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在真正做出这样的事情之前，纲吉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把生父按在地上，让他头破血流、濒临死亡，哪怕是旧十年，他为了所谓的试炼抱着真正的杀意来对付自己，她也从不敢生出这样的念头。然而一旦下手，感觉到对方的呼吸逐渐消失，脉搏从快到慢，她却听到了宿命的呼唤。 也许从她的出生就注定这样的结局，她根本不可能逃离黑手党，作为沢田家光的女儿，她无论如何都会被卷入里世界的斗争，不是和XANXUS，也会和别人，这就让这个人在十四岁之前对她的“保护”显得像个笑话，如果始终都要毁灭，为何一开始要假惺惺的珍视呢？ 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让她学会如何在里世界生存，亦或者一直让她在表世界平凡又挣扎的活着？为什么从不在她需要他的时候出现，为什么要夺走她重视的？ 现在该轮到她来夺走他最重视的——他自己了。 说是这么说，但真正要把家光杀死绝不是容易的事情，这个男人经历过的艰难是谁也无法想象的，他为了彭格列而战斗，是里世界数一数二的强者，就算只有他们两个人，这场战斗也极难分出胜负，更何况还会有人插手。纲吉听到有人开枪，就在她的耳边，朝着她的要害而来，准得不可思议，超直觉在疯狂报警，纲吉迫不得已松开手，后撤和对方拉开距离。她以为是拉尔或者可乐尼乐开的枪，毕竟在这场代理战结束之前，他们都是敌人，但当她皱着眉头望向来人的时候，纲吉的脸上出现长时间的空白，甚至忘记要站起来，小小一团傻呆呆地蹲在原地。 男人的枪口还在冒烟坐实开枪的事实，女孩甚至怀疑自己认错人，但哪怕对方低垂着头，帽檐遮挡他的双眼，标志性的卷鬓角和黑绿色的捷克制的CZ75 NO.1还是无法掩盖他的身份。 她搞不清楚为什么那个人的枪口会对着自己，等她回过神，委屈和难以置信升腾而起，像炸弹一样在她心里炸开，炸得她天旋地转，原本就没有停下来的眼泪再次在眼眶里打转。 纲吉就这么透过雾蒙蒙的视线看着Reborn走过来，不反抗也不躲开，只是瞪着他，她就看看他是不是还要再朝她开枪。 Reborn当然不可能再朝纲吉开枪，他在纲吉面前蹲下，伸手想要触碰她，却被“啪”地打开，女孩眼眶里的眼泪因为震荡而坠落，脸上带着泪痕的样子看起来更可怜了。 Reborn没有再伸手，而是花了点时间陪纲吉平复心情。现在他总算知道，家光作为彭格列的一员确实优秀，几乎可以说是无可挑剔，但他作为一个父亲，确实有他致命的缺点：他太傲慢。 也许是身处情报部门的优势蒙蔽了他的眼睛，让他认为自己知晓一切，实际上他确实掌握“所有”情报，纲吉的生活、人际等等，方方面面，但这绝不代表他真正了解自己的女儿，不，应该说他对“沢田纲吉”一无所知。 他不知道纲吉在未来经历的一切，却仍用对待十四岁女儿的态度去对待她，这样的做法行得通才有鬼。 “是时候上课了。”Reborn站起身，直直将目光射向不远处的家光：“让我来做你的对手吧。” 重新取回成年人的身体让Reborn感觉前所未有地好，但他也没有忘记有叁分钟的时间限制，二话不多说，他朝着地面射击，并同时躲开家光的攻击来到纲吉身边，这次他终于摸到她毛茸茸的脑袋：“第一课，mama很爱家光，如果家光死了，她一定会很伤心。你不想让mama伤心对吗？” Reborn绝对不会蠢到用“家光是你爸”这种话来说服纲吉。纲吉爱她的家人没错，包括奈奈mama以及陪伴在她身边的人，但与此同时她也可以将生父家光剥离“家人”的范围。这并不是不可理喻的事情，也许纲吉真正只有十四岁的时候，“家光是你爸”的说辞还可以成立，然而拥有旧十年记忆、看多了亲人之间背叛与互相伤害的纲吉明显更加相信自己的直觉：曾经抱着杀死她的决心攻击她、伤害她所爱的人的家光也许只剩下血缘这么一层关系。 血缘恰恰是纲吉作为判断对方是否是“家人”最不需要的一环。 男人很确信，纲吉在被愤怒冲昏脑子的时候，肯定已经把奈奈忘得一干二净。若是得手，她也许可以想出无数套说辞来掩盖，甚至不需要掩盖，奈奈也绝对不会想到是自己的女儿把丈夫杀死，但在那些无尽的长夜里，纲吉该要如何去面对她自己，如何去面对奈奈，这才是Reborn最需要关心的事情。 她会后悔，而且还必须假装自己不后悔，这些感情无法同任何人诉说，她会将自己困死在这苦痛之中度过一生。 躲过家光的一击后，Reborn选择主动出击，他按紧自己的帽子，长腿一蹬，瞬间来到家光面前。Reborn作为杀手以枪术高超闻名，但这不代表他其他项弱，哪怕赤手空拳他也可以和家光斗上一整天，双手被控就使肩膀的关节脱臼来进行突击，这样的小把戏当然只能起到一丁点作用，可是就在这时，一开始射入地面的两颗子弹分秒不差、分毫不差地对着家光的颈动脉飞了出来，迫使家光放弃原来的钳制，杀手本色可以说是显露无疑！ “第二课，你必须学会原谅自己。” 上一课都还是循循诱导的反问，这一课便成了强硬的要求，因为这不仅是Reborn对纲吉的要求，更是所有拥有旧十年记忆的人对纲吉的愿望，她在这方面做得差劲极了，总是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害怕伤害到别人便自己苦恼，自己忧伤。 在未来，Reborn曾经得到一张“医疗报告”，是碧安琪从已经遇袭死去的夏马尔的遗物中寻得的属于纲吉的有且仅有的一张，那上面沾满血渍，潦草地记录了纲吉从沢田夫妇逝去后精神状况的变迁及用药，甚至没有记录完整。 那时候他很奇怪，为什么只有一份残缺的记录，其他的呢？碧安琪没有办法给他答案，每一次诊疗都是夏马尔和纲吉单独进行，有时候时间长，有时候时间短，没有人知道他们在里面谈了什么，而且碧安琪从未见过夏马尔写下过相关的内容，他的诊疗可以什么都不带，只要随传随到。沢田夫妇下葬后他们便开始这样的诊疗，在旧十年的Reborn被杀后到达巅峰，有时候一天需要诊疗数次，但是在笹川京子被杀后却戛然而止，不久后夏马尔也被杀，纲吉从不开口谈论这个事，夏马尔无法开口，再也没有第叁个人能够知道诊疗内容——直到碧安琪发现这份诊疗记录。 他们都知道纲吉在用药，抗抑郁的，治失眠的，但是没有人知道她已经严重到出现幻觉。 于是Reborn明白为什么诊疗记录只有一张，还是残缺不全的原因。夏马尔答应纲吉，绝不透露她的情况，这才争得了每次为她开导的机会，临死前他发现这些事情不能被带入坟墓，急急忙忙写下来，却还是没来得及把事情全部还原。 那些枷锁一层又一层将纲吉禁锢，奈奈的死成为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有多痛恨家光，她就有多痛恨自己，那些对家光的质问，都是她曾经无数次质问自己却得不到答案的，她几近发疯，看似造成这一切后果的家光在此刻成了导火线。 “你知道mama从来都不会怪你，你是她的女儿，她爱你胜过世间的一切，更何况她的死根本不是你的责任。”可能现在还传达不到，但Reborn会说，他会说很多次，说很久，直到纲吉真的明白她是无罪的，她是可以快乐的。 至于家光，他后面再跟他算账。 “喂，Reborn，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家光怀疑自己的耳朵，他是不是听到Reborn在谈论奈奈的死亡？家光相信老朋友不会随便说出这种话，这才更让他心慌，这就说明其中一定有他所不知道的隐情，就在家光想要问清楚的时候，蹲在那里老半天没有举动的纲吉突然暴起重新向他攻击。 只是这次Reborn不再阻止，他变回了小婴儿，站在一边看，样子悠闲得就差手里捧一桶爆米花。而家光因为没有完全集中注意力正正被纲吉狠踹了一脚，rou体发出来的哀鸣听得人牙酸。 “喂！Reborn，真的没问题吗！？”拉尔和可乐尼乐趁机和Reborn汇合，叁个小婴儿排排站，时刻观察这两父女的战斗。 “至少家光死不了。接下来我不会再插手，我们的同盟已经决裂，你们做好出局的准备吧。” “你可别小瞧我们kora！就算纲吉真的很强，但比起家光她还是……”耀眼而炽热的大空之炎在叁人的眼前炸开，可乐尼乐话都被闪断在嘴边。那攻击是纲吉的X-BURNER，因为担心距离太远以及准备时间过长导致家光躲开，纲吉还利用舍弃打法挨了一下，终于确保在至近距离、最佳角度发射X-BURNER。 就算不能够杀了这个人，她也要在这里把他的首领表破坏！回来日本就好好地陪着mama，别总想些花里胡哨的！ 只可惜家光也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人，在那么好的条件下发射X-BURNER，男人依旧有能力将其化险为夷，纲吉还想乘胜追击，结束战斗的铃声却在这时响起。 Reborn听到纲吉发出不太符合她家教的懊恼声音，但是继续动手会被判犯规失去资格，女孩也只能憋屈地停下手，背对家光不愿再多看他一眼，而恰巧山本和狱寺赶到。 “十代目让您久等了！！”两个少年扔下已经成了废铁的自行车，一步深一步浅地奔向纲吉：“哈哈阿纲！你听我说啊，我们可是飞过来的！厉害吧！” 听说两人用炸弹当成推动器一路炸过来，纲吉都无语了：“你们两个，净做些危险的事情……” “你实在是跑得太快啦，不用些非常规手段根本就追不上嘛。”山本露出招牌笑容：“而且我们没什么事，不用担心。” 纲吉不太相信地看了看他们的背，虽然狱寺的被烫得有点红肿，但是似乎确实没有什么大问题，女孩这才放下心来。之前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松懈，疲惫更加汹涌翻腾，她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打算今晚早点洗洗睡。 ……今天也不回家，要给mama打个电话说一声才行。 “阿纲，我抱你下山好吗？你在路上可以睡一觉。”看纲吉累成这样，山本心疼得不行，他摸了摸纲吉的脑袋，想把她往身上抱，不远处看到这一幕的老父亲立马炸毛：“喂喂喂我警告你不要随便动手动脚啊山本家的小子！！想要跟我的小玫瑰在一起可是要经过重重考验……” “家光，别皮了，巴吉尔有重要的事情跟你报告。”拉尔把通讯器交给家光，这是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史卡鲁队全灭！而且似乎不是被其他队伍干掉的，巴吉尔正要解释详情，铁帽子的联络就来了：“让我来说明吧。各位辛苦了，首先让我们来发表第二日的战绩。” 结果果然就像尤尼预言的那样，有两队出局。尤尼队是已知的，第二支出局队伍是风队倒是有点出人意料。 “迪诺说云雀战斗结束后还想继续打，所以自己把首领手表破坏了。” 纲吉听完理由在内心为风默哀两秒：果然高回报和高风险总是相伴而行的呢…… 公示战绩就轮到所有人都最关心的问题：到底是谁把史卡鲁队的人都打伤的？铁帽子很直接，明明白白地公布复仇者们的图片。 不知道为何，纲吉总觉得这个结果并不让她意外，尤其是那个出现在爷爷的记忆之中，挂着透明奶嘴的小婴儿，她总觉得这个小婴儿和彩虹之子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的名字叫百慕大·冯·威肯休达因。过去曾经是最优秀彩虹之子。后来出了一些差错，导致他至今仍受着与你们彩虹之子一样的诅咒。” 铁帽子的话让人震惊，原来百慕大不是和彩虹之子有关系，而是原本就是彩虹之子！不，等一下……百慕大原来是彩虹之子，那他是上一任彩虹之子吗？彩虹之子有世代轮替的吗？ 纲吉觉得自己越来越接近问题的中心。 “夺走史卡鲁君的手表，跟7名复仇者来到这里，你的目的只有一个吧。可以，我成全你。百慕大队将以第八支队伍的身份参与代理人战争。” 铁帽子的通讯关闭后，Reborn和可乐尼乐还在围绕拥有透明奶嘴的百慕大商讨，纲吉却没空理会那些，她径直走向家光：“炎真和史卡鲁他们现在什么情况？” “巴吉尔已经叫救护车了，现在应该都送往并盛医院了。” 纲吉扭头就跑，家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叫住女儿。山本和狱寺一左一右拉住她：“请您等等，十代目，从这里到并盛医院还有很远的距离，您就打算这么跑过去吗？就算有体力也太浪费时间了。” 这个问题纲吉倒是没有考虑到，就在叁人烦恼着应该怎么办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驶来。车子停稳后，尤尼从车上下来，看到他们都没事，这才松一口气，γ也从驾驶位上下来，看着空出来的车，山本和狱寺默默对视一眼。 留意到他们小动作的纲吉有不好的预感。 “阿纲，那什么，虽然我们没有驾驶证，但是你应该很明白的，我们的车技都特别厉害哦！” “绝对没问题的十代目！我早就学会开车了，没有驾驶证只是因为年龄不够。” “……你们这样说我一点都不能安心……” 确认家光那边会叫来直升机把尤尼和其他彩虹之子送回去，纲吉最后还是妥协地上了“黑车”。不过确实和狱寺说的一样，他会开车，如果不是因为山路颠婆，他能稳得不带一丝摇晃。 尤尼队的别墅就在山下，直线距离5公里，纲吉只要提高炎压一瞬间就可以到达，但是这段距离开车得花上十几分钟，那么骑自行车呢？刚刚的战斗限时叁十分钟，刨掉她和骸的战斗时间，她和沢田家光的战斗时间并不长，也许总共也不超过十分钟，这两个傻瓜不顾危险用炸弹做推进器强行登山，只是为了早一秒来到她身边。 坐在后座的纲吉看了看山本又看了看狱寺，忍不住凑到坐在双人单车后面控制炸药把自己背都烫红的狱寺身边，亲了亲他因为衣服破损而裸露在外的肩。 被“突如其来”的好运砸中却碍于正在开车不能回头的狱寺一脸懵逼，山路崎岖，最后他不得不看着山本抢走原本应该属于他的吻。 去了医院确认西蒙家族和史卡鲁都没有生命危险，伤也只要花时间就可以痊愈，纲吉叁人这才安心回竹寿司。他们一下课就去了尤尼那边，搞到现在谁都没有吃饭，这会儿叁个人饿得四肢发软，山本利用食材简单地做了点吃的，叁两下就被扫精光。 狱寺收拾碗筷去洗，纲吉则是难得颓唐地坐在原位没有跟他抢。今天她消耗太大了，吃饱喝足实在不想动，一次不洗碗而已……狱寺不会怪她的。 狱寺何止不会怪她，他简直恨不得她天天都能那么乖把事情都交给他去做。然而一群不速之客注定他们今晚不能再这么悠闲下去，几乎是对方的炎一出现，叁人便有所警觉，他们出到店外头，一个黑帽黑斗篷，脸上还缠满绷带的复仇者果然就在那里！ 有山本和狱寺辅助，纲吉这一战打得并不辛苦，当然这不代表对方不强。过了几招后，先前说要和其他彩虹之子们商量百慕大事情的Reborn回来了，对方看见Reborn出现，毫不恋战，立马撤退，他们的炎似乎能够穿越空间，根本没办法追击。 纲吉相信这不仅仅是针对他们的突袭，果不其然，和其他彩虹之子互通信息后，四个队也同样受到攻击，队员均不同程度损伤，甚至有完全无法再继续参加战斗的队伍存在，纲吉他们这边已经算是最不痛不痒的。 “可是这不算犯规吗？用战斗时间来规定我们，在百慕大那里就不管用？”狱寺愤愤不平道，Reborn则是摇了摇头：“对方连参赛资格都是抢过来的，跟这样的人说不通规则。不过如此一来我们就很清楚他们的手法了，对方是什么肮脏手段都使得出来的对手。” 谈话期间叁床被子都被铺好了，一如昨天晚上摆成川字，原本山本还想着今天可以不用那么麻烦，叁个人睡一床就好，但昨天没有来住的Reborn今天却在，山本还想多活两年。 他看着纲吉钻进被窝，坐着似乎在发呆又似乎在思考，过了半晌才挪了挪位，把自己的被子一角掀开给Reborn留位置。 啊他也想和纲吉睡同一个被窝！山本在心里流下寂寞的泪水，偏偏Reborn还睡在他这一边，他甚至连给纲吉一个晚安吻都得像只被猫恐吓的狗，夹紧尾巴小心翼翼地前进，生怕被一爪封喉，历经千辛万苦才吻到纲吉的额头。 只可惜躺下去的纲吉已经失去知觉，还小小地打起呼噜。睡之前她还在想之前Reborn说这场战斗另有隐情，纲吉也这么认为，这场战斗一定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将最强的小婴儿们聚在一起，最强的小婴儿……最强的小婴儿的代理人也是最强的……赢了就会变成强中之强…… 然后纲吉就“断片”了，她真的太累，只有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才能继续战斗。所以在听到0点准时响起的战斗铃，她憋了好一会才把自己想要发脾气的态度憋了回去。 其他人看到她因为睡眠不足难过成这样也没有别的办法，过了0时照理来说就是第二天，完全符合一天一战的规则，就算他们不主动出击，恐怕百慕大那边也不会让这次机会白白溜走。 为了不连累周围的住宅，几人迅速套好衣服到空地，没想到在遇到复仇者之前遇到骸，纲吉听说他和库洛姆都受了重伤，现在自己一个人出现在这里也是不想连累到黑曜的其他人吧。只可惜他的算盘没打好，黑曜的其他人跟了他那么久，怎么会想不到他的做法，早早就让威尔帝在他身上设置追踪器，背着睡得七荤八素的弗兰紧追着骸的脚步到并盛。 纲吉看了下人头，没发现库洛姆，不由地有点担心她的伤势，骸解释道：“库洛姆已经稳定下来了，接下来只要好好养伤就不会有问题。” 女孩闻言点点头，心想这样也好，如果库洛姆知道战斗又开始了，肯定会不顾伤势要帮忙。 本次战斗时间只有12分钟，如果说算上大家耗费在路上的时间，这个战斗时长算短的，然而复仇者却有能够穿梭空间的能力，几乎是战斗一开始便到达纲吉一行人所在的空地，不仅如此，比起先前一个人偷袭，这次他们还增派了两个人手。 都这种情况了，弗兰还在睡，犬看不过眼朝他耳朵大叫一声，把孩子吓醒，只不过这向来我行我素的小家伙眶着一泡生理性泪水嘟囔一句“坏蛋纲吉”，又睡了过去。 这反应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但是大家没空再去理会他，库洛姆和弗兰都无法战斗的骸队赫然成了复仇者们的目标，不管威尔帝和Reborn对不对头，两队在这个时候都必须并肩作战！ 犬和千种没有旧十年的记忆，但是他们却和狱寺、山本配合得极为优秀，组合技一个接一个，打得复仇者毫无还手之力，在纲吉使出超X喷射气旋后，骸放出被威尔帝发明的装置赋予“生命”，亦真亦假的幻限兽——喰骸鸦。 长着尖牙的乌鸦们叫声凄厉、成群结队，朝着复仇者一拥而上，将他们包围得严严实实，不单止啃食他们的血rou，最后还会变成威力不小的炸弹将敌人炸得粉身碎骨，只不过复仇者们能够让Reborn都颇为忌惮，必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解决的。烟尘逐渐散去，那叁人的身影还站立在原地，等到能够看请他们的时候，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不仅因为他们枯萎干瘪的模样，还因为他们脖子上挂着的石化奶嘴！ 纲吉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这些复仇者会不会曾经都是彩虹之子？如果是，那么说明彩虹之子存在人员更迭。代理人战争以解除诅咒为诱饵，让现任的彩虹之子们选出他们认为最强的代理人战斗…… 这场战斗的目的已经很明显，所谓的代理人之战，根本就不是什么决出解除诅咒之人的战斗，而是一场换届选举。 小剧场： 纲吉：（亲） 狱寺：…十代目？（回头看） 山本：（趁没人注意拉歪方向盘）狱寺，看路哦。 狱寺：（连忙摆正方向盘，以为是自己分神导致车歪了，再也不敢回头） 山本：（笑眯眯）阿纲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