总之入个会跟他妈进国际幼儿园一样,幼儿园入学都没这么多b事。 这是霍庭的原话。 他对自己表哥搞出来的这一套花样鄙夷的很,明明是个声色犬马的地儿,偏偏进门的影壁上刻了一篇心经。 搞什么五蕴皆空,真正五蕴皆空的人会他妈来这?? 走廊尽头的包厢里,温暖的空气里混合着酒香,烟草,还有悬挂式的玛瑙香炉里袅袅下旋的倒流沉香。 姚瑶失魂落魄地蜷缩在沙发上,一双通红的眼睛不知道看向哪,目光放空,视线没有焦点。她紧紧地抓着披在身上的皮夹克,那夹克的size很大,几乎把她整个人都裹了进去。 霍庭就翘腿坐在茶几上,嘴里咬着烟,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女孩,懒懒散散的调调:你叫妖妖?哪个字啊? 姚瑶往后缩了一下,咽了把干涩的嗓子,.....瑶池的瑶。 面前的男人留着极短的寸头,玩世不恭的模样,看着就像个痞子。 几岁? 霍庭上下打量她。 她垂下眼,二十。 她其实连二十都还差一个月才满,当年父母为了让她早点上学,把她的身份证上写大了一年半。 你他妈才二十就跑来这陪酒?胆儿够大啊meimei。霍庭在心里cao了一声,抓了抓寸头。 根本没想到她这么小,这二十岁不应该还在读书? 陪酒两个字有些难听,姚瑶缩在皮夹克里的手下意识掐住自己的胳膊。痛感能够让她暂时忘记羞耻感。 那你怎么认识二哥的? ......我不认识。 你不认识?那二哥为你的事亲自打电话给我? 半小时前,霍庭接到赵璟笙的电话,说一个叫妖妖的女孩在蕴空出了点事,让他照看着。 今晚是齐家小少爷的生日,叫了一帮狐朋狗友在包厢里庆生,喝酒蹦迪,玩的大,也玩的没顾及。等他冲进去时,女孩被压在桌子上,衣服被人撕了,生日蛋糕的奶油涂了她一身,一双绝望的,倔犟的狐狸眼死死盯着那道被破开的门。 八十年代,霍家靠娱乐行业发家,后来转型搞了制造业,生意越滚越大,但最原始的这一块也没丢。霍庭算是从小在声色场所里长大,什么花样没见过。 可还是被那一幕的场景震到了。心里蓦地一阵刺痛。 也许是这女孩的眼睛太干净,太孤傲。 我真不认识! 姚瑶把头埋在膝盖里,摆明了不想再回答他的任何问题。他跟审犯人一样,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她。 霍庭哼了声,你当老子爱问! 说话间,有服务生按了包厢的门铃。 进来!霍庭声音不耐烦。 两个服务员走进来,端进来一些吃食,还有一套干净的女士衣服,动作很快,一分钟都不到,门又被阖上。 姚瑶看着那一堆衣物发愣。 看什么,还不赶紧换了。爷的衣服都被你糟蹋成抹布了。霍庭抱起一堆衣服往她身边一扔。 那夹克是找设计师定做的,全球就一件,内袋上还绣了他的签名和生日。他第一次穿,现在好了,成废品了。 折好的衣服纷纷散开,有贴身内/衣,一件厚连衣裙,和厚毛衣外套,上面还挂着某奢侈品牌的吊牌,是全新的。 姚瑶不好意思地看了身上的衣服一眼。皮夹克确实弄得好脏了,有些奶油沫还挂在上面,得干洗才能弄干净。 ........您能不能出去一下? 霍庭一听,给气笑了,很是浮浪的口吻:meimei,你刚刚全身上下哪儿没被爷看过啊? 刚刚她几乎是全光着,被他从包厢里抱了出来。 姚瑶咬着唇,那双清冷的丹凤眼一瞬不瞬地和他对峙。 顿时,霍庭觉得自己被只小狐狸给蛰了一口。他背过去,声音轻佻:行,爷转过去。 大雨天里脏兮兮的狸花猫,或者,电影里落难断尾的小九尾狐,反正就是邋遢又狼狈。 谁爱看她。 整个穿衣的过程,姚瑶心跳加速,紧张的不行,生怕他一个不舒坦,转了过来。连衣裙胡乱的往身上套,毛衣连穿反了都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