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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着那个东西往上看,只见宁眠终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别吃了,把手给我。 你从哪找的酒?孟启书的手刚要摸上酒瓶,半路被宁眠终一把抓住,拉到自己面前开始拆绷带。 厨房里。 其实真没那么严重,它已经不流血了,真的。向来怕麻烦的孟启书一脸真诚地看着宁眠终的脸,希望对方能看在他的话上停止对自己的迫害。 不好意思,我这个医生有职业病,忍不了。宁眠终淡淡地开口,而且我不希望我的队友因为手伤没处理好被副本boss搞死。 你是个医生啊,怪不得那么专业。孟启书肃然起敬,听说你们医院医患矛盾挺严重的? 还行,我的岗位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宁眠终拉过孟启书手伤的手掌,将酒倒上去。 孟启书固然不怕,但还是被疼得缩了一下手,他眉头微微皱起:那你是什么岗位? 法医。薄唇轻启,宁眠终无情地吐出这么两个字,拿过一旁刚找到的干净布料帮孟启书重新包扎。 怪不得你查看尸体的手法这么专业。 一套包扎手法下来,孟启书这边也差不多填饱了肚子。 宁眠终将残余的垃圾丢入垃圾桶,拍拍手回头看他:回房间? 回。孟启书站起来,跟紧宁眠终的步伐。 不知是出于愧疚还是什么,从回去的路上一直到上床睡觉,宁眠终难得地没有调侃他的意思。 听着背后绵长的呼吸声,孟启书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满脸疲惫地坐起身,回头看看睡得正熟的宁眠终。 靠!失眠了!真特么难得! 本着反正睡不着不如出去走走的想法,孟启书翻身下床,目光在打开门的一瞬间亮了一亮。 他几步上前,眼疾手快地抓住某只丑了吧唧的魂魄,眯着眼将脸凑过去,唇边咬起一个危险的笑容:就是你白天吐我一脸口水? 半夜,宁眠终从梦中醒来,一翻身发现孟启书不在床上。他坐起身来,只听门外似乎有什么声响。 孟启书半夜不好好睡觉跑到哪里去了?难不成是被公爵夫人抓去了? 宁眠终的睡意瞬间消散了大半,他摸出一张功能卡,小心翼翼地靠近门口。 猛地一开门,想象中剑拔弩张的画面没有,反倒是某个熟悉的家伙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对面还有两只不知哪里绑来的魂魄。 对七。 三带二。 王炸! 你们要吗? 对面两只魂魄瑟瑟发抖,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恨不得将手里的牌丢下逃之夭夭。 你们干嘛呢?宁眠终额头青筋一跳,将功能卡收起来。 你醒了?孟启书分神抬头看他一眼,冲他晃晃手里的两张牌,打地主,三缺一,你来吗? 打地主?三缺一? 你怕不是把扑克牌跟麻将搞混了! 哪来的牌?宁眠终深吸一口气,靠在墙上看他。 跟副本讨的。孟启书将卡牌从口袋里掏出来拍在地上,拜托它多变了几张分身出来。 宁眠终同情地看一眼孟启书的卡牌,总觉得这个小东西下一秒就要自爆了似的。 也是,跟着孟启书这么个玩家,能活到现在,不容易。 这两只魂魄脑子可真笨,一个斗地主我教了半宿,还打得这么烂。孟启书将牌丢到牌堆里,嫌弃道。 魂魄们:好气哦,但是又不敢说! 所以你蹲在这跟他们俩打了半宿的扑克?宁眠终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嗯哼!孟启书挥挥手放两只小鬼走了,站起身道,这不是有点失眠,找点事干。 而且他故意停顿了一下,靠近了宁眠终,眸里亮闪闪的,我还套到了不少消息。 什么消息? 想知道啊?孟启书笑着后退两步,与宁眠终拉开了距离,转身进屋关门,不告诉你! 他辛辛苦苦套消息的时候这家伙睡得那么香,怎么能这么轻易告诉他! 宁眠终: 第二天一早,各位玩家聚集在餐厅,难得地没有在主位上看到副本boss公爵夫人。 可能被打残了还没恢复过来? 趁着大家都在,我们继续下一步的分析。宁眠终开口,将一包东西放在桌上,这是昨天从公爵之子房间搜出来的。 这是什么?何映白好奇地将东西拿到面前打开,发现是一小包白色药粉。 毒药。 何映白的身体一瞬间僵硬,他抖着手将东西放回去,暗戳戳将椅子拖远好几步。 公爵之子的房间发现了毒药?秋实有些意外,他一瞬间来了兴致,按道理说,这毒药出现在主卧才最合适吧? 毕竟现在嫌疑最大的可是公爵夫人,再不济也不能出现在公爵之子房间。 我有一点要问,事发当天,他们三个在哪里见的面?孟启书也是一脸凝重地看向各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