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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同情川兮这个年岁苦熬着,没捅出来,没想到最后还是没瞒住。 “千璃公主尽可直言。”川兮举起茶杯抿了口,垂着的眸子扫了眼桌上气急到已经卷成圈的狼尾。 “直言什么啊,诶呀!”殿内气愤剑拔弩张,千璃一拍手,开始和稀泥:“其实吧,川jiejie确实做的有点儿过了,不过也儿啊,人家川兮公主现下都九十八个寿岁了,灵长族殷情年岁啊!你能理解的吧?不就是让衔竹侍奉了一晚么,人家和你在一起没十年也有八年了,忍的够辛……” 她话还没说完,只见一烟蓝光束倏的扑面而来擦身而过,往门口窜去,而后一束丝发紧随其后,不过眨眼,又将那烟蓝卷回了殿。 而后,还未等她上前拉架,狼崽子已挣脱川兮的丝发,直接扑到她身上,嗷呜一声就咬了下去。 川兮淡定端坐,甚至还仰了仰头方便她咬。 獠齿太尖锐,不舍得用力,只能侧牙啃。可侧牙啃的不体面,千璃就看着她侧着嘴啃半天才啃到rou,火急火燎的,和淡定仰头给她行方便的川兮一比,滑稽的很。 千璃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狼崽听到,抖了抖耳朵猛的转头,低低呜鸣,怒目凌厉,蓄势待发。 千璃赶紧转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边逃边劝,“那什么,就一次半次的,就当教训了,也儿你也长长教训,快化回人身伺候吧!” 殿内,千也呲牙咧嘴呜呜瞪千璃的时候,川兮勾唇笑了。 当初她留衔竹,为的就是今日这事,只不过没预料到昨晚浴房里她如此气她,不然不会有后来唤衔竹那一出,更不会让千也误会她和衔竹真的有过什么。 现下这般误会,这崽子气炸毛也是咎由自取。昨夜她可是也气到蹭蹭上火,都多少年未曾如此情绪波动了!这崽子,活该! 千也还在低声呜鸣,转回头继续对她龇牙怒视。川兮淡淡看着她的狼脸,突然又想起昨夜浴池内,她脊背抵着的细嫩柔润,耳中传来的清冽雌润……那声撩人的“jiejie”,每每想起,都让人忍不住战栗。 深思飘忽,视线朦胧中,她好似又听到了那声音轻唤她jiejie。 “jiejie。”这一次,声音无比清晰的传入耳中,清冽雌润,带着禁忌般的魅惑。 耳边传来温热的呼吸,川兮猛的回神,眼前是莹润的人耳,精致小巧。还未等她有所反应,眼前的细嫩已离开。 陌生的女子褪开身子,笔直的站在她面前,凌厉的眸子里是如雪的松软寒气,软软的,凉凉的,摄人心魄。 她曾设想过无数次她长大的样子,尤其在梦里。她曾将她此世儿时的面貌和前世三三的脸融合,想象她长大的模样,她曾将她父母的容貌融合,想象她会有的气韵,她一直觉得她会长成清丽俊美的模样,儒雅中不乏俊逸。可她没有。 眼前的女子不着寸缕,透着才入桃李年岁的青涩,窈窕之姿尚且稚嫩,可气韵,已是傲世凛然。 凌眸羡眉,如雕似刻,又带着女子特有的柔润。她像细细打磨过的冷玉,俊美冷傲,举世无双,又像飘落的白雪,入喉清冽,覆落净世。 她左眉眉间有一深一浅两道疤痕,时过多年,已变成粉白的两条淡粉浅丝,让她凌厉的眉眼,多添了丝魅惑。 翻手柔情,负手天下,力与美,傲与柔,她举世而来,傲世凌绝。 “jiejie,抱我。” 她站在那里开口,一如当年站在满山坟墓前。只不过当年,她脆弱乞求,而今,她清冽肃然,低润魅惑。 川兮起身向前,温柔怀抱。她的广袖再遮不尽她的身子,也再无法拥她入怀。不知不觉间,她已长得比她高上半头,她上前拥抱她时,稍稍垂首,便抵在了她肩头。 她的千千,那个小小的孩子,而今已可以将她抱在坏里了。前世今生,这是第一次。 怀抱一经靠近,便是用力紧拥。川兮满心满眼的澎湃激动,指尖都在颤抖。一下一下,如触电般抚着她细嫩的背。 千也狼身时健美的身姿,人身时也带了来,劲美婉转,恰到好处。 殿外有侍婢经过,广袖遮挡不了她身无一物的俊美,川兮御发而去,用力将厚重的门窗全数关了,连同殿外莹莹暖阳也全数阻挡在外。 殿内,已是满室春光。 “jiejie关门,是想作何?”她微微俯首,伏在她耳边,清冽魅惑。手已用力收起她腰身,深揉入怀。 “这是正堂,你想作何?”川兮艰难抵开她肩头。 她关门,是因着她不着寸缕,这人怎的还毫不介意,狼身太久,忘了衣着么? “有椅有桌,能躺能坐。”是正堂又如何,只要她想,就可以做。 她可是清楚记得昨晚这女人说她不行的话! 川兮:……这些年是不是忘了教导礼数? “时不过午,尚且白日!” “闭门关窗,有遮有挡。”千也眯起凌眸,“衔竹怎么伺候的?” 清冽的声音,如夏日饮冰,入喉沁凉,川兮下意识空咽了咽,刚想开口辩解,千也劲美的上臂使力间线条流转,带着她的指尖一同错了半分,而后她便跌进了椅中。 而后裙起衣落,俯首探舌。 说她不行,她就行给这女人看看! 千也的单刀直入,让川兮下意识揉紧她的发,久久没有回神。看着她如玉反光的脊背愣了良久,才在慢慢朦胧的视线里感受到自己的情意已蔓延流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