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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居然能够伤到我? “别过来!”「枢木朱雀」大声尖叫着,他的神情很痛苦,声音卡壳般哆嗦:“有人希望我消失,所、所以它们的目标只有我。” 【这是什么东西?】 方才的扰乱,使得它们注意到我这位不速之客。 那些狼一样的野兽从喉咙中发出低沉的咕噜咕噜声,对着我发出最后通牒一样的警告。 “鬼?或者是妖怪?我、我也并不是很清楚。” 「枢木朱雀」喘息着回答:“它们每晚都会来。” “闭嘴……给我、滚出去……”虽然都出自他口,但比起上面流畅的表述,「枢木朱雀」的气息越发虚弱,更接近于人类重伤濒死前,遗言交代时的说话声音挣扎着响起。 来自那人浑身上下的零件好像一瞬间都嘎吱作响了起来,我清晰地听到内部打碎重组、再打碎再重组的声音。 “鲁、路、修……” “鲁、路、修……” 除了那些怪物的啃食带来的表面上的累累伤痕,精神上似乎也遭到了莫大的打击,他逐渐语无伦次,慢慢的开始因为认知错乱而开始胡乱伤害自己。 我抱住了他疯狂扣弄空荡眼眶的手臂:【冷静一点!】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他的皮肤比他原本的身体多了大片的划痕和创伤,看上去都是这些东西或是自虐造成的。 我陡然想到一点。 如果这东西是妖怪的话,那么作为神器的我,一定能够派上用场——虽然不确定,但眼下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我猜技能一定是刻在神器DNA里的,或者我天生就是做神器的料(虽然这话听着有点怪),我很确定我没有学习过这个技能,但一旦意识到自己需要作为神器做些什么,手就不由自主地行动了。 食指和中指并起,用力一挥。 白光亮起。 【一线!!!】 “嗷呜呜呜呜呜呜——”感知到危险转而攻击我的野兽们被斩成了碎片。 成功了!真的是妖怪! 大量的血液喷涌而出,奄奄一息的妖怪嘶嘶地挤出几个字:“这里居然会有神器,真是碍事……” 【谁叫你来的?】 我踩住其中一只的脑袋。 「枢木朱雀」不受控制的哀嚎很快被妖怪的嘶吼淹没。 “谁会告诉你吾主的名字啊,小心我咬死你,小杂、鱼……”它说完这句,就和其他的妖怪一起,化成灰烬消失了。 被折磨的「枢木朱雀」已然处在崩溃的边缘,妖怪消失后,他终于有了喘息的余地。 【你一直以来,都在和这种东西作做斗争吗?】 “差不多吧,应该是那个匿名寄信人做的。他先是诱惑、引导我,使得服从他安排的主人格掌握了身体的主动权,尔后,为了减少变故,彻底断绝我挣脱他控制的可能,他现在还想要杀死我这个副人格。”「枢木朱雀」深呼一口气,他比他看上去的那样还要凄惨,说话很慢,一长段下来,几乎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但他努力在说完。 “一般这种暗杀会选择在夜晚,主人格做着‘失去’鲁路修的噩梦,加深他留在这个世界的信念,副人格则面对着被永久抹去的威胁,两管齐下,双重保障。” 怪不得白天遇到的那些幽灵说枢木朱雀是个睡觉很不老实的家伙。 做噩梦会老实就奇怪了。 “我要是直接死了多好,一了百了。”「枢木朱雀」叹了口气。 【你认真的吗?】 我表情过于肃穆可怕,「枢木朱雀」几乎是秒怂。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他打着哈哈,挥挥手,“我能活到现在,说明我求生欲还是很强烈的。毕竟鲁路修赋予我geass的初衷,就是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告诉我,放弃太轻松了,人永远不要逃往轻松的一方。” 他顿了顿,轻声笑起来,“要逃,就逃去未来吧。” 「枢木朱雀」整个人脱力地挂在我手臂上,他仰着头颅,虽然眉眼在微笑,但那些纵横的伤口,在黑暗里看过去是那么不详。 【不会愈合?】 “没时间愈合。”「枢木朱雀」蹭掉下颚挂着的密密麻麻的汗珠,“主人格这个没用的蠢货,明明鲁路修就在身边,每天晚上还要做噩梦,连累我每天晚上都挨一顿毒打。” 他叽叽歪歪地抱怨着,比起外头那个过分成熟的主人格,更有十七八岁少年的活力。 我骂我自己 【先别急着下狠嘴。】我及时制止他用更具有侮辱性的词汇形容自己,【有句话说在前头,这件事,确实不是你的错。】 “……” “呃,你也不用为我开脱责任。” 【我没这个想法。】 【只是想要告诉你事实,你被妖怪蛊惑了。】 【妖怪,就是刚才那些东西,其实于更早的时候就应该接触到你了,或许是你打开匿名信封的时候,或者稍晚一些,但一定比你意识到的时间点要早很多。它们勾引出了你内心的阴影,放大了你内心的阴暗面,通过种种方式,增强了‘留在过去’的想法的影响力。】 【我为什么说不是你的错,在主人格和敌人强大的施压之下,副人格之所以能够忍受这么久的迫害,仍然坚持着,没有消失,说明你内心‘去到未来’的信念火焰从未熄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