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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荷:...... 夏荷的好脾气, 也总是很轻易就被江忱的三言两语给击碎。 江忱见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 问她:你不去解释一下? 夏荷无奈:想去啊, 不是让您给拽回来了吗。 江忱此时的手还握着她的胳膊。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松开手:去吧。 夏荷:...... 这人,在某些方面还真是,天然的可怕。 门甚至没关,客厅黑漆漆的,只剩角落那盏落地灯亮着。 白色羽毛,灯光透过里面的柱形灯管打出来,光线柔和。 客厅没人,透过门沿可以看到书房和他的卧室灯都是关着的。 人去哪了。 她走上楼,敲了敲他的房门。 里面没动静。她又喊了一声:周夫唯? 还是没动静。 没办法,她只能给他打电话。 号码拨通后,手机铃声是从楼下传来的。 外面。 他还在外面? 夏荷拿着手机下楼,铃声已经中断了。 手机里那个冰冷且机械的女声提醒他,对方暂时无法接通。 这是,直接挂了? 夏荷捏着手机下了楼,先是借着角落那盏落地灯的微弱光亮把客厅的灯打开了。 然后才注意到外面院子里好像站了个人。 外面风雪挺冷,他周身罩着寒气,却丝毫不影响他身上那股浑然天成的轻狂散漫。 穿了一身黑,站在那,也不怪夏荷进来的时候没看见。 要不是借着客厅渗出去的那点光,她估计现在都没看见。 她下了楼,走出客厅,喊他的名字:周夫唯。 他抬了下头,指间还夹了根烟,橘色火光若隐若现。 不是让你不要抽烟吗。 夏荷说着,就要去拿掉他指间那根烟。 周夫唯避开了她的手,动作自然的抬了抬,拇指蹭了蹭额角。 借着那点橘色火光,夏荷得以看清他的脸。 以前觉得他是长期失眠,所以看上去有种不可一世的颓丧感。 看人时总抬着下颚垂眸,居高临下的审视,给人一种骨子里就有的张狂和恣意。 后来夏荷发现,这和睡眠无关,周夫唯本身就是这样一个人。 就像此刻,他哪怕眼神淡漠的看她。可夏荷总觉得,他看向自己的时候,有种睥睨众生的感觉。 夏荷咬了咬唇,不太喜欢这种。 刚才的事情,你是不是觉得我和江教授有什么? 他动作微顿,眼里仿佛漫上一层薄雾。什么轻狂什么恣意,都被那层薄雾给掩盖了。 他是你的教授,你们是普通的师生关系。他冷笑一声,反问她,你是不是想说这个? 夏荷被他这句话噎了一下。 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就是你说的这样。 他再次冷笑,掸了掸烟灰:夏荷,我这个人最讨厌对待感情三心二意的人。 怎么感觉这次事情好像有点严重。 夏荷深呼了一口气,知道周夫唯八成是不信她的话。 可她和江教授确实就是这样的,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那是纯洁到不能再纯洁了。 除了师生关系就再没有其他了。 就连平时为数不多的交流话题也是围绕着法律和各种官司案子。 读书她有一手,但谈恋爱,她就跟个学龄前儿童一样。 夏荷正苦恼该怎么解释的时候。 周夫唯随手将那支烟摁进身旁栏杆上覆着的雪里。 夏荷甚至听见了那点火光熄灭前发出的微弱声响。 一如它刚才的光亮一样微弱。周夫唯还夹着那支熄灭的烟。 他低下眼睑,今天没月亮,只剩下四周的雪还是白的。 所以,你只能喜欢老子一个。恶狠狠的语气在这安静的夜晚,清晰可见的落进夏荷耳朵里。 夏荷眨了眨眼:你这是,相信我刚才的话了? 他似笑非笑的:就你这脑子,喜欢一个人都喜欢不明白,还能同时喜欢两个? 夏荷也不反驳,自己确实在谈恋爱这方面没什么经验,不过。 她说:难道你同时喜欢两个就能喜欢明白了? ------------ 半夜睡不着,总想着周夫唯刚才在外面吹了那么久的冷风会不会着凉,最后还是决定起床去给他煮碗姜汤驱驱寒。 结果才刚下楼,就看见他在厨房里切生姜。 眉头皱的死紧,好像那不是一块姜,而是他人生中跨不过去的一道难关。 夏荷觉得好笑,走过去问他:你干嘛呢? 这玩意儿。他皱着眉,从砧板上捡起一块生姜,为什么我切不出视频里那样。 姜汤是把生姜切成片,他这明显就是块。 夏荷知道这位大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今天居然亲自下厨了。 你饿了? 没。他把手里那块生姜放下,又拿着菜刀重新试了试,怕你感冒,阿姨让我煮点姜汤。 你还特地给阿姨发消息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