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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为了这事,两人又起了争执。 方远火冒三丈,一人敲了一下,生气道:闭上嘴,烦死人了! 两人捂着头,也不发出声音,一边挤眉弄眼,一边动动嘴皮子,无声对骂。 萧靖呆若木鸡,仿佛一个工具人。 忽然,瘦猴儿拍拍他的手臂:你说,我们谁更吵? 这一下,虽然没用力,却刚好打在淤青上,疼得直抽气。 嘶瘦猴儿,我跟你没完! 萧靖捂着脸,疼得直抽气,难看的脸色愈发苍白了。 方远锤了他一下,怒喝:你干什么? 我没用力啊。瘦猴儿摊开手,无辜极了。 红毛一听,指手画脚说:说谎,你分明很用力,我都看到了! 瘦猴儿推他一下:你冤枉我。 谁冤枉你了,如果你心里没鬼,慌什么? 两人天生犯冲,又吵了起来。 萧靖被吵得头疼,不想再待下去,刚踏出一步,就被方远扯了一下。 你去哪里? 萧靖神色不虞,沉声说:放开我! 下一刻,方远蓦然松手。 萧靖没料到他会轻易松手,仍在往前使力,他一撤力,不禁往前摔倒。 哎呀摔断老腰了。 这一幕,来得太快,三人眼睁睁看着他倒下。 少年俯卧在地,掀起一大截衣摆,露出大片青紫的伤痕。 嘶!三人倒吸一口凉气,惊得目瞪口呆。 下一刻,萧靖眼疾手快地扯下衣摆,装作无事发生,晃悠悠地站起身。 眼神扫过,三人皆捂着嘴巴,双目瞪大。 你们看到了? 三人齐齐摇头。 萧靖宽慰一笑,解释说:我骑车摔伤了,你们能理解吧? 三人纷纷点头。 然而,他们的心里暗藏波涛,远没有表面上这么平静。 平日里,几人无所事事,仗着家世逞凶斗狠,打过人,也被打过,受伤是常有的,他们心知,少年并非摔伤,而是被打伤的,看那青紫交错的伤痕,恐怕是长期遭到虐打。 是谁?是谁这么心狠! 那伤痕,该有多痛啊,他柔柔弱弱的,碰一下都喊疼,忍得很辛苦吧。 怪不得他一直穿着长衣长裤,扣子都纽到第一颗,原来是为了掩盖伤痕。 这么说,他的伤不仅眼前所见? 刚才,瘦猴儿碰了一下他的手臂,都让他白了脸色,想必也有伤吧。 他到底遭遇了什么? 红毛气得攥拳,凑近方远耳边,嘀嘀咕咕说:可能是江狗,他出了名的变态。 方远眯起双眸,越想越有可能:江狗一看就不是好人,他能干出这肮脏事! 嘘!别说话,有人来了。瘦猴儿适时出声。 此时,一大腹便便,样貌猥琐的中年男人搓着手,舔着笑走来。 瘦猴儿朝萧靖努努嘴,示意他往后看。 萧靖不明所以,刚一转头,那人「咚」的一声跪地,嚯!人吓人,吓死人了。 他双膝跪地,以头抢地,不知心情如何,双肩止不住地抖动。 哪位啊? 萧靖心下好奇,瞥了一眼,有些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来。 下一刻,他猛地抬头,露出一张五官挤在一团的笑脸。 正是刁年。 像踩到了狗屎,萧靖往旁边一跳,赶紧跟他拉开了距离。 机会难得,红毛拉过他的手,半强迫地让少年坐在自己的旁边,笑开了花。 这头肥猪古古怪怪的,你别靠近他。红毛靠近了几分,体贴入怀说:你别怕,他要是敢过来,我就一拳锤爆他的猪头。 萧靖尴尬地笑了笑:他是我养父。 红毛一顿,哈哈一笑,改口说:原来是叔叔啊,果然人模人样的,还特别有个性。 瘦猴儿白了一眼,嫌他丢人。 刁年跪下后,难堪之下,涨红了脸,嗫嚅许久,说不出半个字。 这一幕,已引起宾客们的注意。 在哪里,都不缺好戏,也不缺看戏的人。 人们指指点点,在得知刁年和萧靖的关系后,雀跃不已,流言蜚语飘荡在宴会中,如一根无形的线,将人们的注意力集中在一起。 承受着各方议论,刁年愈发难堪了,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他抖着双腿,擦了擦冷汗,舔笑说:我的好大儿,我是来向你赔罪的。 四人不禁抖了抖,鸡皮疙瘩掉一地。 我的好儿子,爸爸被猪油糊了心,素质低下,才一次次出言责备你、动手打你,我惭愧、我有罪。 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你动手,我猪狗不如,活着也是浪费粮食,愧对祖宗。 说到这里,刁年哑声了,好似悔恨难当,将头埋在双臂里,肩膀剧烈抖动着。 尝试了几次,都不敢抬起头,把话往下说。 然而,他方才之言,足以引起轩然大波。 红毛跳脚了,指着他怒骂:你这死肥猪,吃潲水长大的渣滓,心肠比黑狗血还黑,你出门就被车撞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