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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片刻后,他嗫嚅道,“不知道谢知谨走了没有……” 贺鸣微微扳正他垂着的脑袋,直直望着他,似乎要透过他的眼睛穿透他的灵魂,他急道,“我不提他了,我们继续看电影。” 贺鸣眼神难辨,沉默几秒,“算了,欺负一个病秧子挺没意思的。” 江遥疑惑地眨了眨眼。 贺鸣亲亲他的唇角,缓缓道,“反正家里客厅有张沙发,让他睡一晚也不是不行,不过……” 江遥屏住呼吸,对方却只是浅笑着不说话了。 贺鸣不是在逗江遥,他翻身下床,抽起外套就出门去。 江遥反应不过来,意识到贺鸣是要去找谢知谨,一怔过后爬起来打开窗,冷风扑面,他冻得打了个哆嗦,而谢知谨的车竟然还在楼下。 他忐忑地关了窗,竖而听着外头的动静,没多久就听到贺母的声音,“这是?” 贺鸣说,“朋友,正好路过,让他借住一晚。” 谢知谨叫了声阿姨,又说,“不好意思,过年期间打扰您。” “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了,你睡沙发吧。” 贺母啧道,“哪有让客人睡沙发的道理,这样,我去楼上张婶那里挤一晚上,你跟江遥睡我那屋,让他睡你房间。”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躲在房间里的江遥半点声音都不敢出。 贺鸣开门进来的时候,他正闷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 门半开着,他能见到谢知谨的一片衣角,欲盖弥彰似的,把脑袋也挡住。 贺鸣过来拉他的被子,“别藏了,我们不换房间,就睡这里。” 江遥莫名不知道怎么面对谢知谨,听贺鸣这么说悄悄地松了口气,小声道,“那你关门。” 贺鸣听他的话把门关了,他这才慢慢地从被窝里钻出来。 贺母没过一会儿就离开了家。 江遥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大过年的让贺母去别人家里睡,贺鸣看出他的愧意,说,“张婶自己一个人住,跟我妈认识好几年了,不碍事。” 再说了,他们三个的关系不清不楚的,即使贺母不知情,留在这里也难免尴尬。 江遥定定道,“明天我就劝谢知谨回去。” 他跟谢知谨藕断丝连,可贺鸣不但没有怪责他,反而不计前嫌,甚至让谢知谨住进来,在他心中,没有比贺鸣更加温善的人了。 贺鸣笑笑,出去找了床干净的被子给谢知谨。 谢知谨望了眼虚掩着的房门,眼瞳深黑,道,“我睡客厅,房间给江遥睡吧。” 贺鸣勾了勾唇,略带几分挑衅道,“我跟江遥睡一屋。” 谢知谨转身的动作微顿,二话不说往房间的方向走,贺鸣伸手拦他,冷声说,“这是我家,我是看在江遥的面子上才让你进来,也麻烦你清楚一点,我才是江遥的男朋友,你没有资格阻挡我们睡一起。” 谢知谨凝视着贺鸣,牙根咬得发酸。 两人僵持着,谁都不肯退让。 可江遥分明听见了谢知谨的声音却没有出来见他就已经足以说明问题。 片刻后,谢知谨握紧了拳,面容青白地折回沙发处。 江遥几次想出去,实在没有那个胆量,幸而外头没多久就安静下来。 贺鸣去而复返,关门的时候反了锁,上床搂着江遥睡觉。 这样的场景不禁让江遥想到那次在酒店的时候,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事情就以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就在江遥思绪飘远的时候,贺鸣的手慢慢地探进了他的衣摆里。 江遥一惊,对上贺鸣狭长多情的眼眸。 情景重现,他呼吸变得凌乱,轻柔的吻落在他的脸颊,他听见对方附在他耳朵低低的嗓音,“亲亲我吧,江遥。” 贺鸣没有那么好心管谢知谨的死活,他从来只在江遥面前扮好人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谢·无法阻止老婆和别的男人睡觉、自己找罪受·知谨。 贺·是真男人就要气死情敌、和老婆do个不停·鸣。 第48章 狭窄的房间里灯光敞亮,江遥被贺鸣抱在怀里,先是温柔的亲吻,亲得他手软脚软,想要推开的时候已经失了力气。 透过房门的缝隙,可以瞧见客厅的光亮,江遥想到外头有谁,勉强清醒一点,喘息道,“别,别亲了……” 氧气被吸取,他开始透不过气,只能从微微张开了唇呼吸,却更加方便贺鸣入侵。 唇舌交缠,啧啧声不绝于耳。 江遥偏过脑袋,眼睛里水光泛滥,求饶地望着贺鸣,“之后再,好不好?” 贺鸣掌心贴住他的脸颊,总是温柔的眼神难能地带点侵略性,“不是说爱我吗,你这么怕被谢知谨知道我们在做什么,我很难不怀疑你在骗我。” 江遥隐隐约约觉得这话有问题,可脑袋转不过来,急切道,“我没有骗你。” 贺鸣润泽的唇瓣翕动,“那就让我看看你有多爱我。” “我们只是在做情侣应该做的事情。” 江遥喉咙干涩,“可是……” 贺鸣眼睫颤了颤,唇角扯出浅浅弧度,“我明白了。” 江遥身上的重量骤减,贺鸣坐起身背对着他。 他茫茫然地躺在床上,不知道贺鸣明白了什么,但被冷落的滋味很是不好受,想了想,轻轻地碰了下贺鸣的手,闷闷道,“你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