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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走之前她还是象征性的问了一句:免费的都不要? 周夫唯站在那,手上的动作也停下了,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站了挺久。 他掀起眼皮上下打量她一眼,意味深长道:你现在的业务拓展这么广泛了? 没办法,生活不易嘛。既然承了孙阿姨的恩,钱这方面目前是没能力回报了,只能在其他方面多努努力。 譬如帮她照看好这个叛逆的儿子。 周夫唯双臂环胸靠墙站着,情绪起伏不大,下颚微低,看着夏荷。 仿佛等着看她下一步到底要做什么。 夏荷看他这样,便知道这是默认了。 意思就是,她可以留下来。 这个点正是大中午,房子采光太好,哪怕没开灯,屋内也是明亮一片。 太阳实在过于刺眼。 这样的环境非常不适合睡眠。 于是夏荷过去把窗帘拉上,深灰色的窗帘有些厚重,遮光性也好,拉上的那一瞬间房内顿时漆黑一片。 夏荷忘了先开灯,只能摸索着凭借记忆去找开关在哪。 摸着摸着就摸到一个温热的物体。 她觉着好奇,手指沿着那个物体仔细描绘一番。 细长的,带着轻微骨感。 然后那个物体动了一下,她掌心覆盖的地方,明显隆起几道凸起的筋脉, 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摸到的是周夫唯的手。 啊,抱歉。她非常真诚的道歉,我是想找开关的。 下一秒,灯开了。 周夫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另一只手按在开关上。 是他开的灯。 夏荷下意识的看了眼他搭在桌上,被自己摸了个遍的左手。 他的皮肤是那种清冷质感的白,自然垂放时,淡青色的血管走向延伸都很明显,微微凸起。 虽然这个词用在他身上非常不恰当,但确实禁欲中又带着几分性感。 他开的那盏是床头灯,昏黄色,只能起到一个基本的照明作用。 屋子里还是偏暗。 可能是这种朦胧之感更显微妙,二人之间浮动着一种诡异的暧昧气息。 一个脸上带着笑容,但眼神坦荡。 另一个面无表情,但明显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夏荷走过去,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在床上坐下:好了,我们要开始了。 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夏荷整个人都在昏暗的灯光之下,看起来不太真切。那双好看的杏眼带着淡淡笑意,朝床边走过来。 周夫唯本就散着光的深眸此刻更是情绪难辨,他坐直了身子,一只手撑在身前。 然后...... 夏荷搬了张椅子在他床边坐下,并从书包里拿出一本儿童读物。 乖乖躺好,我要开始讲故事了。 周夫唯:...... 夏荷认真地翻了翻,找到一个还算不错的。见周夫唯没动,她催促道:你不躺下准备待会坐着睡? 他改变了坐姿,又重新回到之前的懒散随性:我站着睡还是坐着睡都和你没关系。 夏荷说当然有关系:我今天的目标就是哄你睡觉,坐着怎么可能睡得着? 她清了清喉咙,开始讲第一个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森林里有两只兔子,大兔子叫莎莎,小兔子叫娜娜。莎莎是娜娜的jiejie,娜娜是莎莎的meimei。她们从小就没有父母,两只兔子相依为命地长大。平时都是靠偷村子里农户种的胡萝卜为生。某天早上,她们照常去村子里偷胡萝卜,却看到那里坐着一个老人家,昏昏欲睡的守在那。太阳很大,他只戴了顶草帽,身上都被晒的发红了,有一次还能看见晒伤。莎莎小声告诉娜娜,这片胡萝卜田就是他的,他今天肯定是故意来这里,担心有兔子会偷他的胡萝卜,我们要小心一点。娜娜看着那个老人,有点于心不忍,就问莎莎,我们可以不偷吗,莎莎打断她:不偷我们吃什么,难道饿肚子吗。可是娜娜欲言又止,等到太阳逐渐落山...... 孙淙丽也很为周夫唯这个失眠感到头痛,他的房间里每天都燃着助眠用的檀香。 绵密细长的白烟,升空一点距离就消散不见。 周夫唯看了眼给自己讲睡前故事结果把自己讲睡着的夏荷。 刚才那个口口声声说坐着怎么睡得着的人,此时坐在椅子上睡得正熟。后颈靠着椅背,浅粉色的唇还微微张着。 ...... 他站起身,把她手里那本快掉下去的儿童读物抽走。 顺手拿起一旁的毛毯给她盖上,眼神在她微启的菱唇上停留了几秒。 四周安静到甚至能听见秒针走动的声音。 以及一阵逐渐杂乱的跳动声。 像是谁的心跳。 他皱了下眉,干脆扯过毛毯把她的脸也给盖上了。 眼不见心不烦。 - 孙淙丽回家没看到人,但是玄关处分明放着两双鞋子。 一双四十五码的黑色运动鞋,和一双三十七码的小白鞋。 一大一小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一起。 她知道他们在家,喊了两声没人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