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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法医摇摇头:没有。 还好,没有案子,这要是他进副本期间来了任务,又要耽搁不少事情。 宁法医,你身体是不是不太舒服啊?从上午说要休息休息,一直趴到现在小法医犹豫着看向他,实在不行你请个假去看看? 宁眠终本来想拒绝,话已经到了嘴边,却突然想起什么一般拐了个弯:行。 于是几分钟后,换回常服的宁眠终坐在车里,抬手拨了何映白的电话号码。 几声忙音过后,对方接起了电话:宁哥? 何映白,孟启书在哪个医院?宁眠终没啰嗦,直接开门见山道。 孟启书跟他不一样,对方是触发死亡方式进的副本,所以进副本前肯定免不了磕磕碰碰。他不同,他是被后来拉进副本的,因而只是陷入昏迷,并不会受到伤害。 出乎他意料的是,向来回话很快的何映白,这次却是支支吾吾了很久都没说出个所以然。 宁眠终皱皱眉,正想着是不是孟启书今天没去公司,所以何映白并不知情,就听到手机对面的何映白怯怯地道了一句。 宁哥孟启书他,不见了。 宁眠终愣了一愣,追问:什么叫不见了,他今天没去公司吗? 我今早跟他一道去的公司,半路遭了车祸,孟启书住院了。何映白道,不过午时他醒了,说要出院回家修养,等我办理完出院手续再回来的时候,他就没人了。 给他打电话没? 打了,没接。何映白声音里带着急,声音也有些断断续续,似乎在快步走动着,我现在刚到别墅,可别墅里面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行,我知道了。宁眠终呼出一口气,你把他手机号给我。 好。 挂了电话,不过几秒,何映白就发来了孟启书的电话号码。 宁眠终的手没犹豫,点开短信的下一秒就直接点了号码的拨通。 宁眠终没等太久,电话的忙音响了三秒,就被对面的人接了起来。 哪位?独属于孟启书的声线传来,令宁眠终的心头猛地一跳。 没有平日里惯常相处的轻松,对方的声音里带着疏离与平稳,问候陌生人一般。 孟启书,是我,宁眠终。宁眠终道,何映白说你不见了,也不在别墅,你去哪了? 是你啊。对方好像停顿了那么一秒,声音依旧是稳中带着点淡漠,叹了口气,抱歉,让何映白担心了,你代我向他道个歉。 你在哪?见对方有点回避自己问题的意思,宁眠终皱了皱眉,将自己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在哪儿很重要吗?孟启书不答反问,已经有了点不耐。 宁眠终没答。 于是两人间的氛围陡然陷入一种微妙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最先受不了这个氛围的孟启书低声暗骂一声什么,先败下阵来:宁眠终,你想怎样就直说。我承认我在副本里的确有那么点想整你的意思,但我后来一直在澄清。 是宁眠终后来一直跟他对着干,非但不帮他说明情况,还把水越搅越浑了。 我不需要你澄清。宁眠终抿唇,眸色带着些许复杂。 或许他最开始还带着点将事情简单化的无奈,但越往后,尤其是摸透自己的情绪后,他便越舍不得澄清。 在外人的目光中,他似乎拥有了某种他潜意识很想拥有的东西,但理智告诉他,他没有。 那你需要我道歉吗?孟启书有些烦躁,这种令他无从应对的感觉很糟糕,非常糟糕,糟糕透了! 不,你不用。宁眠终小声急促道,斟酌着后面的说辞怎样才不会惊到对面的人,副本里,那个吻是真的。 不是做戏,没有开玩笑,是我真情流露。 这次轮到孟启书沉默了。 宁眠终等他回话,胸膛里那颗心慌得厉害,连拿着手机的手都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渐渐收紧。 但他没等到孟启书的回话,反倒等到了对面背景里传来的一道冰冷的电子音。 旅客们,你们好!由津城开往临安方向的K0112次列车已经开始检票了,有乘坐K0112次列车的旅客,请您整理好自己携带的行李物品,到20A检票口检票,东站台上车。 宁眠终浑身僵硬了一瞬,心陡然坠下来,透着凉,语气中却是带着急:你在火车站? 嗯。孟启书胡乱应一声,我现在脑子很乱,甚至可能有些冲动,如果我刚才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话,劳烦你忘了它。 我检票去了,挂了。 先别挂!宁眠终不由得提高了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但宁眠终就是觉得,如果就让孟启书这么挂了,可能往后他都不会再接自己的电话了。 你去临安做什么?如果你觉得我打扰你,我可以避着你走,也不会联系你。宁眠终不由得加快了语速,仿佛害怕孟启书随时会挂掉电话一般,你的工作毕竟还在何氏,换来换去也挺麻烦的,还是不要再去临安折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