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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洳是修士,她可以用神识观察远处的状况,不过等到她发现落日大森还藏匿着更为高深的修为强者后,当机立断收回了神识,说道:“现在可以断定斗法的人一定是云庭和晏明晖,不仅如此,落日大森还藏着最起码是元婴期修为的人。” 阿曼不解,侧着脸抬了抬眼眸问着她:“元婴期的修士去那边干嘛?总不会以为晏明晖和云庭对打是为了收服云庭这只圣兽吧?所以,这个元婴期修士想捡漏?” “或许是吧,到底是为什么,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阿曼虽然看不太清楚落日大森的情况,但是有晏洳在旁解说,时不时还能听见震动时,就知道这场大战肯定十分精彩。她干脆从储物袋里掏出了瓜子,一边嗑一边听着晏洳的解说。 她一抬头就看见了夹在树梢中的弯弯银月,因为这棵梧桐树太过繁茂,导致阿曼只能隐隐约约地看见银月。 银色的光芒倾洒在大地之上,那边是厮杀,这边则是温馨。明明身处在同一个天地间,却经历着截然不同的事情。 阿曼的腿上趴着阿毛,喂给它几颗瓜子,说道:“晏洳,这得打到什么时候啊?” “这我还真不晓得,两个人都是化神期的修为,怕是很难收场。” 阿曼嘟囔着:“我还以为都是速战速决呢。” 晏洳失笑,摸了摸她的发,说道:“怎么会,毕竟都是强者。” 她眸中情绪让人难懂,晏洳望着阿曼的侧脸,看了她许久,随后说道:“阿曼,我...好像梦见你了。” “梦就梦呗,你做梦梦见我不是很正常吗。”阿曼翻了个白眼,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晏洳知道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以为自己做的梦只是很平常的梦境,她沉吟了片刻,解释道:“我好像明白了另一个我所说的那个梦是什么意思了。” 此言一出,阿曼嗑瓜子的速度慢了下来,她拧眉反问道:“你梦见了什么。” 有关阿曼的那个梦,最近越来越频繁,她思索着,说道:“梦里你不是现在的这个模样,也不叫宁曼,我只能听见有人喊你阿曼,其余的我就不记得了。” 在听完晏洳的话后,阿曼也是一头雾水,抓了抓脸颊,道:“你们为什么都会梦见我啊,难道我们有着前世的姻缘?所以没有喝干净孟婆汤的你们,才会记得我?” 晏洳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还会记得前世的事情。不过玉衡说看不见你我的前世和来世,也许和我做的那个梦有关系。” 阿曼忽然想起了自己身上背负着的使命,她扑在晏洳的怀里,咬了咬唇瓣,她只是一抹灵魂体,她甚至都没有记忆,能够活下来也是因为读者的意志,所以她才能够来到这个世界见到晏洳。 她不知道自己活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她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的名字——阿曼。 “怎么眼睛泛红了?”晏洳心疼地问着。 她避开晏洳的手指,趴在晏洳的肩头上,声音闷闷不乐地问着:“晏洳,玉衡她说看不见我们两个的前世和来世,这是不是就代表着我们是一类人,我们还会再相遇呢?毕竟只有我们两个人是这样子的,对么?” 晏洳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个答案,但是当她看见阿曼含泪的眸子时,便说道:“会的,我们一定会再相遇的。” 虽然她们之间存在着很多的疑问,但是晏洳相信,如果她保留着有关于阿曼的记忆,即便是千山万水,她也会奔赴前行。 阿曼瘪瘪唇,道:“那你要等我,我肯定会找到你的。” “好。” 她终究不是修士,只是一个凡人,所以阿曼不知在何时就已经熟睡了起来,晏洳轻手轻脚地抱起了她,立于玉寒剑上悬在空中,她深深地望了眼还没有平静下来的落日大森,对阿毛使了个眼神,它利落地跳了上来蹲在了剑身上,很是听话。 晏洳从梧桐树上离开时,就发现赶往落日大森观望的修士越来越多,她用灵力屏蔽了护住阿曼不让他们的声音吵扰到她,面不改色,沉稳从容。 只是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亦玄。 “...师叔?” 亦玄身着灵剑派的衣裳,清风霁月,她眉眼微微动了动,眸光落在她怀里的阿曼,放低了声音,道:“就是她么。” “是。”晏洳眼神泛起柔光,她的这幅神态让亦玄十分熟悉,曾几何时她也是这个模样。 亦玄唇瓣弧度加深,说道:“看你身上的晨露,怕是很早就来了吧。” 晏洳知道她是在揶揄自己,因为亦玄知道自己的性子不会如此,她转移了话题,问道:“师叔可知道落日大森是谁在斗法么?” 亦玄颔了颔首,解释道:“灵剑派其他的长老也在落日大森守着,担心灵力的波动会伤及凡人。至于是谁在哪里,此人着实让我惊讶。” “是谁?”她装着傻,让人看不出一丁点的异样。 亦玄叹了叹气,道:“是晏道友,也就是晏家老祖。” “什么?竟会是老祖?” 亦玄当时在听见这个消息时,也极为诧异,亦玄眸光复杂,意味深长地说道:“不仅有晏道友,和她斗法的人是已经死了几百年的云庭。她的名字你肯定不知,但你应该知道晏道友曾经有一只白虎契约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