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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辰用怜爱小傻子的眼神将小郎君上下打量一番:郎君在潮热期的时候体温比平时高一些,这算不算诊脉诊出来的结果? 被当成小傻子的咸鱼毫无羞耻心,甚至还颇有兴致地打趣自己:说不定我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孕傻三年,这才是第一年。 所以说你很骄傲是吧!齐辰恨不得当场给咸鱼小郎君翻个白眼,瞧他那得瑟的样,再傻下去就真要被某人连人带孩子一起哄走了。 不过郎君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真让玄尘道长就这么走了?齐辰转了转眸子,开始暗戳戳进行他的套话大计。 徐砚清穿好衣服,整个人因为陷入潮热期,显得比平素里更加懒散,闻言他抬头去看齐辰:你怎么知道玄尘道长要离开徐家村了? 喏,外面文镜道长都已经开始收拾行礼了。齐辰打开窗户,示意小郎君往外看。 果不其然,文镜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辆马车,那马车看起来并不华丽。 但是胜在又大又宽敞,估计坐上去会比他们武安侯府的马车舒坦不少,徐砚清感叹了一番,道长果然不愧是帝王,连马车都是这么的与众不同。 玄尘道长一走,可就没人帮着郎君度过潮热期了,郎君可是已经想好了决策?如今最了解徐砚清身体状况的人也就是齐辰了。 阿辰啊,你说如果我雇佣一群杀手,在半路上将玄尘道长掳走,行不行得通?痛失玄尘道长的原味衣衫,甚至连一片衣角都没够得着,徐砚清开始琢磨起了其他的法子。 毕竟咸鱼虽然颓丧,但也是一只惜命的咸鱼。 掳掠帝王这种办法也亏小郎君能够想得出来,若是齐辰不知道玄尘道长的真实身份,凭借着武安侯府的实力,他或许会觉得这也算是个不上不下的计策,如今再看徐小郎君这纯纯就是想掉脑袋了。 郎君还是自个儿好好想想吧,恕在下不能奉陪!齐辰被夹在两人之间原本定然是偏向小郎君的,只是这会儿他被闹腾得满心疲惫,爱咋滴咋滴吧! 文镜道长这是怎么了?如今有赵姑姑在,李婶过来的时候就会晚一点儿,见着院子里忙碌不停的文镜,有些个纳闷。 我们观里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得赶紧回去了。文镜笑着回道。 哎呦,两位道长在咱们这儿都快住两月有余了吧,猛得一走估计郎君该要不习惯了!李婶忍不住心生感慨,跟文镜又絮叨了两句,方才走进厨房。 他要不习惯了吗?丧批咸鱼很野地啧了一声,谁说他会不习惯,大概是他腹中的小豆丁会不习惯才对。 不过他没能拿到玄尘道长的衣物,这确实是个难事,要不然趁着这会儿文镜在收拾行李,他去顺水摸鱼一把? 郎君起来啦!木瑜端着水盆过来伺候他家郎君洗漱。 咸鱼面无表情地哼了一声:昨天我睡着了,你为什么不把我喊醒? 木瑜也是今天早上才发觉自己耽误了郎君的「大计」,他有些愧疚又有些为难地解释:昨天郎君睡着了还缠着玄尘道长,我实在是找不着机会把郎君喊醒,玄尘道长离开后就直接回了他自个儿的房间,那个时候再把郎君喊醒也没有用了。 行了行了。丧批咸鱼想要紧紧捂住耳朵,他昨天晚上究竟干了什么事情,如今连木瑜都说是他缠着道长,简直就是坏了他的「清誉」。 当然,说不定在众人眼中,咸鱼早就没有清誉可言。 等吃过早饭,文镜立在门口敲了敲房门,得到徐小郎君的回应后,文镜方才推门进来:小郎君,今日我们就要离开此处了,官家想请小郎君过去道个别。 道别?徐砚清心思一动,他正愁着找不到顺手牵羊的机会,这会儿道长可不就把机会送到了他面前,于是咸鱼故作矜持地点点头:好,我马上就过去。 不着急,官家自是有等待小郎君的时间。文镜轻笑。 咸鱼小郎君总感觉文镜这话是在打趣他无奈他又没有证据,抬手挠了挠微微发烫的后颈,小郎君故作冷静地起身走出房间。 小郎君进来的时候,殷晏君正在房间整理他的那些个奏疏和古籍,因着收拾行李的缘故,所以房间里显得有些凌乱。 抬眸扫视了一下整个房间,徐砚清将目光落在道长身侧的那个木箱上,木箱的盖子没有合严实,露出里面道长的衣物,全都整整齐齐地叠放好,看上去就令人赏心悦目,不得不说文镜收拾东西的功夫还是很到位的。 正胡思乱想着咸鱼小郎君便听到道长清冷中带着一丝温煦的嗓音:地上很乱,小郎君小心一些。 房门被文镜从外面拉上,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丧批咸鱼毫不客气地走过去在椅子上落座:没想到道长走得这么急促。 怀亲王一直在催,我自不好将国事一直推到他一人头上。殷晏君望向小郎君的目光缱绻而温柔。 小郎君坐在椅子上也不老实,一双脚踢踢踏踏,看上去虽然是在和道长认真说话,目光却始终游离在道长身边的木箱上。 殷晏君看得有些忍俊不禁,他放下手中正在收拾的古籍,抬脚走到小郎君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