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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清钰端详了她一会,“我有点睡不着。” 车夏云撑着手慢慢坐起来,半靠在床头,看了她一眼,“那我们一样。” 病房里陷入了一片平静,车夏云不知道该说啥,就低着头捏被子玩。 马清钰拉了张椅子坐到床边,突然问了她一句,“你伤口换药了吗?” 车夏云刚想抬头说‘换了,这个点了,怎么可能没换’,但她一抬头便猝不及防地对上了马清钰的眼睛,急忙移开视线,改口道,“没换。”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马清钰的眼神里有种想吃掉她的欲望,对视的时候尤为明显,刚刚甚至不加掩饰,□□裸地呈现在了自己面前。 “那我给你换药吧。” 马清钰取出医药箱,车夏云自觉将手递了上去。 马清钰拆开纱布,用棉签沾了药水,小心翼翼地擦在伤口上,然后缠上新的纱布,绑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车夏云的视线跟着她的手移动,两人都没说话,手上的伤口很快就换好药了。 马清钰从座椅上起身,凑到床边,俯身去解车夏云脖子上的纱布。 为什么马清钰半夜睡不着要来自己这? 车夏云有些想不通这个问题。 拆掉脖子上的纱布,马清钰又看到了车夏云下颌侧边那条狭长的伤口,被缝合得有些狰狞,她用棉签沾了药水,轻点在伤口上,突然看了车夏云一眼,“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咸鱼:我知道 -------------------- 第20章 臭小孩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听到这句话,车夏云略有些疑惑地抬眸望向她,“什么?” 马清钰盯了下她浅棕色的眼瞳,转身将用过的棉签扔进垃圾桶,“你猜。” 灯光晃了车夏云一眼,她下意识舔了下唇,偏头望向另一边,“我不知道。” 马清钰屈膝半跪在床边,俯身上前,嘴角微微扬起,盯着她的唇,“你怎么知道我问你是什么?” 压迫感袭来,车夏云往后仰了下头,把被子往上扯了下,盖住自己的胸口,滚了滚喉咙,“我不知道你问的是什么。” 马清钰顾自笑了下,将视线从她的唇上移开,手扶在她的肩头,“转过来。” “不用了。” 车夏云闭上眼睛,“我突然有点困了,明天醒来再上药吧。” 马清钰咬了下唇,“为什么不愿意给我看?” 车夏云撇撇嘴,“伤口有什么好看的。” 臭小孩。 马清钰偏头揉了下太阳xue,重复了一遍,“转过来,我要看。” 车夏云嘟囔了一句“你又不是没看过”,最后还是乖乖转过身来。 alpha腺体上有一处很深的伤口,缝了两针,缝针的医生手法很好,伤口几乎没有走样。 马清钰用棉签沾了专门的药水,轻轻擦在伤口表面,不敢用力,但手却一直在发抖,她一再控制却抖得更严重了。 车夏云见她停手了,便低声问了一句,“好了吗?” “没有,你再等我一会。” 马清钰深呼吸两下,放松肌rou,手抖的幅度才小了很多,她赶紧趁机擦好药。 重新缠上纱布后,车夏云确实有些困了,望向马清钰,“你明天还去公司吗?” “嗯。”马清钰收拾好药物,“明后两天都很忙,就不回这边了。” 车夏云点了点头,“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有需要我会给你打电话的。”马清钰看了眼她,“你现在只要按时吃药,配合治疗,好好睡觉就可以了。” “好。” 车夏云慢悠悠地缩回被窝里,拉好被子,只露出脑袋,“那我睡了?” 马清钰熄掉大灯,只留一盏床头灯,“嗯。” 病房里光线一下子暗了许多,宽敞的大床上,只有中间一处躺了人,alpha修长的身形没占多少位置。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臆想,马清钰觉得这个时候的车夏云格外乖顺诱人,不管是刚醒慵懒的神色,还是微哑的尾音,都像是猫爪子一般,软软地挠在了她的心间。 “晚安。”她低声自语道。 “晚安~”她过了一会才迷迷糊糊地答了一句。 * 翌日早晨。 车夏云醒来时,病房里的陪护床上已经空无一人,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没有丝毫睡过的迹象。 昨晚上…… 她摸了下自己侧颈,马清钰好像回来过。 车夏云掀开被子爬起来,低头盯了下自己手掌心,有些失神,纱布一层一层包了很厚,最后收尾的时候还扎了个蝴蝶结,包扎方式和仕筱雅的不一样。 不是梦啊,她真的来过。 车夏云摩挲了一下掌心的纱布,闭上眼睛回想,似乎还能感受到昨晚马清钰指尖滑过她手背时微凉的触感。 马清钰为什么会问自己“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个问题呢? 她会觉得自己知道什么? 车夏云猜不到。 她醒后没多久,许姨便送了早餐过来,“少主,今早上是燕麦南瓜粥和香菇鸡丝粥,您想喝哪种?” “香菇鸡丝吧,想吃点咸口的。” 车夏云顺手打开了电视,画面一跳出来便是车氏集团的记者招待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