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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捣个一刻就累得额头冒汗,所以围在旁边的汉子大多不是来看热闹的,得轮着真下功夫去捣。 只有小孩是带着嘴来吃的,刚捣好的麻糍很软很黏,大人就会趁热揪几小团下来,塞给候在一边的孩童,大多直接吃,乌叶捣的麻糍有股很淡的清香,吃着十分细腻。 要是只用糯米捣的,又白又软光溜溜的有韧劲,那吃时要蘸点糖或是蜜,美得小孩能吃完小块,后头又得缠着再要一点。 阿夏年年都是等着吃热乎的那个,才刚好她爹就会远远地喊她名字,塞给她一团麻糍。她边嚼边看他们做麻糍,正宗的乌饭麻糍不是没型的。得要拿一块陈年老木板,专用的,底下撒松花粉防沾,黄豆粉不如它配乌饭麻糍。 一大团烫麻糍得在案板上揉到全身沾满粉,拿擀面杖给擀成平整有厚度的一大块,再撒点松花粉,切成小方块。 这样才算是正宗,软胖的一小块,黄中透黑,阿夏最喜欢这种软糯弹牙的口感,她爹还专门做了熟豆沙,给包在里头。第一口吃着是清香的,有点淡,吃到豆沙后甜中带着松黄粉的香。 吃了两个就不成了,真的很饱腹,阿夏很知足地停手,再吃一个就会撑得人难受。方父他们做的麻糍很多,几家分分也还有剩的,吃不完的麻糍隔天就会变得很硬。 给泡在水里头,或蒸熟,或油煎放馅料,吃起来又是别有风味。只消别放到水都浮白花了还吃就成,那样阿夏真的是硬着头皮都吃不下。 捣完麻糍后天色渐晚,院子里的热闹却只增不减,人声嘈杂。 今年这麻糍做的可真不错,我送点给我家岳母。 可不是,能吃不少时日。 哎呀,方母看到天色才一拍大腿懊悔道,说了今日请你们来吃饭,结果捣到现在,菜也没做。 还做啥,捣这点麻糍从早忙活到晚,别的再好吃我也吃不下。 小芹是个闲不下来的。 众人又是一声笑,旁边还有小孩在那里磨着大人要走,娘,再不去放孔明灯都没处放了。 对哦,赶紧的,小芹你们呐快点拿孔明灯去,再晚一些,是真的得熬到大半夜才能放了。 走走走。 大家如梦初醒,收拾东西你推我赶的往外头走,当阿夏坐到船上时,最后一点天光也散去,夜色四合,渔火绰绰。 阿夏,方觉掀了船帘探头进来,到船头来,大家已经开始放灯了。 这么早就放了吗? 她一骨碌起来,猫着腰出去,等站到船头直起身来时,远处的天上浮着很多灯火,上下错落,从佛塔飞出来,散成满天星光。 它们不会飞到山林,大多都会摇摇晃晃,最后去向海湾,落到海面上。年年都会有很多人赶着渔船去海湾接散落的孔明灯,镇里官府还会派人去巡守,去打捞,所以那么多年也没有因为孔明灯而失火。 等到阿夏跟一群人到了千光寺时,再看后面只有盛浔一个人熟脸。 她边往前走边奇怪,怎么大家都走散了。 人太多了,盛浔说的是实话,他伸出自己的手,阿夏,你拽着我的袖子。不然等会儿我也走丢了。 阿夏扑哧笑了出来,你在说什么,又不是小孩,如何能走丢。 不过却还是去牵了他的袖子,要是等会儿只剩她一人了,得无趣地等到大天亮。 盛浔往前走了几步,阿夏只觉得有团热意靠在她背后,回过头又道:别挨我这么近,得会儿把我绊倒了,再说踩着我裙摆也不成。 后面人挤过来的。 他一脸无辜。 阿夏往后头看,哪怕灯火不甚明亮,都能看出后面人头攒动。 她不说话了,任凭后头盛浔挨得她很紧,总比后头站个生人来得好。 等上了楼梯,阿夏又有问题了,做什么要把我墙边上挤,楼梯那么宽敞,我不想走那里过。 走墙边不容易摔倒。 盛浔一句话把她的问题又得堵了回去,看她着实不想走那边,拍拍她的脑袋。 这里人多,摔倒可怎么办。 当然他更不想让后面的人挨着她。 别拍我,阿夏瞟他,靠着墙往上面走,等走到塔顶,还得在那里等许久,阿夏只能站在角落里等着。 盛浔像个高塔似的站在她前头,完全是在挡光,不过当她看见旁边有个很壮的男子在盯着她时,觉得挡光也不错。 往盛浔边上靠靠,他感觉后头一直在动,转过身来问她,怎么了? 什么时候才能到我们啊,累了。 阿夏口不对心。 快了,盛浔往旁边站了点,彻底把那男子的目光和身形给挡住。 盛浔。 嗯? 你真是个好哥哥。 她很真诚地夸奖道。 盛浔有点沉默,好半晌没说话,后面人往前走,他揽过阿夏的肩头,换个位置,让她走在自己前面。 才凑到她耳边说:我觉得我担不起好哥哥这个名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