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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侧的少年依旧是一身极致的黑色,黑衣黑发,还有那条挽起长发的黑色束带,还曾沾过他的血迹,是全然熟悉的感觉。 云涟笔直地坐起,保持着被他依靠的姿势不动,从来时一直到现在,可却在看见温璨睁眼时,稍稍松了一口气。 看了眼眼前试图用耳朵听声音的牧笛长老,温璨压低了嗓音,伏在云涟耳边,悄悄说。 有大师兄念着,我不敢不好啊。 云涟垂眼看他,没开口,目色却是极其温柔。 反倒是一旁的云昭看不下去了,嫌弃的白了两人一眼,用只有他们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够了啊,我可不是牧笛,没瞎了眼。 那你可以装看不见嘛。温璨在嘴里嘟嘟囔囔的,丝毫不感念云昭在禁地里救他的一份情。 毕竟,他可没忘记,自己能有那样的下场,可是全拜云昭所赐啊。 牧笛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能听到些微动静,他茫然偏头,眉心微蹙,问:怎么了? 云涟正要开口应声,想着该找个什么话跟他解释,温璨从他怀里坐起身来,抢先接了话:长老莫怪,是我受了点伤,大师兄关心我罢了。 受了点伤吗?牧笛长老垂首,像是在思索些什么。 他虽然久居山间,一步未曾离开,眼睛也看不见东西,但耳朵却很好使,能听得见许多流传的八卦。这些日子,他耳边听得最多的,便是仙门世家齐聚骷髅地,围剿清玄山弟子一事。 原本这事儿不该带上清玄山的名头,清玄山乃是仙门之首,别说仙门之中,就是仙门世家联手,也没有说敢对清玄山放肆的。 清玄山放言不管,明摆着就是要把事情撇开,但谁也没想到,清玄山门下大弟子,被尊称为「凌清君」的云涟,竟然为了那个被围剿的弟子亲自下山了。 云涟是什么身份,整个修仙界无人不知,其师尊离淮仙尊乃是近些年唯一一个得道飞升的修士。云涟为其门下弟子,从小就展现了不俗的天赋,又是清玄山的大弟子,整个仙门的魁首。 世人皆言,若是有下一个飞升九州之境的人,必定就是他。 便是这样一个天之骄子,竟然会为了一个人人口中得而诛之的「邪魔」,与整个仙门世家对立,不惜兵刃相向,不禁叫人唏嘘和好奇。 但牧笛那时听说,被围剿的弟子,似乎已经在骷髅地里魂飞魄散了。可如今再相见,他却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一句,受了点伤? 牧笛伸手,听着声音寻找温璨的方向:你上前来,让我瞧瞧。 温璨偏头看了眼云涟,像是在征求他的意思,见云涟点头,他才放心的起身,往前走两步。 伸出手来。牧笛又说。 眼前既是云涟敬重的清玄山长老,于是温璨难得乖巧的照做了,白皙的手腕伸出,有一种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又仿佛脆弱易折。 他摊开掌心向上,以为是要算命一样的摸手相,谁道那人一伸手,紧攥住他的手腕,指尖覆在脉上。明明没有用力,可就是让温璨感觉到了一股沉重的按压感。 牧笛收了手,似乎是长舒了一口气,无妨,还能留一条命,只是你的修为,怕是再也别想恢复了。 温璨回了自己的位置,满不在意的耸耸肩:无所谓,反正在别人眼里,我本来也是个废物,有没有都没区别。 只要他大师兄不嫌弃就行,其他人的想法,他不在乎。 牧笛轻笑出声:兰溪温家二公子,果然与众不同,跟你娘一样。 温璨凝眉,闻言,诧异地看向他:你认识我娘? 眼前人没应声,低垂着脑袋,花白杂乱的发丝落在侧脸,也遮不住他嘴角浅淡的笑意。 牧笛长老从长袖里探出手来,掌心像是握着一块玉佩,他往前探了探身子,将玉佩递给温璨看。 你娘叫阮蘅,对不对。 没有疑问的语气,而是肯定的告诉他,是他所知道的阮蘅。 温璨将信将疑的接过那块玉佩,向上的玉面雕刻着精致的紫藤花,指腹磨搓着,一看便知是雕刻者的功力深厚,连玉石都是仙门独有的,只有身份崇高之人才能用。 翻过玉佩的背面,上面清晰的刻着两个字阮蘅。 和他在温家主书房里见到的那副壁画上的笔迹一模一样。 这是他娘的东西? 难道他娘也曾是仙门之人? 温璨还没问出口,牧笛便像是知道了他的想法似的,径自说道:这是阮蘅的随身玉佩,代表了她的身份。你们或许不知,以前清玄山的一峰之主,皆有一块此玉佩,象征着清玄山独一无二的身份,玉佩上倾注了她的灵力,非死不得离身。 只要有这玉佩在,不论发生什么情况,将玉佩拿出来都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无人敢置喙。 牧笛也曾有一块,但他修为尽失后,就被枭月尊给抢走了,所以他才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只能藏匿在这无人的山林间,隐藏身份。 当年阮蘅在难产之前,见了我一面,不仅将她的玉佩交给我,还告诉我她当年为何要将《参同契》带下山,就此消失。温以均,你知道《参同契》的对不对,而且我还知道,你身负《参同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