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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想起了什么,徐砚清从躺椅里起身,让木瑜在门外守着,他自己回到房间坐在书案前,取了一张白纸。 苏家关系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将苏家大致的关系图画出来,徐砚清特地将苏雪莲的名字圈了出来。 然后徐砚清又取出了一张白纸,他回忆着已经有些记不清晰的剧情。 不过因着当时他猝死之前在评论区跟别人吵了一架的缘故,他勉强能够提取出来一些重点。 太子殿下比苏雪莲小一岁,所以这个时候太子殿下的生母应该刚刚怀胎,而太子殿下的父亲,也就是大梁的帝王,好像是个 【皇帝自幼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是在道观中长大的,可以说他就是个道士皇帝,对什么都比较冷清,包括这个儿子。】 道士皇帝?徐砚清第一时间脑海中就浮现出了一张端庄自持,清冷出尘的面容。 如此说来一切就全都清晰明了了,难怪今天玄尘道长会出现在苏府之中,难怪他身为一个道士却被苏府当成贵客对待。 只因为这位玄尘道长的真实身份就是当朝帝王殷晏君。 徐砚清握紧拳头,目光忍不住落在了自己的腹部,所以他腹中的这个孩子极有可能就是原剧情中的太子殿下,而他就是太子殿下短命的生母? 话说现在打掉你还来得及吗?徐砚清目光极为复杂地凝视着自己的肚子,抬手轻轻摸了一下,孩子现在不过只有两个月大,尚且还没有显怀,只是一个小豆丁。 实在难以想象这孩子长大之后会变成剧情中那般偏执、狂躁的模样,这让徐砚清不禁就想起了他前世的母亲,于是整个人就变得更加郁闷起来。 目光缓缓投向那两张画得乱七八糟的纸张上面,徐砚清点了灯火,将纸张烧得一干二净,按照齐大夫的说辞,这个孩子他定然是不能打掉的,否则就会落得个一尸两命的下场。 所以他眼下就只有一条路能走,就是不让玄尘道长发现这个孩子,不让这个孩子成为大梁的储君。 把一切都扼杀在摇篮里,只要大梁的储君不是他肚子里的这个小豆丁,然后他再跑得远远的,不让小豆丁遇上苏雪莲,说不定就能解决将来悲惨的命运。 门口的木瑜抽了抽鼻子,突然闻到一股怪怪的味道,于是他忍不住抬手敲了敲门:郎君,是有什么东西烧着了吗? 徐砚清将那点儿烧掉的痕迹处理干净:什么都没有,是你闻错了。 想明白了这些,咸鱼默默琢磨着,他还得寻个借口赶紧跑路才行,不过眼下阿爹阿娘盯他盯得紧,定然是没有机会离开京都了。 不过还好眼下他还没有显怀,只要他老老实实待在武安侯府,不再撞到玄尘道长面前,危险性还是很低的。 不过在半个月之后,一个跑路的绝佳机会送到了丧批咸鱼的面前。 武安侯如今虽然贵为侯爷,曾经却也只是行伍出身的农家汉子,他未曾发迹之前老家遇上一场天灾,整个村落大多都去了个七零八落,最后武安侯家中也就只有他一人存活下来。 之后为了能在乱世之中活下去,武安侯果断投身军队之中,他孤身一人,所以自然可以豁出性命,最后历经生死方才挣了这一身荣耀。 之后武安侯因为重伤,只能留在京都养伤,不过他身上还担着职位,自然不能随便离京。 在长子还小的时候,他每隔五年就会回老家祭一次祖,等到徐羡之大了,祭祖的任务也就交到了长子的头上。 恰好过段时间就是徐羡之回乡祭祖的日子,于是徐砚清便闹着要跟兄长一起去祭祖。 简直就是胡闹!苏氏难得对着一贯宠溺的小儿子板起脸:如今你腹中的孩子已经将近三个月,虽说比起前两个月是稳当了很多,但是你阿爹原籍离京都甚远,你这幅身子骨怎么撑得住! 第18章 孩子父亲身上的气味 阿娘!徐砚清拉着苏氏的手就是一通撒娇卖乖:阿娘就让我去吧,兄长肯定会照顾好我的。 你兄长连自个都照顾不好,还谈什么照顾你。长子平素里跟自家夫君一个德行,过得最是邋遢不讲究。 而小儿子却是她千娇百宠着长大的,怎么经得起长途跋涉地折腾。 躺着也中枪的徐羡之却非常认同自家阿娘的话,坚决不愿意带着弟弟一起回乡祭祖:阿爹原籍就是一个小村落,和你的云水院根本就没法比,阿清听话,你根本就适应不了那边的生活。 徐家村就是个纯粹的乡下村落,虽说民风淳朴,但是到底穷困了些,他家弟弟又是阿爹阿娘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到了那地方只会是吃苦。 武安侯见着小儿子依旧坚持,于是将人喊到了书房,他虽然是个五大三粗的行伍之人,却也带过大军当过将领,看问题自然有他的独特角度:阿清,你跟爹说,非要跟着你兄长离开京都回乡祭祖,是不是再躲什么人?他目光落在儿子的腹部,这话说的意有所指。 徐砚清自然不打算全部隐瞒下去,而且想要离开京都,定然得经过阿爹阿娘的同意。 于是他点了点头:这孩子的另外一个父亲身份特殊,如果被他知晓,咱们定然留不住这个孩子,小爷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出来的孩子凭什么非得被别人抢走 --