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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像以前那样醒过来,逃避那些人无孔不入的欢声尖叫, 身体却沉重得将他拖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但又有一个声音,隔着一层躯壳, 从遥远的天边在向他呼唤。 当前路避无可避的时候, 这一回, 他遵循那个声音, 直面曾经的过往。 他用力地抱了一下南宫燃, 退出他的怀抱,好像从他身上汲取了足够的能量,除了眉眼间难掩的疲态,脸上一派温和的笑意,要起床了。 既然很累,那就好好睡一觉,想休息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苏息辞挑眉,当你的管家就这点比顾问强。 谁说的,顾问一个月几千块钱,会比一年三百万强?南宫燃揉揉他的头,以后没钱可以找老公要。 苏息辞嫌弃地撇嘴。 如果还是管家,他每晚都可以在酒窖里拿一瓶15000美元的红酒作为助眠剂,帮雇主定制手工西装衬衫的时候也可以顺便帮自己定一个月的量,可以在脏了一点的时候就把它们随手扔进垃圾桶,也可以只要出一趟门回来,吩咐司机把自己的车里里外外全部清洗一遍。 这些都是他身为管家的隐形福利。 这还没算上他平常吃住都在庄园里的费用,而且他自认为没什么兴趣爱好,已经过着苦行僧一样的生活,但一年三百万工资,最后留在手上的完全没多少,日子过得紧巴巴,更别说几千块钱了。 太惨了。 南宫燃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拿出一张黑卡给他。 苏息辞狭长的眼微睨,这是看不起谁。 你会理财?他一眼看出致命问题。 这人花钱从来不知道规划,抱着有今天没明天的想法,多少工资给他都没用,还不如直接花他的。 明天就学。苏息辞不服道,我投资的那部电影要上映了,我至少能赚点钱,当作本金。 说到这部电影啊南宫燃欲言又止。 苏息辞心里一突,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了吧? 这两天你有看新闻吗? 苏息辞茫然地摇头。 本来我对这部电影不太看好,司徒瑟肯定会借机捣鬼,我一直防着他的后手。南宫燃把他从被子里捞出来,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白衬衫,套在他身上,遮住胸口快要褪去的红印。 没想到腿抬起来,他往两条笔直修长的腿上套内裤,嘴里继续道,没想到首映礼当天,南宫堂在现场刺杀尚骞,却误伤了旁边的花贝,差点流产不知道是不是媒体夸张,我总觉得这个女人命大的很。最后这新闻登上热搜,平白给电影造了一波声势。 最后南宫堂当场被抓,根据他当时的发疯程度,被判定为神经病,以后只能在精神病院里疗养了。 南宫燃无波无澜地说了这话,把他裤子套上,衬衫下摆塞进裤子里,把身上出现褶皱的地方抚平。 太瘦了,怎么养了这么久都不见长rou。单手轻松一抱,苏息辞就被他完全圈在怀里。 见苏息辞毫无所觉,他往腰侧捏了捏,薄薄的腹肌像一块上好的皮革,柔韧得让人爱不释手。 刚想着,他的手背就被不客气地拍了一下。 南宫燃讪讪地放下手。 苏息辞不解地问:南宫堂怎么会好端端地找尚骞麻烦? 这就需要苏顾问去帮我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南宫燃搂着人到衣帽间挑了一根领带,绕过他的脖下领口,给他系领带,目前只知道是他们几兄妹因为公司所有权问题闹得不愉快,之前尚骞不是和南宫玟楠在一起过么对了,他们现在又分开了,尚骞和花贝在一起了,娱乐圈真是乱因为这样让南宫堂对尚骞也怀恨在心吧。 南宫燃帮自己系倒是熟练,还是头一回帮苏息辞,一条领带被他翻来覆去地穿插,怎么也弄不好。 苏息辞安静地站着,单薄的眼皮微挑,抬眼是满头大汗的他,垂眼是笨拙得要死的手指,因为怎么也弄不好,拆了系,系了拆,已经开始颤抖起来。 你绑我手的时候倒是利索的很。苏管家哂笑道,举起手,袖口往后缩,在钻石袖扣的细碎闪亮的光芒下,两只白皙的手腕上环印着两三个手指宽的清浅红痕,与周围的白形成鲜明对比,似乎在控诉某人昨晚的恶劣行径。 这是防止你的爪子伤到我。南宫燃亲亲他的手腕,绕到他的身后。 大清早的看这个,不知道有多刺激眼球。 苏息辞后背抵着坚实的胸膛,两只手从后面伸过来,在他胸前捣鼓,耳畔是某人炽热的鼻息,喷洒在耳后和耳窝里,还有舒缓的呼吸声,让他的呼吸也不自觉同步。 四面八方,他被南宫燃的体温与气息包裹了。 左耳越来越红,酥痒的暖风撩过一阵又停歇,熏得人全身软软的,他偏偏头,刚动了一下,就被某人警告了。 别动。南宫燃低声道,像大提琴曲的起调,低沉舒缓,又干净利落。 太紧。苏息辞被迫仰头,表达自己的不满,他又不是洋娃娃,给他练手玩装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