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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靠在谢知谨的怀里,跳跃的心脏像是随时会突破胸腔,向谢知谨彰显他此时此刻有多么的紧张。 视频还在继续,谢知谨问他,“现在知道了吗?” 江遥不安地咬了咬唇,慢慢地转了下脑袋和谢知谨对视,他和谢知谨只隔着几指的距离,近得能在对方黑曜石一般的眼瞳里见到满面仓惶的自己,喉咙黏糊糊的,“知道了……” 谢知谨环在他腰上的臂没有松开的意思,反而越缠越紧,又问他,“还送我毕业礼物吗?” 他觉得眼前的谢知谨跟平时不太一样,眼神幽深得他无法分辨。 江遥从来都读不懂谢知谨,他只会崇拜地看着对方,以对方的一切需求为准则。 事情的发展超出了江遥的承受范围,但因为是谢知谨,他说不出拒绝的话,于是江遥轻轻地点了下脑袋。 这个动作的含意叫做全盘接受谢知谨赋予的所有。 谢知谨随手关了视频,将笔记本丢到柔软的地毯上,他调整了下两人的姿势,让江遥靠在床沿,随后俯身含住了江遥的唇。 柔软覆上来的那一瞬间,江遥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了起来,他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只是呆呆地让谢知谨撬开他的唇瓣搅弄着。 脑袋里只剩下一个反复呐喊的声音——他在和谢知谨接吻,他在和谢知谨接吻,他在和谢知谨接吻…… 原来谢知谨的嘴唇和舌头也是柔软的,他是第一个和谢知谨亲吻的人吗? 江遥忘记了喘气,肺腑里所有的氧气都在这个冗长的吻里消失殆尽,等谢知谨放开他,他已经憋得两颊通红。 他逃避一般地闭着眼睛,谢知谨呼吸微沉,“江遥,看我。” 江遥条件反射睁眼,谢知谨放大的五官闯进他的视线里,他屏住了呼吸。 谢知谨说,“明天下午两点来找我。” 江遥吞咽下口腔里多余的口涎,还无法从跟谢知谨接吻这个变故里走出来。 谢知谨淡淡道,“如果你后悔了的话,我不勉强。” 察觉到谢知谨要离开,江遥下意识抱住了对方的手臂,嗫嚅道,“那你会找别人吗?” 谢知谨沉默几瞬,“会,但还没找到。” 江遥明白了,不是他,也会有别人,谢知谨只是想找一个人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他有幸成为了谢知谨的首选。 这样并没有什么作用的特殊却让江遥产生了被需要的感觉,他已经知道了谢知谨的秘密,也和谢知谨接过吻了,如果能跟谢知谨再近一步,他在谢知谨心里的分量也会随之提升吧? 从同学到朋友,再从朋友到好朋友,再进阶到最好的朋友……也许还能以别的身份站在谢知谨身边。 他给得起谢知谨想要的礼物。 江遥抿了下被吮吸得红润的唇,澄澈的眼睛真挚地望着谢知谨,“我会来的。” 谢知谨看起来就像是在奖励什么听话的宠物,带着一点亲昵地捏了捏江遥的脸颊,然后继续和江遥接吻。 当天晚上,睡眠质量向来很好的江遥破天荒的失眠了,一闭眼就是谢知谨的脸,但他没有后悔过答应谢知谨的事情。 第二天他如约出现在谢知谨的家里,把自己当成了毕业礼物送给了对方。 夏日明亮的午后,一双素白的手拨开青涩果实稚嫩的外皮,露出莹润且汁水饱满的果rou,谢知谨强势地将这颗懵懵懂懂还没到采撷期的果rou催熟捣烂,共同探索这个世界上最为原始的冲动。 第一次谈不上太好的体验,江遥迷迷糊糊的,既觉得舒服又觉得疼,没几下就哭得厉害,但即使他哭湿了枕头谢知谨也没有放过他,反倒是一点点碾去他的泪水,欣赏他失神迷离的神情。 性对初成人的少年而言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偷尝禁果更是让人食髓知味,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会有很多次。 高考结束到出成绩的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只要谢知谨一个眼神、一条信息,江遥就会放任对方在自己的身上满足所有的好奇心。 有时候在谢知谨的房间,有时候在江遥的房间,有时候一墙之隔就是双方的家长,如果家里没有人,谢知谨会胆大到把江遥带到客厅,借着电视的声响掩盖动静。 江遥当了十八年的乖孩子,一朝被谢知谨带入欲望的漩涡,顿时失去了方向,只能攀附着谢知谨跌跌撞撞地前行。 6月25号晚上。 得知成绩的江遥再次躺在谢知谨身下,想到以后不能和谢知谨天天待在一起,闭着眼睛无声地哭。 谢知谨败了兴致,只做了一次就没再继续。 江遥耷拉着脑袋坐在床上,半晌,瓮声瓮气说,“谢知谨,你能不能等我一年,不要找别人。” 谢知谨眉头微蹙。 江遥嗫嚅着,“我也想去A大……” 谢知谨把衣服丢给江遥,语气平静无波,“江遥,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不必因我做出任何不理智的决定,我不认为值得你浪费一年的时间去试错。” 谢知谨的每个字都冷静到有些冷酷,将两人明明白白地划开一条界限,泾渭分明,仿佛江遥只是他生命中一个无关紧要的过客。 江遥慢吞吞地开始穿衣服,穿戴整齐站在谢知谨面前,他脸颊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神情却十分倔强,“我一定能考上A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