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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在摄阴阵中修炼虽然速度很快,其中阴气却含有怨气,最终会培养出一只恶鬼为设阵人驱使。 谢文修面色一变。他的确发觉自己越发偏执易怒,若非他意志力强大,在心生妒意的时候恐怕会伤到危野。 谢束云道:我查看过,埋尸是这一到五年的事。 父亲与母亲相继离世,恐怕也并非意外。谢文修沉声,看来一直有人在暗地里对谢家做手脚。 谢束云对父母毫无记忆,但报仇必然是他的责任。他拍完身上的灰,又开始拍袖子,正要说话,被洗完澡的危野瞧个正着。 你一个人在那儿做什么呢?危野走近,借着月光瞧见他脸上脏兮兮的,狐疑道:脸上怎么了,和人打架了? 谢束云忙拿袖子擦脸,我来找嫂嫂,不小心撞墙上了。 多大的人了,还能撞墙?危野噗嗤一笑,从身上掏出手帕递给他,找我什么事? 他刚沐浴过,柔软的发丝还带着水汽,手帕上幽香扑鼻,沾着他好闻的气息。 谢束云有点不舍得用,捏着手帕笑看着他,我找嫂嫂是 危野身后的谢文修轻轻摇头。 来帮嫂嫂驱鬼的,那只色鬼已经被我捉住,嫂嫂以后再不用担惊受怕了。 谢文修: 真的吗?危野如释重负,白皙的面容绽出开朗的笑容。 他再三道谢,亲自将大功臣谢束云送出院子。 看着一人一鬼的背影,危野叹气,谢大哥真是个不错的男人,就是可惜死的早了点儿。 怕他被牵连到危险里,现在还不肯在他面前现身。 好男人谢文修一远离危野的视线,修长手掌就伸在谢束云面前。 谢束云:什么? 谢文修:手帕。你揣起来做什么? 谢束云眨眨眼,飞快把手帕往脸上一搓,泥土粘了上去,嫂嫂给我擦脸的。 谢文修深黑的双眸微微眯起,你最好不要打什么不轨的主意。 谢束云没说是还是不是,他笑吟吟问道:大哥不想让嫂嫂喜欢上别人? 谢文修眉头拧起,他第一反应是摇头,又违背心意地点下头,我只希望他健康快乐。 但我决不允许他一字一字警告谢束云:谢家任何人染指他。 谢束云说:如果是嫂嫂自己的决定呢? 谢文修阴沉地看着他,黑气在身边缭绕。 谢束云从中嗅到难以抑制的杀气。他微微一笑,其实无论是谁都一样,大哥只是不想看到嫂嫂离开你,是不是?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因为连谢文修自己也不知道。 魂魄的颜色忽明忽暗,心里一个声音在叫嚣着独占,理智又不断将其压制下去。 * 以谢文修现在的状态,已经不适合跟在危野身边,谢束云取出一块能净化阴魂的玉佩让他附上去。 敌明我暗,两人决定以逸待劳,谢束云已经将摄阴阵的阵眼毁了,对方无论抱有什么目的,发现阵法被破一定会再次现身。 谢文修道:我还有一件事要做。 一天之后,何全胜运烟土的商队即将回到安城。 谢束云怕他手上染血,也想为危野分忧,入夜,一人一鬼一起出了门。 夜色伸手不见五指,谢束云穿上夜行衣,身手矫健灵活,仍不及谢文修做事方便快捷。 看着谢文修畅通无阻地钻进何家仓库,谢束云不由感叹,怪不得总有走邪道的人想养小鬼。 有鬼帮忙做事真的事半功倍,最重要的是悄无声息,留不下一丝证据。 第二天一早,何家仓库中一阵大乱,守门的人不知为何沉睡了一晚上,丝毫不察所有烟土尽数被销毁。 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何全胜眼睛都气红了,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危野,率一众家丁和打手围上了谢家的大门。 老百姓爱看热闹,何全胜的气势汹汹吸引来许多人驻足观看。 在何全胜的大声叫嚣和百姓们的窃窃私语里,谢家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从中走出一个颀长的身影。 危野已经听说了这件事,挑眉笑道:何老板丢了东西,怎么不去找警察队,反而找到我家来? 何全胜等不及警察出结果,认准了是危野,便迫不及待来算账,在安城只有你一直在跟我作对,除了你,还能有谁! 危野心里知道是自家人干的,面不改色,何老板,我能理解你现在急火攻心,但说话要讲证据。 你找个茬就来撒野,我们谢家也不是吃素的。 就在这时,安城警察队的人跑来维持秩序。何全胜怒声道:警察来了,看你还怎么狡辩! 警察队长也是两难,这两家他哪一家都不想得罪。他擦着汗,只能据实相告:何老板,我查过了,你那些烟土是被生石灰焚的,那么多生石灰,总有来头吧,我派人追根溯源,发现生石灰就出在你家的店里。 查来查去查到了何全胜自家头上,昨天店里所有门都是关紧的,却丢了一大批生石灰,一个多余的脚印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