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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夏云将手机递回去,“没有,还挺像的。” 马明哲嘴角抽了抽,车夏云五官分明比吴全优越了不知道多少倍,“是吗?我倒是觉得不怎么像。” 车夏云平淡道,“因人而异吧。” 马明哲点点头,若有所思,“这倒也是。” 不等车夏云回答,他又自语自说道,“以前清钰跟我说,她还挺喜欢小孩子的,也不知道你腺体能不能恢复,如果不能恢复的话,那确实有些遗憾了。” 车夏云望向他,“你怎么知道我就不能恢复?” 马明哲赶紧摆摆手,“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最坏的情况出现罢了。” 车夏云嗤笑一声,“我不喜欢小孩子。” 马明哲立马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不要孩子也挺好的啊,这样就没人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 车夏云轻哼了一声,“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 马明哲达到自己的目的后就走了,这天下午,大家都听到了病房内砸东西的声音,没人敢多说多问,生怕牵连到自己。 直到太阳渐渐下山,晚霞透过窗户披洒在房间里,许姨提着保温盒来送晚餐,车夏云才来开门。 狼狈,颓靡,情绪低落。 车夏云不仅把病房弄得一团糟,还不小心挣开了手上的伤口,鲜血染红了纱布,又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地凝固在纱布上,就显得脏兮兮的。 许姨刚进门,看到她这幅模样,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少主,你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可以发泄出来,但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啊。” 车夏云扶住门框,哐的一声重重的合上,阻绝了外面探寻的目光,“我没事。” 许姨将保温盒放到茶几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少主,你知道你这样子会有多少人担心你吗?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也没亲生孩子,你受一点伤都像是在割我的rou。” 车夏云低着头,不敢反驳,“我知道,以后不会这样了。” 她本来就只是想造势罢了,做给马明哲看的,没想真的弄伤自己,但是谁知道伤口不小心裂开了,她砸东西的时候都没注意到。 许姨吸了吸鼻子,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所以少主你不能这么任性了。” 车夏云赶紧扯了两张纸递过去,有些不好意思,“我不会的,许姨你别哭了。” 许姨抽噎道,“你昏迷那段时间,夫人整天守在医院,吃不好睡不好,大家都看在眼里,既担心你,又心疼她,又何尝不难受呢。” “嗯嗯,”车夏云急忙拿纸巾给她擦眼泪,“我保证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许姨平复了一下心情,“大家其实都是担心你,没有责怪的意思。” 车夏云捏着纸巾,嘟囔道,“我知道啊。” “知道就好。”许姨看了看屋内的一片狼藉,“我先收拾一下屋子,待会叫护士来给你换药。” 车夏云指了指保温盒,“嗯,那我先吃饭了?” 许姨将茶几上的废物收到垃圾桶里,腾出一片空处给她吃饭,“好,今晚上有鱼汤,我问过医生了,下周你就可以吃些其它的东西了,不要太油腻和辛辣就行。” “那太好了,天天喝粥都喝腻了。” 车夏云美美地打开保温盒,先喝了口鱼汤,“嗯,好香。” 许姨看向她,“我亲手煲的,煲了两个时辰呢。” 车夏云又喝了一口,夸赞道,“原来是许姨煲的啊,我就说怎么这么好喝。” 许姨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意,“好喝就多喝点。” 她弯腰收拾病房,心里憋着话,不问总是不舒服,“少主今下午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车夏云不敢看她,闷头喝汤,“没有啊,就是心情不好,想砸东西。” 许姨循循善诱,“少主心情不好可以跟我们说啊,不要自己一个憋着,之前老爷他们去世的时候,你也是这样,总是让人担心。” 车夏云舀了一勺排骨山药粥,放到嘴边吹凉,“有些东西跟你们说了也没用啊。” 许姨望向她,“但是说出来就会好受很多啊。” “哦。”车夏云又开始闷头喝粥。 咚咚咚—— 有人在敲门,许姨放下手里的事情,急忙去开门,“谁呀?” 马清钰应了一声,“我。” 许姨侧身让她进来,“夫人回来啦,吃过晚饭了吗?” 车夏云头都快埋到碗里去了,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她有些傻眼,马清钰不是说要晚上才会回来吗?自己这个样子,又要挨训了。 哎,像许姨这样明说的,她倒是觉得还好,但是马清钰就不明说,温柔得让人害怕,她根本顶不住。 马清钰抿了抿唇,望向沙发上闷头喝粥的小孩,“没吃。” 许姨将保温盒另外一层拆开,“幸好我准备了两份粥,这份是红枣南瓜粥,夫人要尝尝吗?” “好。” 马清钰坐到车夏云侧对面,自然看到了她沾了点灰尘的侧脸和被血渍染得脏兮兮的手。 车夏云不敢抬头,但碗里的粥已经快喝完了。 马清钰敲了下她手边的桌面,“可以给我递一下勺子吗?” “哦哦,好的。”车夏云急忙抬头将餐具盒递过去,“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