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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燃撑在门把手上,一个人加两面墙,苏息辞被困在角落,进退不得。 别靠近我!他凄厉地叫着,吓得浑身颤抖。 我不想的,别逼我伤害你!苏息辞手脚发麻,踉跄着后退一步,想要避开他身上浓重的烟味,却发现那股气息混合着南宫燃身上喷薄的热气,无孔不入,几乎让他窒息。 苏、苏南宫燃使劲眨着眼睛,晃了晃头,却感觉自己更晕了。 与之相对比的是,身上像一片燎原,自己的身体快要承受不住这股热意,激动到浑身哆嗦,想要寻求一个合适的出口。 你怎么来了他混沌道。 苏息辞背贴着冰凉墙面,困兽一样警惕地盯着他,牙齿死死咬着下唇。 他把双手背在身后,右手死死抓着左手手腕。 不可以,他是南宫榕最爱的孙子。 你让我出去好不好?他湿红了一双眼睛,低低哀求道,我去找你的妻子,花贝。 花贝?南宫燃困顿的眼睛看着他,她是谁? 他的妻子他不知道。 他只觉得这双眼睛,带着一种让人心痛的脆弱和无助。 从第一眼开始。 带着烟味的手慢慢抚上他的脸颊,眼睑,打湿了的睫毛颤抖着刷过指腹,最后,指尖在眼尾轻轻一点,刮去溢出的泪珠。 别哭,别哭 南宫燃已经没了神智,嘴里无意识地喃喃着,身体越靠越近。 苏息辞摇着头,惊恐地看着他。 他忍不住了。 手从背后伸出,用尽全身力气,举起右手,却凝滞在半空中。 自己的唇上,贴上了一个温柔的,湿热的,唇。 第23章 那里,一生的归宿,在等着他 欢迎参加小女田橙的十八岁生日宴会, 今天,我特地为她举办了一场隆重的成人礼! 台下轰烈的掌声响起。 十八年前的今天,我捧着手臂大小的人儿, 哭得像个傻子;她牙牙学语的时候,第一个学会的词是「爸爸」这点她mama一直有意见,但没办法,田家掌权人骄傲地说道,后来她学会走路, 第一天上学,第一次拿到奖状,第一次画全家福, 第一次带着她去参加钢琴比赛有太多太多美好的第一次,在我眼前闪过。 说到这个, 他有些哽咽。田夫人拍拍他的肩膀,无声地安慰他。 好吧,那些回忆该结束了,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有请我们的掌上明珠, 田家的下任接班人田橙! 高昂的话音一落, 酒店外一千八百响烟花接连划过夜空,将整个城市照亮。 也照亮了苏息辞面前的那张脸。 他惊愣在了原地。 从来没有想过, 有一天,他会和一个男人, 以这种形式, 亲密接触。 小心翼翼, 真实可触的温柔。开始时只是蜻蜓点水, 石子投湖, 泛起整个身体的涟漪。 舌尖像个灵活的小偷,想要寻找他紧咬下唇的空隙,苏息辞严防死守,一点可乘之机都不给对方。 对方变得更加耐心,一点一点润湿每条唇纹,温暖的鼻息在方寸之间交汇,融合,脸上的皮肤暖暖痒痒,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想条件性发笑,想退却,避让,又留恋这种感觉。 他有多久没有感受过其他人的体温了? 足够温暖,足够踏实,足够带来难以言表的心动。 在他身体放松的时刻,腰间突然多了一只手。 苏息辞整个身体、每个毛孔炸了起来! 南宫燃的两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搂住了他的腰。 他张开嘴惊叫,又被堵住,那个狡猾的小偷,终于声东击西地进来了。 苏息辞使劲推着他的肩膀,却发现自己压根使不上什么力气。 他的大脑,在面对束手无策的极度恐慌下,身体直接宣布瘫痪,根本不听使唤。 眼泪逼出眼眶,无声划过脸颊,他无助地颤抖着。 别这样! 他害怕这个糟糕陌生的环境,害怕南宫燃,害怕这种力量的悬殊,自己的无力感,害怕他身上浓重的烟草味,害怕现在的接触,害怕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他害怕此刻的一切。 许是发觉对方的紧张,南宫燃搂腰的手划过他的背,在他的后肩轻轻拍着。 笨拙,轻柔。 与此同时,所有的一切都变得绵缓起来,点啄,试探,啃噬,浅吸,尝试着勾勾搭搭,想邀请他的舌尖与自己一起玩。 舌尖变得酥麻起来,苏息辞逐渐分不清是药力的效果还是对方的原因,意识逐渐模糊,眼皮颤了颤,带着泪水的睫毛渐渐半沉。 南宫燃满意地将他搂得更紧。 楼下。 田橙一身大红色短款小洋裙,露出修长的两条秀腿,款款从楼梯上走下。此时,黑暗中又一束灯光亮起,司徒瑟一身白色西装,坐在钢琴面前,缓缓弹奏起小夜曲。 他时而抬头,深情与田橙对视,时而低眉,为这首小夜曲沉醉,两人的视线在空中若即若离,如胶似漆。 苏息辞整个人都被点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