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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佑成掐住马清钰的肩膀,将她塞到车夏云怀里,厉声道,“标记她。” 什么?让自己标记她?没听错吧? 车夏云错愕地抬起头,有些惊讶地望向他。 张佑成把玩着手里的玻璃片,嘴角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尖锐的嗓音格外刺耳,“让你标记她,最后体验一把当alpha的滋味,然后我再挖出你的腺体,不杀你,让你一辈子都活在没有腺体的阴影下,怎么样?是不是很爽?!” 爽?并没有。 车夏云只觉得一阵恶寒,这是得有多惨的经历才会想出这么极端的处理方法啊,该不会,他自己家就是没有腺体的alpha吧? 张佑成看到她的神色,刚想发飙,却隐约听到了外面稀稀疏疏的杂音,按着车夏云的脑袋催促道,“快点!标记她!别耽误老子的大事。” 藤条只剩下一小半没被指甲磨断了,车夏云被迫将嘴巴凑到了马清钰的颈脖间,嗅到了那股清爽微甜的omega信息素味,很熟悉很好闻的味道。 但现在这股omega信息素味并没有让处于易感期的她感到舒适,心底浮现出的情绪反而是一种被人拿捏的悲哀。 马清钰在听到张佑成说让车夏云标记自己之后就不再反抗了,惹怒这人只会让事情更糟糕。 她乖顺地伏在车夏云身前,无尽的委屈被咽了回去,至少……人生中第一次被标记留给了心底最重要的那个人。 张佑成将玻璃片抵在车夏云的脖子上,神色焦急,咆哮道,“快咬啊!不然我就杀了你!” 车夏云嘴唇都在发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凑近了omega小巧的腺体,正常情况下的腺体没有红肿,只是微微凸起在后颈处,表皮光洁,与正常的皮肤没有两样。 马清钰微闭上眼睛,睫毛上还挂着点点泪珠,咬紧了下唇,紧张得浑身发颤。 这让车夏云怎么下得去口,alpha强行标记omega无异于强女干。 张佑成焦急地瞥了眼洞口,将玻璃片往前递了一些,再次催促,“快点!” 车夏云猛地抬头,脸色赤红,紧盯着他大声咆哮道,“全是头发,你让我怎么咬?!” 张佑成被她突然唬住,低头看了眼,分神去弄马清钰的头发。 就是这个时候! 车夏云突然暴起将他扑在地上,锋利的玻璃片在她的下颌处划开一道大口子,鲜血喷了马清钰一脸。 她立马奋力挣开已经松散的藤条,按住了张佑成拿着玻璃片的手,一拳捶在他的脸上。 马清钰眼眶一红,立马反应过来,挪动自己的位置,抬起被绑住的双腿,高跟鞋尖猛地踩在张佑成手里的玻璃片上,玻璃片应声而碎,碎玻璃渣子扎进他手里,张佑成发出了痛苦的嚎叫。 车夏云一拳又一拳地捶打在张佑成的脸上,机械地重复着一个动作,伤口上的血不断滴落,和张佑成脸上的血混在一起,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模样惨烈。 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更多了。 张佑成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心底的嫉妒和怒火燃烧了他所有的理智。 凭什么?凭什么她可以是一个健全的alpha,而自己,却被无妄之灾毁去了alpha所有的能力,为什么?! 生死关头,张佑成满心只想报复。 他从自己的掌心里抠出一片玻璃渣子,红肿而浑浊的眼睛瞄着车夏云的后颈,攒起力气暴起挣开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将碎玻璃渣子扎破了车夏云后颈的抑制贴,刺入了易感期alpha的腺体里。 突如其来的临终反扑是所有人都没料想到的。 他倒在地上,疯狂地大笑着,“哈哈哈哈……你也别想好过……哈哈哈哈哈……” 尖细诡异的声音格外刺耳,在幽暗的山洞里回响。 车夏云从地上爬起来,一脚踩在他的脖子上,怪笑声戛然而止,她反手捂住自己的后颈,鲜血从指缝间淌了出来,沾湿了浑身的衣物,染红了马清钰的视线。 “少主!” 三名暗卫终于顺着声音找到了这里,清理开洞口的枯枝落叶,鱼跃而入,望见浑身染血的车夏云,双眼通红,目呲尽裂。 车夏云脱力地跪坐在地上,腺体被异物贯穿的疼痛感支配了她所有的知觉,脸色一片惨白,和身上殷红的血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浑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口不断往外涌血,失血过多的眩晕感取代了那钻心的疼痛,面前一片重影,眼皮越来越重。 而张佑成那毛骨悚然的怪笑还在山洞里回荡,暗卫控制住他后,立刻给马清钰解开了藤条,同时用卫星电话联系了医疗队。 车夏云缓缓闭上了眼睛,像断线风筝般倒了下去,马清钰冲上来扶住她,带着哭腔地恳求道,“别睡,夏云,别睡,求你……” omega手忙脚乱地用掌心捂住她往外冒血的伤口,车夏云几乎将全身重量都靠在了她身上,勉强睁眼看了下她,努力扬起嘴角,挤出一抹笑容。 本想像平常那样大大咧咧地开玩笑,“没事,本公子命硬着呢”,但怎么也没力气张开嘴,怎么也没法使出力气保持睁开眼睛。 好累啊,终于可以休息了吗? 这下好了,病号服也不用换了。 * 三天后。 医院的会议室里,京城知名的腺体专家都聚集在了一起,各执己见地激烈地辩论着一个病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