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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失望笼罩盛青青,她跟危野道别,望着手机,轻松之余怅然若失。 手机挂断,锅里的青菜也炒好了,盛菜出时邵祁言仍站在他身旁,忽然道:刚才我很担心你答应她。 怎么会,我已经答应过你给你做助理啦。危野笑盈盈回答,脸颊酒窝一闪,又隐去,不过你真的很担心吗?这个问题已经在他心里盘桓很久,危野借着去开冰箱的动作悄悄瞟邵祁言一眼,邵氏不缺高端人才,为什么选择我呢? 那个喜欢看他赚钱的说法,怎么想怎么不靠谱。 被细绳束缚的腰在眼前晃着,伸手就能单臂圈住。 围裙在后腰系成一个精巧的蝴蝶结,像诱惑人拆封的礼品带,邵祁言很想捏住一根绳抽开,但年龄带来的沉稳让他只是上前一步。 刚打开缝隙的冰箱门被一只手臂轻轻压了回去,危野被夹在冰箱和男人之间。 其实我第一次见你不是在刺青。淡淡叙述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是个下雨天,我看到你在公交车站卖伞。 司机老李去买了一把,十块钱,当时邵祁言坐在轿车后座,隔着雨幕看到危野漂亮的笑脸。 就像砖缝里长出来的野草,恶劣条件下也在用力生长。 再次看到你时,我就想邵祁言的声音压低,像是怕惊扰到他,应该把你移栽到花盆里。 危野回忆了一下,那大概是几个月以前,他刚穿过来的时候。 所以这是表白吗?老邵好文艺哦。 脸皮极厚的危野真的有点害羞了,这是他第一次收到一见钟情类的表白。 有气息拂过耳畔,危野抓在冰箱边沿的手指用力蜷起,他整个人冒着热气,后颈皮肤都染上桃花的颜色。 一个试探的吻落向耳侧,危野腾地在邵祁言身前蹲下来,少年又羞又慌钻出厨房,饭在锅里,你自己盛吧! 呜呜,可惜他是励志做海王的男人。 危野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邵祁言,可工作时他是离邵祁言最近的人,不接触是不可能的。 要送文件时他磨磨蹭蹭,秘书看出端倪,旁敲侧击:怎么,昨天在邵总家里发生什么不愉快了吗? 危野道:没有啊。说着没有,不自在全写在脸上。 乖乖,邵总真的对小孩下手了啊!秘书心里闪过无数黄暴剧情,仔细看看危野,咳咳,好像也没发生什么太过分的事。 秘书安慰道:你别怕,邵总不是什么坏人,不会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 额,应该不会吧。她讪讪想,在这之前谁又能想到这位大佬喜欢小男生呢。 危野抱着文件慢吞吞走进总裁办公室,目光在屋里飘。近水楼台的邵祁言很有耐心,只看了他一眼,便低下头不给他压力。 放下文件后危野松了口气,一路小跑溜出去。 在邵氏的工作逐渐步入正轨,一转眼又到周末。 危野去刺青兼职半天,仍然没看到薛光羽回来。 周日一觉睡到天光大亮,他中午吃饭时感觉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两口就又睡回床上。 再次醒来,天色擦黑,他头有点昏,问系统:我是不是感冒了? 001道:【体温38.4度,宿主发烧了。】 换工作生物钟骤变,危野抵抗力有点下降,前些天又淋了一场雨。 他摸出手机跟汪姐请了个病假,吸吸鼻子,好久没生病了,好难受。 带鼻音的声音蔫哒哒的,001第一次见危野这么没活力。【建议宿主进食清淡食物后服用退烧药。】 嗯。生病时有人陪的感觉挺好的,可惜001没身体,不能帮他买药。 危野只能自力更生,到路边摊喝了一碗小米粥,又买了一盒退烧药。 吃完药头愈发沉重,半睡半醒间电话响了。 我在你门外,开门。竟然是薛光羽。 危野晃晃悠悠打开院门把他迎进来,薛光羽语气微含歉意,本来不想打扰你的,没想到你家锁这么难开,只好让你出来一趟。 危野: 老破小用这么贵的锁,真是对不起了啊。 一个个怎么都会开锁。薛光羽听到他嘀咕,敏锐道:还有谁?锁是兰庭给你换的? 得到肯定的回答,薛光羽眸光一暗,但他没说什么,只是把烧得脸红的危野扶到床上。俯身摸上危野的额头,触手温度guntang,他眉头皱起,吃药了吗? 吃了。危野忍不住在他掌心蹭了蹭,他似乎刚回来,身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你手好凉。 是你太烫。薛光羽转身烧水。 危野看着他忙活,一直到把水杯递到自己嘴边,热水下肚,他忽然意识到一个事实,难道你是专门来照顾我的吗? 生病会不自觉期待有人照顾。 他仰头看着薛光羽,黑亮的眸子像蒙着水光。 薛光羽顿了顿,将水杯往床头一放,站在床边脱起衣服。 危野迷茫地看着他,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身上被子已经被掀开,对方微凉的身体钻了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